峭削峻峰之上,一道俊逸身影缓缓落下,扫视四方岩石之后,他眉头微皱,淡声道“此地平淡无奇,灵气稀薄,杂乱无章,确曾有宝物出世”
小燕雀懵懂茫然地小眼珠滴溜溜转了又转,小翅膀扑棱几下,倏忽间飞起,朝着下方猛然坠下,扰了那峰巅几个旋转之后,复归清玄肩膀,气喘吁吁地道
“确实如此”
清玄额头一黑,合着这货搞这么大架势,原来是证明他说的没错
他整个人都感受到有些不好。
半响,清玄缓缓深吸口气,继而平复心境后,再默念一边清净诀,方才彻底平稳。
他沉声道“走,下去看看”
话毕,清玄身形坠落,峰巅并无任何发现,清玄直接降至在峰腰突出陡岩之上,向下俯瞰,顿觉饱览全峰风光,唯一美中不足地则是那数十栋残破道观。
清玄再次落下,立身在残破道观翘檐之上,袖袍飞舞,荡开身侧灰尘,轻轻地扫视着下方数十间破落道观。
依稀之中,曾经地繁华与盛景仍能推测一二,倒塌地青石巨柱还残留着几道衰弱地灵气,似有符纹弱光轻轻一闪,继而随着清玄地到来,却见原本有气无力地灵光砰地一下,便彻底化为泡影,湮灭于风息之中。
阔敞地道观外,青石板铺就地广场上、台阶上,早已失去地昔日的光滑与细腻,更不用说那些强盛地阵纹符箓之力了,早已随着岁月地流逝而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清玄目光垂落,降至道观之内,袖袍一拂,顿时一股庞大风尘积灰轰然卷起,被清玄轻轻一甩,送出道观之外。
清玄顿觉眼前一亮,道观之内地情形便落入眼帘。
观其布置,此应是道观主殿。
如寻常道观那般在殿中厅堂正位,供奉着三清道尊,尽皆华章玉服,彩衣锦绣,宽袖道袍如迎风而立,飘扬震荡,雕塑地造型直将三位道尊大能凭虚御空、踏天凌渡之像刻画地栩栩如生,宛若鬼斧神工,形同再造。
三清雕像驾前设有不过半丈的香案,案上空无一物,仅余几口破碎碗碟七倒八歪,中间香炉内更是陈年积灰,干硬成饼,如同生铁。
案几之前,三十余蒲团架子上,尘埃新近拂拭,泛旧裹布被鼠咬蚊叮地破烂不堪,布条丝缕尽显岁月地痕迹。
清玄眼神平淡,并无丝毫不适,他随口轻声道“你去看看附近其他道观偏殿,可有何奇异之处”
话音落下,却见清玄肩上那只昏昏欲睡地小燕雀陡然精神抖擞,嚷嚷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本大圣找到宝物后,你可不许抢夺”
随后不待清玄回应,小翅膀便霍然一震,倏忽间飞出主观屋檐,径直前往其他几个重要道观。
而清玄随后径直踏入道观之内,转身走入后堂,却见背后只是一处院落,院内杂草丛生,荆棘满布,芦苇荡漾,无风自摇。
清玄摇了摇头,复又转身,伫立在庞大地三清雕塑面前静静地望着,伫立在正中,四目对视,好似有某种奇异之力在卷这着清玄入那神秘之地。
清玄陡然回神,看向雕像地眼神中似有惊疑不定之色,方才那一刻他恍惚间,似乎感受道某种强大地意念,在清玄心神内盘踞。
这到意念之强盛,连清玄都差点招架不住,有些骇人。
清玄目光闪动,似有所悟,他心中已有猜想,不过尚须验证一番。
随后他意念微动,继而全身法力喷涌而出,顿时斩圣刀呼啸一声,落在身侧,悬浮空中,刀鸣声传遍四方,好不肆意畅快。
清玄瞥了眼它,斩圣刀鸣啸顿时戛然而止,而他眼中似有无可奈何,又有些舍不得打骂。
自从那日掌教解封数层之后,斩圣刀灵性大增,已然与三四岁孩童一般无二了。
偶尔还会闹点小别扭,露点小情绪,让清玄有些哭笑不得。
清玄轻轻安抚一番后,眼光再次落后,一道如花似玉地妙曼身影静默在后,粗犷地脸颊看得清玄有些辣眼,他心神中连连嘀咕不停。
环顾一周后,清玄目光再次落至正中雕像眼眸之中,眸光闪烁,继而对斩圣刀与阴阳傀儡传意一番后,他便缓缓盘膝,趺跏而坐,心神内视,默默感悟。
便观体内诸窍之后,再次抬眼与那道目光对视。
此次对视之际,清玄心神默念清灵法目。
顿时,其眼眶、眼球、眼帘等骤然浮现一道耀眼灵光,此光之大,远胜萤火烛光,却不及星辰灿烂,倏忽而起,猝然而逝,仿若昙花一现。
大殿之内,一道骇然光芒訇然散开,随即转瞬即逝。
清玄依旧盘坐,斩圣刀却轻轻一颤,好似骤然失去主人气息,有些惊慌失措,略显不安,若非清玄早有叮嘱,它早就杀上三清道尊地雕像化身了。
阴阳傀儡颜如玉,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比雕塑还漠然冷寂。
而在另一边,清玄却来到一个奇异、玄妙的世界。
此刻地他,身处之地宛若无边无涯地苍茫天海,四方穹宇茫茫无垠,仰不知天高,俯难察地厚,四周音信俱谙。
无风、无云、无雷也亦无雨。
仿若天地间就只存在清玄一人。
而此刻地清玄亦是形貌大变,不再是先前那身翡翠色道宗真传弟子独有是道袍。
此刻地他身高百丈,宛若巨人,身宽体胖,一种从未见过地服饰笼罩着清玄全身,他轻轻地摩挲着服饰材质,似金似银,如丝如绸,迥异常服。
呲拉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