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魔尊果然怀疑更甚,他交代一声:“叫众血神子来!”
他口中的血神子,非是已然定下着重培养的门派继承人,而是他门内一众核心弟子,当年竞争血神子少主之位的杰出俊杰,更是他苦心经营许多年,叫他们或者自行突破,或者凭借奇矿突破的元婴以上弟子。
如今积攒下来,足足有百人之多——且只是当代罢了。
若是能再给他一段时日,血神宗里的元婴弟子更会数倍增长,到那时再来跟仙道拼杀,绝不会如今日这般被动!
果然,血神魔尊一声令下,那余侬情便真如同极温顺的小娘子般,往外头送了法旨,把核心弟子们全都召集过来。
那些核心弟子反应极快,只在一个呼吸间里,全都聚集过来。
血神魔尊露出一个狞笑:“尔等受我宗精心培养,实力不俗,去为本座将仙道的元婴全都杀尽,也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众多核心弟子也同样神情狰狞:“是,宗主!”
说罢,电射而去。
唯独一人……血戾却被血神魔尊留下。
血戾心里一凛,更加恭敬:“宗主还有何事吩咐弟子?”
血神魔尊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师尊去了何处,为何不肯与本座共进退?”
血戾心惊,立时垂首回答:“禀报宗主,师尊他非是不来参战,而是身受重伤,如今还在血神海深处疗伤,已经闭关许久了。即便是弟子前去唤门,师尊也毫无反应,想必是正在紧要关头。师尊他……只是不知仙道这般狡诈,竟是无声无息,已然欺上门来罢了。”
这番解释过后,血神魔尊神情稍缓些许。
血雾堂长老嗤笑一声:“血戾,老夫知道血魄是你师尊,你必然要为他说话。可血魄一直在宗里潜修,霸占血神海深处,哪里有什么受伤的机会?更莫说以他那出窍期的修为,在血神城里,本宗之外还有人能伤他不成!你便要诳语,也无需这般搪塞,好歹多编造几句,也不必错漏百出。”
血神魔尊一听,面色更为难看。
血戾不敢隐瞒,语速极快:“宗主息怒,师尊并非不曾出去。前日里仙道空灵仙子安谨姝来到北域,她同血蛏新婚妻子鬼屠阴山有三十载死斗之约,正是赴约之时。因鬼屠阴山心机深沉,师尊唯恐她坏事,便一直让弟子对她多有监视,此次便想了个由头,让弟子、师尊皆与她同去了。”
血神魔尊这回无需他人挑拨,已冷声说道:“那又如何?安谨姝区区小辈,绝不会是血魄对手!”
血戾又是速速开口:“孰料安谨姝十分狡猾,她虽是独自前来,暗地里却约了帮手。两个化神后期的仙道小子半路破开禁制突入,相助于安谨姝。”
血神魔尊粗眉一竖:“化神与出窍,境界天差地别!”
血戾忙道:“那两人可并非一般二般的化神弟子,实为五陵仙门最为出众的几人之二。其中一人更曾是初上天龙榜已冲入前五,后来更不知有什么奇遇,早早将同榜他人甩到身后。”他担忧这宗主耐心有限,加快叙述,“若仅是如此,我等只消带走鬼屠也就是了,但万万没想到,在他们动手之时,师尊便已认出,原来他们就是师尊的仇人!”
到这时,血神魔尊终于来了兴趣:“哦?是那据说杀死血魄双修之人的两个小子?当年血魄回归,为寻那两人,也耗费不少日子了。”
血戾知道这是血神魔尊已然有些消气,急忙又说:“正是。故而师尊一见之下,就想将他们灭杀,只是没料到他二人那般厉害,合力之下,反而是师尊不是对手。即便师尊将法身显露,也同样战败,最后……弟子和鬼屠,都还要仰赖师尊带走,便又给师尊添了麻烦。”他像是有些惭愧般低下了头,“回到宗里后,师尊便是连多说几句都来不及,就匆匆闭关了。”
到这地步,血神魔尊终是不再怪罪,只说道:“如今我宗生死存亡之际,血影,你身法快,速速去将他叫来!这许多日子,他也该痊愈了,若是还有不成,你便助他一臂之力,至不济,将血奴多杀百十个,将血肉放了给他就是!”
血影堂堂主不敢不从,赶紧应“是”。
血戾也是大喜,又恭维道:“宗主英明!弟子代师尊多谢宗主厚爱!”
血神魔尊摆摆手:“你去为我多杀几个元婴,便是立功了。”
血戾当然是立刻就要退下,杀将出去。
那血神魔尊忽而又问:“你所说两位仙道的小辈,如今可来了?”
血戾回道:“理应是来了,不过弟子神识也穿透不出,一时不曾发现。只是……”他顿了顿,“那两个一人唤作‘云冽’,喜着白衣,是个极可怕的剑修,另一人则是‘徐子青’,喜着青衣,看着和善,却有一种诡异血藤,也极是厉害的。”
血神魔尊听了,这才彻底将他放过。
血戾不曾稍有迟疑,身子一晃,就奔入那战场之内。
场中,血神子们疾飞而出,与许多同样在元婴期以上的血神弟子一起,加入战局。
他们可没什么道义可讲,一旦杀入战场,一飞而过时,就掠走数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