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修士见徐子青态度大方,也不客气,弹指碎了禁制=庸,打开一看——顿时灵气弥漫,一股辛辣之意在四周漂浮不定,聚气形成一道蛇信虚妄形影来。
“上品蛇信草?”他讶然出声,再低头嗅一嗅,“这年份,总有七百年了。”
徐子青笑道:“如何?”他戒中更有千年蛇信草,不过他一路行来亦见识了一些,晓得财不露白的道理,便折个中,取了年份最少的出来。
落拓修士大喜:“蛇信草很是难得,道友有如此珍品,我这两瓶辟谷丹,便都归了道友罢。”说完就将那两个瓷瓶儿一扫,直入徐子青手中。
徐子青将辟谷丹收起,见他交易时颇为实在,便又问:“这桩交易完了,我还有些簇元草,你可……”
落拓修士还未听完,已是神色激动:“道友还有簇元草?”
徐子青轻咳一声,又拿一个叶包出来:“不过只有一株。”
落拓修士急忙接过,打开一瞧,登时笑意满面:“果真是八百年簇元草,亦是上品。”
得了蛇信草已让他欢喜无限,簇元草比蛇信草更加稀少,可称得上是最为难得的几种灵草之一,更莫说是如此好的品相了,往往是抱着重金而不可得。
落拓修士原本并未抱什么希望,只是试上一试,在此摆了摊位。连日下来均是无人问津,他很是失望,可到底也是急需,便不得不在此守着,日复一日,是心焦非常。没料想今日这两种自个最需要的灵草皆遇上了,简直是喜出望外。
落拓修士唯恐徐子青收回簇元草,急忙说道:“道友想要何物,尽管说来。我这里数件法器,威力都很不凡,若是道友看中,便是当下用着试试也很无妨。”
徐子青听他快语说完,才摇头笑道:“我并非要那些法器,而是……”他将视线落在那匣子灵珠上,“道友以为这簇元草价值几何,便以灵珠兑换于我罢。”
听他这般说了,落拓修士倒是有些惊异起来。
簇元草何等珍贵之物,这面生的少年修士竟只要灵珠么?
他生出不解,不过见徐子青面目含笑,像是真心如此,也就按捺下来。左右他不过是要簇元草罢了,若是贸然问出口来,惹恼了卖主,可就大大不值。
当下他也干脆:“簇元草价值不菲,道友要以灵珠交换,便将这一匣子都拿去罢。除此以外,道友若是还有所求,也能说上一说,我若能办到,当无二话。”
落拓修士尽管落拓,倒不占人便宜。
徐子青只笑道:“一匣子灵珠足矣。”这等品性之人,虽是萍水相逢,但也可结一个善缘。
落拓修士愣了一下:“我名康文誉,敢问道友?”
徐子青也一笑:“在下徐子青。”
康文誉收了摊位,站起身来,拱手道:“徐道友的情谊,康某记下了。如今康某有急事离去,望来日还能与道友再会。”
徐子青也一拱手:“康道友再会。”
康文誉转身即走,全不拖泥带水。徐子青得了辟谷丹与灵珠,心中也很是满意。之后,他忽然想起一物,乃是他所迫求之物。
徐子青想了想,便继续往前走去。
方才徐子青与康文誉两人交易,看来隐蔽,实则哪里瞒得过这塔层的修士?更莫说徐子青拿出那两种灵草,更是让人侧目。
因而见徐子青还未离去,众修士的眼光就不免在他身上流连一二了。
徐子青略略发窘,随即就放开来,在诸多摊位上快速扫过。
以他来看,此处交换之物多是法器,其余之物却是不多。他走了颇有一会儿,才停在一个蒲团前面。
这个蒲团上,端坐的却是一个女子,素颜黄衫,气息恬淡。
她面前的摊位上,摆着的是十多个巴掌大的小袋子,上头灵光闪烁不定,光芒厚度也颇不相同。
徐子青所需,便是此物。
储物袋。
暗暗将手笼在袖中,徐子青轻轻摩挲储物戒,他不知此戒是何种品级,但既然能将魂魄收入其中,想来也很不凡。未免惹祸,徐子青以为他当少用此物为妙。
另一个,便是为了他那好友云冽。
当初迫不得已将血魔肉身收入储物戒里,云冽很是嫌弃,然而后来他进入其中,想必心中不快。
徐子青也是忘了那事,对云冽颇觉抱歉,但顾及云冽颜面,也不好再提,便想要从旁处略为弥补。故而若有这储物袋,不仅可以遮掩储物戒之事,日后再遇上同样情形,他便也无需让他的好友再受那等委屈了。
轻叹了口气,徐子青自知修为所限,不能对云冽有何助益,从来只是受云冽的恩惠。既然如此,他便用一用心,能让云冽在储物戒中能舒适自在些也好。
转瞬间已是思绪万千,徐子青面上却不显露,他轻叩禁制后,与那女子打了个照面:“这位道友,不知这些个储物袋作价几何?”
他并非有意相扰,而是女子摊面上并不曾写出所需之物,徐子青也只得先惊醒了她,再来相询。若是手中并无女子所需,他便要到下头两个塔层寻摸了。
女子睁眼,她容颜平凡,可这一双眼眸却如同星子,很是动人:“兽丹兽皮灵草法器,但只要是水属的修士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