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苦呢,雨薇发出一声喟叹的时候,也听到了牛俊卿发出了一声一样的慨叹。
“哎,云儿呢,她怎么没来。”牛俊卿没有按常理出牌,没有接小邱氏的话,而是冲着小邱氏问。
没想到,小邱氏却是抖地哭出了声音,“呜呜呜,老爷,你好狠的心啊,这一走十二年,一封信都没有,云儿,云儿在你走后就丢了。我和族里的人报了官,一直都没有音信,可怜我的姐姐,只留下这一个孩子,到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和钢儿只差了一天,现在也该嫁人了。呜呜呜。”
牛俊卿急的瞪着大眼睛愤怒地瞪着小邱氏,恨不得上前撕碎她。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那是我的女儿,怎么不好好地对待。
“啊,闭嘴,你还有脸哭。你是怎么管着这个家的,把女儿弄丢了,小邱氏,你可知罪。”
小邱氏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没想到牛俊卿发怒了,从来都是对那对儿母女不闻不问的老爷,怎么发这样大的火。这时耳边又传来柳氏温婉柔媚的声音。
“老爷,这可是乡下,人贩子都不愿意来这里,这深宅大院的怎么就把姐姐的孩子丢了,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好好的长到现在呢。
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呢。文儿武儿雪儿,你们看不到爹爹常常说起的漂亮又懂事的大姐姐了。呜呜呜,,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在哪里遭什么样的罪呢。”
柳氏把手放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肩头,女儿站在她的身前,声音悲切地说道。
雨薇却在空间里面暗笑,这真实的宅斗可是比看电视剧有意思。你看柳氏的话里几个意思。先是说人贩子不肯能到这里来贩卖人口,又说明了为什么丢的是别人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却安然无恙,接着又说了老爷可是常常提起这个女儿,那是老爷的心头好呢。又暗示孩子也许受着非人的折磨,做父亲的那个能不心疼。
小邱氏在心里暗骂,你个骚狐狸。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赶紧哭着说道;“老爷,云儿那个孩子自幼就是孤僻,不喜与人交往。只是与姐姐腻在一起。姐姐走后,这个孩子更是孤僻陈郁地厉害,和谁也不说话,对妾身这个亲姨娘也是一样。在妾身带着他们去给姐姐上坟的时候。不见了。族里和妾身到处找寻都不见踪影。呜呜呜。”
“小邱氏,爷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了你。你却把爷的女儿弄丢了,你去佛堂请罪吧,等我去族里把事情弄清楚再治你得罪。下去吧。”
“父亲,您不能这样。云儿性子甚是不讨喜,出了意外我们都很难过。您不能把罪责都推到娘亲的身上。”牛纪刚站出来为母亲说话,父亲这次回来本就不善。吉凶难料。没想到母亲在云儿的事情上先吃了亏。
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说大。关系到牛家的子嗣问题,说小,是无心之失。端看当家人是怎样的态度了。看现在的样子,父亲是为了柳氏而回来的,正是没法拿小邱氏错事时候。这件事情对小邱氏太不利了。第一个回合就输了,以后甭想在翻盘了。
“小邱氏,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儿子,刚刚还说要成亲了,就是这样对待父亲的,去和你的姨娘一起去佛堂请罪。我不叫你们不许出来。”…
牛纪刚和牛继强,牛雨儿都懵了,怎么这样就把母亲打成了姨娘。千盼万盼盼回来的父亲进门就责罚母亲,瞬间母亲就变成了姨娘。不言而喻,对面的那个嘴角上扬,笑得眼睛mī_mī成一条缝的柳氏就是未来的主母了。
“父亲,您不能这样责罚母亲和哥哥。”牛继强和牛雨儿哭着跪在了牛俊卿的跟前。
对面的母子四人站在那里没有反应。牛俊卿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妻,我的儿女。自然而然地以母亲为中心,不用想了,如果云儿站在这儿,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因为她和自己一样,是个独立的存在,站在那一方队伍里面都是突兀的存在。
谁说的男儿多妻多子是福,那人一定没有这样的感受,这是福么,这是活生生的割肉剜骨的疼痛。自己还在呢,在自己这个唯一的粘合剂面前都这样,可想而知,各自为战的没有凝聚力的家还是家么。自己没了的那一天将会是怎样的一盘散沙。
自己亲手建立的一切最后终将四分五裂,牛俊卿突然觉得自己没了奋斗下去的目标了,脾气马上就上来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女发怒了,你们三个却不能容忍一个云儿。一个六岁的女孩子丢了,后果可想而知。
“怎么,你俩也是想一起去么。那为父就成全你们。今天都去佛堂吧。去为云儿祈福,希望云儿在天之灵能原谅你们。”
“老爷,你罚妾身吧,刚儿和雨儿一个是要结婚的人,一个是订婚了人,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给他们留些脸面吧。”
雨薇在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邱氏果然战斗力极强,临危不乱。能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把话题转到自己想要的事情上面去。真是个人物,姐挺你。
牛俊卿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咬着牙说道;“你给她们定得亲是哪家,”
哼,只要给我说话机会就好。“回老爷,刚儿定的是邻村的秦家,秦家的老爷是您的同窗,他家的女儿家教,模样极好,是这方圆最好的姑娘。”
牛俊卿显然对这个婚事很满意,怒气小了一些,“嗯,秦家不错,雨儿呢,定的哪家。”
“回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