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支军队,走到哪里都是最为显眼的标志,所以周小草根本就没有想着要瞒过谁。刘明晖他们想知道,就让他们知道吧。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来,刘明理想出来的这个“赚钱”的方法,会是这样的别出心裁。
一路走来,地方上的驿站基本上都是二话不说,就把这群军士安排食宿,唯一期盼的,那就是这帮大爷们赶紧走吧!好在周小草他们有任务在身,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逗留。
可就是这样,一些地方的黑恶势力,诸如那些成了一些气候的帮派,以及那些土匪们,都是吓得够呛,还以为是朝廷派来了军队前来剿灭他们来了。不过在他们战战兢兢地准备着或反抗或投降的举动时,这军队却是丝毫不带停留地开了过去,让他们虚惊一场。
十天之后,终于是来到了荥阳。
荥阳,是个古镇。它据黄河天险,有虎牢关等著名关隘,地理位置极为险要。它还是中国诗歌之乡,而且是郑姓的发源地,民间有“天下郑氏出荥阳”的说法。
邙山距离荥阳镇还有不少的距离,因此他们准备先在这里歇歇脚,顺便打听一下关于邙山那伙儿土匪的概况。
由于人数太过众多,周小草将他们全都分散开来,换上平常衣服,不可全部进城。要是都进城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多了出来,那可是会让那伙儿土匪有所警觉的。他们能在当地官府的眼皮底下发展壮大,想必还是有着两把刷子的。
四千人分散开来,周小草与他们约定好。明日晚间,邙山脚下集合。嘱咐他们千万不可暴露了禁军的身份。这群人一直以来的急行军,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正好趁着这两日休整一下,好为明日晚上的作战做准备。而对于那些兵士们来说,终于能从军务中释放出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必受到太大的约束。于是他们三五成群的分散到荥阳下属的许多村寨,看起来就不那么突兀了。
忠王府,半躺在椅子里的刘明晖听完属下的汇报,对着满屋子的王党一派说道:“周小草放弃了急行军,在荥阳这个地方化整为零了。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一直都是王府狗奴才的马大人解说道:“黄河,是中原很重要的漕运通道,莫非,他是想打漕运的主意?”
这个时候的黄河还是有水的,并且水量也不小。不像周小草的那个时空,黄河里面别说过船了,人能不能游过去都难说。那些挖沙的人直接开着拖拉机就下到黄河里面去了,一条用沙子堆起来的窄路,路两旁就是浑浊的河水。那真是惊险又刺激呀。
刘明晖打了一个哈欠,问道:“我们的人在黄河漕运上有动作吗?”
马大人说道:“没有!王爷请放心,现在我们的人都隐藏好了,还没有到漕运爆发的时刻呢。那周小草是不可能突然对漕运出手的。”
刘明晖说道:“可是,周小草那小子出发的时候,明明说是出去赚钱的。他们会不会是准备筹集出来那三百万两银子,用来救急?”
马大人点头说道:“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的赚钱途径到底是什么?那家伙总是让人摸不着门儿。领兵第一天就带着四千人大吃一通,真搞不懂这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旁边有一个官员很是同意马大人的说法:“对呀!那周小草行事总是别具一格,门下认为,他就是做出来更加荒唐的事情,那也是不为过的。嘿嘿,这样对我们就有利了,皇上那边用的尽是这种低能人,咱们成事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啊!”
看到有人表示赞同自己的观点,马大人捋着胡须笑了。
也有人提出质疑:“王爷,请恕门下直言,皇上如今越发的有人气了,咱们举事的时间不能过于长久,不然的话,就怕变故横生呀!”
刘明晖摆手说道:“这些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就是了,有你们在,本王很是放心!”
那名属下关切地问道:“王爷,您的身体......为什么最近总是打哈欠,是不是夜里没有休息好,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刘明晖有些微怒,说道:“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就不要操心!本王晚上有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么?”
那人赶紧拱手说道:“门下不敢!”
马大人说道:“王爷请息怒,他这也是关心王爷的身体对吧?门下也要提醒一下王爷,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您可是我们大家所有人的希望呀!”
同样的话,同一个意思,换一种说法,刘明晖就能够接受了,于是点头说道:“好吧,本王会注意的!其实本王也就是没有休息好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病,你们不必担心。”
先前说话那人又说道:“门下学过几天医术,观王爷印堂发黑,眼现困意,怕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刘明晖大怒,站起来骂道:“混账!本王能有什么病?你比大夫都要高明吗?本王府上养了四个太医,难道还比不上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打死你?”
那人吓得后退了半步,躲在人群里,不敢出声了。
刘明晖回坐到椅子上,口中突然轻声说了一句:“狐狸精...迷人的狐狸精......”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晓得忠王爷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词。正在大家迷惑和尴尬的时候,门口有人通报道:“王爷,谢炳洲求见。”
刘明晖欠起身子,眼睛眯了起来。听到谢炳洲这个名字,他就不由得想起了谢秋雁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