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到许广,宋荣也是心惊不已。脸色哪里还有丝毫的笑容,满是惊骇。
自从被许广从东江州赶走,他带着家人投靠了远在江南的远房堂叔,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宋老。这个宋荣善于逢迎,本就是色鬼,和宋老一拍即合。没想到短短时间,竟然让他在宋家混得风生水起,俨然成为宋家除了宋老之外最大的权势人物。
在外,宋荣已经俨然成为了宋老的代言人。正因为此,他出门方才受到各方如此重视。
只是今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许广。此刻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虽说自己现在有了更大的靠山,但是许广那杀人不眨眼的能力仍旧让他深深忌惮。
他也没有把握自己的堂叔是不是有足够的能量能够对付许广,更何况最近几个月,豪门之间一直隐隐传出北方一个豪族被一个姓许的魔头灭门的。虽然他不肯定这个灭人门的许魔头是不是许广。但是他不敢赌啊!万一就算不是他许广本人,但是却是他们许家攀亲带故的人呢!
当初他逃难到江南的时候,谁又知道他竟然和江南排名第二强势的宋家有亲!宋荣脑中心思猛转,还是觉得不能和许广闹翻。他当初忍着没有让堂叔派人回东江州找许广晦气,本身就是有些担心万一不是许广对手,自己岂不是又失去权势。
自从远离了东江州,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每日借着堂叔的名头作威作福,连带这自己一家隐隐已经重新崛起,更没有了和许广死磕的决心。
眼前见到许广无所畏惧,似笑非笑的神情,宋荣更加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当即对着许广勉强挤出笑容,旋即快速转头离去。
“唉,宋先生别走。我马上叫那小丫头过来给您赔罪!”陪立在旁的杜景胜见到桑婉仪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心头恼怒。再见到宋荣脸色变了又变,还急匆匆走开。登时以为宋荣发怒了,心头更是焦急。几乎要赶过去桑婉仪身边揪她起来。
宋荣见状,赶紧说道:“不必麻烦小姑娘了。我只是过来打前站,一会我们家宋老还会亲自过来祝寿。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多事了。走!”
杜景胜见宋荣似怒非怒的样子,捉摸不定,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得狠狠的瞪了桑婉仪一眼,旋即陪笑的跟在宋荣身边,领着大家回去贵宾桌上坐下。
在桑婉仪桌子不远处的杜家年轻一辈的桌子上,杜芳怡等人目光怨恨的盯着桑婉仪和许广。
“哼,让你们再得意一会,我朱家伯伯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待会便会过来给朱公子讨回公道。看这小子如何收场!”
众人闻言,心情大好,满脸堆满了看热闹的神色。
“是了,二哥。气功协会那边怎么样?”
那个许广称之为矮冬瓜的杜伟廷笑道:“放心,昨夜我带着家丁连夜开车把小四给送了回去。气功协会的人最是护短,尤其那个方长老更是如此。”
“他看到奄奄一息重伤的小四,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我们扬言,今天一定会过来找姓许的会会。给他们的弟子出口恶气!”
“嘿嘿,今天看来有好戏看了。朱家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小子,气功协会也要找上门来,就不知道那姚家会有什么反应。”
“呵呵,这个我有内幕消息。我家表舅和姚家关系密切,我昨夜特别为此问了,表舅说,姚家负责酒楼经营的族中之人,听闻了事情勃然大怒,已经在连夜赶过来的路上。”
“好!这次,这个小子必死无疑!”
过不多时,门口果然传来了朱家家主到来的声音。
只见朱家家主人还没进来,拿高昂愤然地声音已经传进内厅。
“给我把那姓许的小子找出来,老子今天定饶不了这恶徒!”朱家家主朱泰一跨进大门,边脸色阴沉的四处张望。
“哪个是打断我儿双手的恶徒?”
桑婉仪的小表妹见状,赶紧乖巧的站了起来,露出可怜兮兮又略带恨恨的神情,手指许广说道:“朱伯伯,就是这个姓许的恶徒!这恶徒刚一见面,夏哥被被这恶徒突然袭击,断了双手。可怜我夏哥,竟然生生被痛晕了过去。朱伯伯,您一定要为夏哥做主啊!”
朱泰和杜芳怡这一番对话,历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整个内厅顿时安静了起来。虽然昨夜的事情大部分人已经有所耳闻,但是具体的详情,很多人还是不清楚,更加不知道出手之人竟然就在这贺寿的大厅之上。
“嘿,这真是奇怪了,这打断朱夏的人竟然还敢在杜家的寿宴出现,怕不是傻子吧?”
“难说,说不定这人有很强的背景呢!”
众人互相交流了昨夜的信息,顿时纷纷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朱泰目光如有熊熊大火,阴鸷的看着许广怒骂道:“就是你这小子打断我儿子的双手?今天你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你别想活着出这个大门!”
言毕,他的身后跟来几个孔武有力满带煞气的大汉磨拳檫掌。一看之下,便知道是久经沙场的凶狠之辈。
这时,桑婉仪的大舅杜景胜则假惺惺的站出来,语带可惜的说道:“唉,老朱。老夫对不起你。没想到请你儿子吃个饭,热闹庆祝一下,竟然也能遇到这等事情。这姓许的是我外甥女的朋友,我们杜家也没想到她竟然结交了这等匪徒。真是家门不幸啊!”
杜景胜露出恨铁不成钢假惺惺的模样,对着桑婉仪说教道:“舅舅一直细心照顾你。原本盼你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