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央央飘着进入宅子的时候裴骁易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起来十分的正常——然而这才是不正常的地方,裴骁易看不见贝央央,看似平静的盯着电视实则全身都在抖。
裴骁易被贝央央推进来的那一刹那间,他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道红色的影子,随后门被关上,裴骁易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法将门打开。
之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呆滞的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上放着很多年前的香港老电影,还是个鬼片。
贝央央没有多管裴骁易,毕竟有驱鬼符在,地府出品的驱鬼符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贝央央心念一动,原本飘在半空中的灵魂轻轻的落在地面,随后现出身形,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自带的黑色衣袍,想了想先前身上穿的衣服,果不其然,黑袍变了模样,变成了浅黄色的连衣裙。
贝央央直接走到怨气最深的房间,推开房门,露出里面的模样。
窗户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半点阳光都露不进来,只能透过客厅传来的光窥得房间中的模样,普普通通的梳妆台,普普通通的床,普普通通的女鬼长得还靓。
身着红色碎花裙的女孩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编辫子,虽然没什么光亮但她看着镜子编的十分认真。
贝央央就这么等了她几分钟。
看着她梳妆完毕,从衣柜里抽出一条白色的丝绸,然后扔到挂灯上,她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站了上去将脖子搁在了丝绸上。
所以说这是自杀?
自杀还这么大的怨气你还有理了?
贝央央简直要笑了,她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姑且苟延残喘的活着,这人自杀身死还怨天尤人?不知好歹。
“你是自杀身亡而死,按照冥规需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杀的过程,直到阳寿耗尽,你自你的杀人家住人家的房子你一直缠着人家干什么?”贝央央冷声道。
女鬼此时还吊在灯下闻言凄惨一笑,“鬼差大人,我恨呐,我恨我生前没用无法帮我家人报仇,死后还被滞留此地无法超生!”
贝央央不为所动,“这能怪谁。”
然而这女鬼仿若无人的叙述着自己的人生。
她名叫程玉安,是在全家人的期待下出生的一家人本来过得美美满满,岂料三年前哥哥被人撞死,肇事者利用权势瞒天过海顺利脱身,还借口出国留学躲风头,肇事者家里为了永除后患针对她家公司导致破产,父亲也因此导致心脏病复发,母亲更是因为应付不了那些上门讨债的人一时想不开吞了安眠药。
“而你也上吊自杀,杀死你哥哥的仇人逍遥法外,这桩事也因为知情人的死亡永远埋在地下。”贝央央没什么同情心的阐述结果。
程玉安飘到贝央央面前,“我没想害人,我只是想守护我家最后一点记忆。”
贝央央点头,从程玉安吓人的小手段就能看出应该没想着害人,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通天怨气岂是脑海里一点清明能控制着住的。
“只要他能搬走,就行了。”程玉安将视线转移到裴骁易身上,突然歪着脑袋一笑,甜甜蜜蜜宛如少女含春“其实我挺喜欢他的,回到家也不做其他事,就盯着电脑看股票走势,平常聊天也都是在谈公事。”
贝央央:请恕我不懂你们这些鬼在想什么。
“既然你喜欢他还想他搬走?”贝央央有些不懂。
程玉安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我身上阴气太重,对小哥哥的身体不好。”
贝央央肃然起敬,真是一只好鬼。
程玉安又是一笑“大人不是我们这儿的鬼差吧。”程玉安飘出房门,停在裴骁易面前,缓慢的现出身形。
裴骁易只感觉身边空气骤然变冷,随后眼前突然出现一穿着红色碎花衣裙的小姑娘。
我觉得鬼要是都这样好看还是可以接受的。裴骁易心中不合时宜的响起这句话,随后身体一软,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控制身体了。
贝央央却是面色一冷,心想:小姑娘不学好还想搞事情?
随后将驱鬼符摆置胸前,暗自催动,一道黄色的光芒便打入程玉安体内。
程玉安却是早有防备,只是没想到这符好像能跟踪一样,根本没有任何阻碍的打到了自己。
身上骤然传来一阵灼热,起初还有几分暖意,几秒后灵魂就像被燃烧一样,痛的程玉安控制不住力量在客厅里窜来窜去。
“大人我错了,大人放过我吧,啊好痛,大人!”程玉安连声求饶,她这才怕了,意识到自己和鬼差本身就是猫和老鼠的定位,便是被人请来的德高望重的道士所有手段加起来也没这般难受。
裴骁易虽然觉得女鬼长得好看,但也没有被冲昏了头脑觉得可怜,只是于心不忍,说到底也没有妨碍到自己什么。
贝央央抬头,看着贴在墙上的程玉安“认错了?还搞事不?”
程玉安哭着摇头,贝央央这才满意的点头,收回驱鬼符,黄灿灿的驱鬼符落到贝央央手里后瞬间黯淡了下来,失去了效用。
裴骁易不知道一人一鬼在打什么谜语,看程玉安刚被整治应该还蛮好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小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呀,说出来哥哥给你解决。”
贝央央:……
“你当是哄骗小孩呢。”贝央央白了裴骁易一眼,又有些为难道:“这鬼我可能驱不成了,要是厉鬼还好,但是她没害人我也不好管,要不我把她禁锢在一个房间,今后你们人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