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七天过去了,时间过得很快,而周松文的心一直不平静,他在不平静中度过了那难熬的七天,他担心孟彩香。杜家的杜大强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他担心孟彩香去参加杜清翔和苏晓晓的婚礼会一去不回。他越发后悔干嘛把那个请帖给她!他甚至想到大不了带着孟彩香离开上海,去其他城市谋生。
生活总是那么无奈,就是身为底层的他和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就像他和孟彩香一样。
孟彩香依旧每天打扫房间,给周松文准备早餐和晚餐,好像那婚礼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她早已经拿好了主意,等婚礼一结束,她便会离开上海去北平,时间在变,改变着人生,也改变着城市,就像那个城市在1928年以前叫北京一样。
这一天是周日,周松文没有上班,整个楼文报社都放假了。周松文此时陪在孟彩香的身边,而孟彩香在穿着新衣服,在镜子旁边摆动着身躯。这次的新衣服是周松文特意买给她的,她也接受了。
“彩香...”周松文在她的背后轻声说道。
孟彩香回头看着他,发现他深情地看着自己。他对孟彩香说道:“你好美。”
孟彩香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是你的衣服买得漂亮,我这才知道,原来你真的很会挑衣服。”
周松文道:“这次的婚礼上。你绝对是最美的,没人能比你更漂亮。”在他眼里,孟彩香已经成了世上最美的女人了。
孟彩香对他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周松文道:“我陪你。”
孟彩香望着他的脸,那是一张很是帅气的一张脸,此时的脸还多了一些倔强。孟彩香点了点头,她忽然心中莫名的害怕,她现在只觉得在上海只有周松文最靠谱,就像他当时带自己来到上海一样,她选择了相信他。而且最后的结果是正确的,她到底是来到了上海。而且周松文对她那一路很照顾。
黄包车拉着,拉车的车夫是个看起来25岁左右的年轻人,很是爱笑和爽朗。在如今这个时代,爱笑的人越发少了。长相那么爽朗的也很少,两个特点都结合在一起的人那是少上加少。
孟彩香看着那个拉车的年轻人,便想起了在范府时的自己,到了终点的时候,她多给了他一点钱,叫他给自己买一双新鞋。因为孟彩香在他拉车的时候便看到他的鞋破了好几个洞,一双拉车的脚最需要的便是一双好鞋。
那人很是感动,千恩万谢,他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那么对待自己的人。因为他的爽朗和笑都是在掩饰他心中的孤独和悲凉,他是一个孤儿。当他听到彩香说“以后要知道照顾自己,给自己买双新鞋”的时候。他流泪了。他说什么也要等孟彩香出来,把她接回家。
这是楼文会馆,记得上次举办宴会还是为风正家族“接风洗尘”。而今天则是为了楼文会馆的老板杜清翔和上海大亨苏钱茂的女人苏晓晓的婚礼。
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商贾名流,就是政坛大佬。这也足以说明那杜家在上海的地位!
杜大强和苏钱茂这两个在上海数一数二的大亨在热情地接待来参加自己儿女婚事的来宾。他们的脸都笑开了花,不同的是苏钱茂是为了女儿的开心。而杜大强则是为了把苏钱茂也绑在了自己身上,从而有了双保险。因为在上海这种地方。特别是风正家族的介入,让他越发没有安全感了。
风正依佐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三个儿女。风正木碗在热切的和那些来宾们聊着天,而风正雅子不知哪里去了,大概是去找还在房间里的新娘去了。而风正游一郎则是一直在来宾中搜寻着,他想知道这些来宾里是否有孟彩香。孟彩香被杜家的打手袭击,让他用心去查了一下,进而也知道了杜少爷和孟彩香传出的**绯闻。
“依佐兄,你来晚了,罚酒三杯!”杜大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一副主人的样子,他看着风正依佐也是得意地笑着。此时的他真的很得意,因为马上这大半个上海的经济命脉就似乎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风正依佐看着他,眼睛也是笑着,只是那瞳孔处还是多了冷厉。无论如何杜家和苏家的结合对他来说都一定不是好事!
“杜兄,对不起我来晚了,该罚!该罚!哈哈!哈哈!”风正依佐笑着说道。然后从服务员那里拿到了一杯红酒,对着杜大强喝了下去。
“风正兄,我也是说笑的,你还当真了啊!哈哈。”杜大强笑道。
“杜兄,恭喜了,想不到你与苏兄走到一起了,那么在上海恐怕你可是坐稳了第一大亨的交椅了。”风正依佐笑着说道。
“风正兄说笑了,什么大亨不大亨的,上海的水可是很深的,这个城市隐藏的富豪很多,指不定哪天你会发现你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杜大强道。
“杜兄真是自谦了。”风正依佐道。这话里绝对有话,杜大强显然也明白,因为一个人太显眼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太容易被人盯上了,可是在如今的上海,他杜大强早就被人盯上了,已经不在乎什么。
那边的父辈们在上演一场言语交锋的不流血的战争。而这边的年轻一代则是上演着“爱情与阴谋”的狗血闹剧。
风正木碗和杜月华在亲切地说着话,那说话的感觉给人一种错觉,感觉他们认识好久了一样。可他们真的没认识多久,彼此也都在利用着对方而已。
“事情办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