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本官也看到了,各个村子里,现在根本没人!看到我们进来,他们都跑掉了!以前还有一些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留在村里,对我们的询问敷衍塞责,这一次算是彻底扑空了。”冯知县在官轿前来回踱着步,心里感到很不耐烦,“你们分别进到百姓屋里去!等到他们回来!再做打算吧!”
分布在四周的村庄里搜查的官兵,得到冯知县的命令,找了些合适的民居,进去休息了。冯知县也带着几个官兵,就近进了一户没有锁门的人家里,原本鸡飞狗跳的村落,暂时安静了下来。
陶子云关切地问曹芥黄:“曹大爷,你们这些人怎么办?”
曹芥黄想了想,对大家建议道:“我们现在不适合回家里去,我们到各自租种的水稻田里,清除杂草去吧!”
那帮拦官轿请愿的老弱病残,答应了一声,各自分散到水稻田里去了。
陶子云抱着两个孩子,和苔玉、雨原在迷城跟着曹芥黄,来到曹大爷家租种的水稻田看时,田里的泥土已经开了宽宽的裂隙,水稻已经接近干枯的边缘。
从山口跑进来一匹快马,一个官兵驱马跑了过来,他四望之下,没有发现官兵,就向陶子云打听冯知县的去向。
陶子云和那个官兵互不相识,就问他找冯知县有什么事。
那个官兵倒还坦率,他毫无顾忌地回答说:“县衙收到了上级文书,说是江南道监察御史陶大人,即将过来巡察,留守县衙的其他大人,让冯知县立即回去商讨对策,并且准备迎接陶大人。”
陶子云指了下冯知县所在的村子:“你到那边去再叫冯知县,他就出来了。”
官兵依言策马跑进村子里去了。
听到了那些谈话的曹芥黄。心情骤然变好:“他们有事,官兵们马上要退走了!”
陶子云心里也乐了:“哈哈,看他们忙去吧。”
接下来,只见那个骑马来报信的官兵,在前面开路,官兵抬着轿子跟在后面,其他官兵并没有跟着出来!
骑马的官兵对着四下里叫道:“官兵们听好了!冯大人命令——各自埋伏在百姓家里,伺机捉拿那帮刁民!”
只是冯知县离开而已!曹大爷眼看事情进展到这种地步,不由地连声叫苦:“这下麻烦了,要是乡亲们回来了。会和那些官兵迎面相撞,事情将会闹得更加难以收拾!乡亲们不会束手就擒的!”
苔玉也同情地插话说:“是吧,那些官兵个个身配腰刀、手执长矛,对乡亲们不利呀!”
曹大爷满怀愁苦的诉说道:“对付那些普通官兵,倒不是有多么的危险,如今世道艰难。盗贼蜂起,乡亲们有习武之风,虽然使用的武器,只是平日里干农活用的农具。也可以随时应对凶悍的强盗,最近都用来应付官兵了。和官兵的积怨太深了的话,会永无宁日的>
这里的人,使用农具做武器。而且武艺了得,这个情况让陶子云产生了兴趣。
因为陶子云上次去边关作战,见到亲家左宗棠带棺出战,可以用来威慑敌人。而他陶子云。见多了士兵战死后就地收埋,连棺材都没有,心情是复杂的。军官和士兵。同样是由爹娘一点一点抱大的。他不寻求比同甘共苦的士兵有那个优越条件,上次在边关,他就对将领们说过,他想找个使用锄头、镐头、铲子之类为武器的人,做他手下的武将,要是他战死了,也不要棺材收埋,好让随行的将领,使用当作武器的挖掘农具,随时将他埋掉就行了。找那样的人,如今机会到来了。
要是有了使用挖掘工具兼做武器的手下人,他要是再次出战,就可以宣扬这个“死便埋我”的豪迈情怀,抱着以死相拼的决心作战,最大程度的威慑敌人!
有了寻找这种武将心思的陶子云,热情地问曹大爷:“这里的人,武艺最强的是谁呀?”
&是我吹牛,在这附近,武功最好的,非我外甥莫属!”曹大爷自豪地回答。
武艺最好的,是曹大爷的外甥,陶子云觉得向曹大爷打听消息更有必要了:“你外甥是谁?他的师父是谁?”
&的外甥名叫柳杉,字杉球,今年刚满二十岁,最近收成不好,还来不及谈婚论嫁。其实,我外甥是无师自通的,他根据日常劳动的动作加以创造,自创了一套武术,然后教乡亲们一起练习。因为我外甥起步早,人又聪明,自然就是武艺最高强的人啦!”曹大爷越说越兴奋,好象都忘记了目前他们所处的困境,“战胜吴尺中的家丁和官兵,就是我外甥带领大伙干的!”
陶子云这下子明白了:“难怪,你今天带着一帮人,到山口去拦官轿,表面是想让官府赈灾,实则为了帮你的外甥拖延时间,还让人报信让他们及时逃跑。”
本来对陶子云他们没有戒心的曹芥黄,听到陶子云这样一说,还是警惕地追问陶子云道:“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平生阅人无数,我看你们虽然不象种庄稼的人,但是也不象坏人,所以对你们说话毫无保留,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害我们。”
陶子云笑了笑,和气地对曹芥黄说:“曹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只是来看风景的,对这里的断流泉水感到好奇,对山里的青石大岩坑也很感兴趣。好了,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山脚,看看断流泉水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去山里,看看那个青石大岩坑,蓄满了清水是什么样子。”
&们确实象是游客,我们这里正在经历各种艰难困苦,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