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仍然拒绝:“打仗不是开玩笑,小姑娘家太天真,以为很好玩吧?别的不说,行进大行,需要极强的体力,光紧急行进你就跟不上。”
葳蕤说:“废话,将军,你骗谁?你们部队上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差不多一少半呢。”
张逸指着葳蕤的鼻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都是被鬼子糟蹋了,无家可回,你以为人家不想回家过正常人日子?要是我们部队不收留,让她们都跳河自杀?”
葳蕤一把揪住张皓的手,笑嘻嘻地说:“将军,您是抗日大英雄,总不能太小气吧?嫉妒心也不能太强了!”
这一句话,张逸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意思?”
葳蕤说:“你抗战有功劳了,生怕别人打仗比你功劳功更大,所以,千方百计阻挠人家参军,是不是?你知道吧?我可厉害了,我聪明伶俐,跟我爹早就学会打枪了,枪法很准呢。你要是不收我,就是嫉妒我!怕你男的比不过我,故意使绊子!”
张逸背着双手:“去去去,小丫头,别在我跟前使这一招,激将法别人看不透?你爹娘就这么一个小姑娘,出了一点儿差错,还不活剥了我?不要,不要。”
张逸说着要走,葳蕤跪在地上了:“将军,你不收我我就不起来!”
张逸还真被她将住了,看看徐县长夫妇:“二位什么意思?”
徐县长急忙说:“将军,你就收下小女吧,她也是一片心意。”
师爷说:“将军,其实我们小姐真的很聪明,可以帮助你办理许多军务事宜,小姐的文笔那是天下一绝,咳咳,给将军做秘书,绝对有资格的吧?”
张逸摇摇头:“夫人,您的意思呢?”
徐夫人微笑着说:“将军,我们家姑娘非常顽劣,家里没人管束得了,我们当家的意思,是让闺女到你部队上历练历练,万一能出人头地,当个记者什么的,也是好事儿!”
张逸点点头:“起来,徐葳蕤,我收下你了,你说,除了当战地记者,还能干什么?”
葳蕤大喜,从地上跳起来:“什么都行啊。”
张逸严肃地盯着她:“姑娘,生孩子你会不会?”
“你?你,你!”徐葳蕤傻了,气得脸色发红,一跺脚,“不跟你胡说八道,还将军呢,简直是无赖!”
徐县长夫妇也有些尴尬。
师爷急忙咳嗽着解围:“咳咳,将军的意思,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张逸冷笑:“谁跟你们开玩笑?知道不?打仗的事情很残酷,战场牺牲就算了,如果被俘,小鬼子的凶残你们是听说了的。这还好说,军营主要是一大群丘八,粗鲁野蛮的汉子,万一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了你,你找谁哭去?你真的做好了一切准备?”
葳蕤这才明白,张逸不是凌辱她,而是解释,就刁蛮地说:“你不怕,我就不怕!”
张逸苦笑:“老徐,你对我的部队这么好,我不能害你,你一个闺女,还是留着养老吧,我的部队虽然伤亡不多,可是,小部队的风险也大,一着不慎,全军覆没都是可能的!”
徐县长和夫人面面相觑以后,跺跺脚,“张逸将军,我豁出老脸说了,今天,我们商量好了,想让小女跟了将军,将军天纵英才,将来飞黄腾达是少不了的,让我女儿也占点儿便宜,跟着享享福气。将军您看愿意不?”
徐夫人也不好意思地点头。
师爷赶紧说:“将军,赶紧答应吧,我们县长大人的千金大小姐,聪明伶俐,知书达理,才华过人,千里挑一!”
徐葳蕤好像也有心理准备,脸色唰一下红了,但是,还是倔强地说:“将军,我当个兵都这么多难吗?”
张逸很意外,挥手让徐县长夫妇,师爷,徐葳蕤都坐下来,气氛很尴尬。
张逸到不觉得尴尬,稍微思考就诚恳地说:“县长大人的美意,我心领了,徐小姐的芳容和才华,特别是遇事泼辣大胆的风格,是我很欣赏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相瞒,我早就有妻室了,而且,妻妾成群,真不能再耽误徐小姐了!”
张逸讲了在江南抗战时候,桂香,槐花等等,还有部队上的紫怡和红雪,还问:“葳蕤,你在青岛上学,朋友和老乡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做黄紫娟的?”
葳蕤本来听得很郁闷,一听黄紫娟,大喜:“有呀,我好朋友呢,在青岛,每天一起玩呢。”
张逸告诉她,黄紫鹃也是他的姨太太。
徐县长夫妻面面相觑,都很遗憾。
“那好,咱们不谈感情,就谈抗战,你收下我当记者吧,我整理你的资料,一些军事机密了什么的,都行。”徐葳蕤还是坚持。
徐县长夫妻尴尬地说:“那好,就这样,她参军总行了吧?”
张逸无奈,只能答应,但是要求徐县长委派两个丫头,保护她。
徐县长很满意。
张逸当即任命她为少尉军官,担任部队司令部的机要秘书,整理电文,恰好,她在青岛学习过德语和日语,张逸任命她为秘书长,也负责监听电报的翻译。
“将军,秘书长啊,这么大的任务,才给一个少尉?将军,是不是我爸爸哪里得罪你了?”徐葳蕤不满意。
徐县长夫妇赶紧喝斥闺女。
张逸还真喜欢这种性格,大大咧咧的,肆无忌惮:“军衔名义,是我自行任命,将来才能得到上级正式承认,好吧,鉴于你的大学学历很高,你当中尉吧,中尉!”
徐葳蕤大喜,立刻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