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准你出意外。”
掷地有声,颇具威严。
她莞尔一笑,像明媚夏日的清风,拂得人心微凉,“意外还有准不准的?”
他没半分开玩笑的意味,看她如此,脸更黑了,“许长安,我不开玩笑。”
“我也没有。”敛了笑意,正色道。
他无话可说了。
两人走了几步,他不得已,再次开口,“饿不饿?”
点头,“饿。”
“想吃什么?”
“麻辣烫。”
……
他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要吃这个自己付钱。”
原以为她会妥协,许长安偏不按常理出牌,“好!”
……
“自己付钱也不准吃!”他声音略高,引得路人对他又多关注几分,看他长得帅,又个个惊羡地看着许长安,有这样霸气的男朋友,真好!
许长安不答话了。
后来,苏梓径直带她去中餐厅吃饭,点的菜很多,她吃了几口,兴致缺缺。
“怎么了?”语气变得温和,苏梓关切地问,“是菜不好吃?”
她看他连筷子没动,挑了挑眉,“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我不饿。”
……
每次都是这个理由。
“我怎么很少看你吃饭的样子?”随口一说道。
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就算每天一起在苏家餐厅用餐,她也极少见他动筷子,偶尔喝一口水便离开了,一副不染俗尘的样子,也难怪她总把他当仙看。
“你的错觉。”
……
她不爱多想,又吃了几口,还是吃不下。
“我吃不下。”
“要不跟我说说,早上发生了什么?”他换了话题,像是终于回到正题。
许长安看他,面色波澜不惊,像普通聊天,没更多深意,“我怎么感觉自己反应有点太过灵敏了?”
心里疑团还是告诉了他。
刚才,路虎像是有目的性地冲她而来,若非她反应速度惊人,怕是现在早已躺在血泊之中。
不疑不惊,往她碗里夹了菜,才缓缓开口,“人在紧急情况下做出的求生反应,这很正常。”
……
又是一个毫无破绽的解释。
她没法反驳,生生将心里的疑点硬憋回去。
——
夜晚九点半,。
她推着木梯到一处,一步一步地爬。
到达最顶处,整一排的书架放满黑皮书,有一两本被抽走,但大多仍在那。
她拿出一本,在黑色的书皮上抚摸。
有一些灰尘,遮盖了原本的黑,这一擦,显出黑皮的真正色调,却要比原来的黑更黑。
暗黑系的味道。
打开看,寥寥数语,不难找到里头描述血族人的语句,寒肌、红眼、白肤……快速?
再往下读,是对这个名词的解释:血族人有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和应急速度,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更能体现,下边是一个例子。
许长安看完例子,手微颤。
到底还是找到了相似之处,比苏梓那所谓的正常反应更能让她信服。
手心紧攥成拳。
将书放回原来的地方,再去查看别的书籍,找到相似的信息,一切都毋庸置疑。
只是……她缺一个正式的解释。
——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门不厌其烦地敲着,不急不躁,规律得像一首小曲。
苏梓倚在门边,没有开门,任凭声音持续有力地响。
门外,有细碎的聊天声,大抵是尚浅,门没有再响。
知道她走远了,苏梓开门,看到尚浅站在门外,淡淡温笑,“少爷。”
“进来,有事找你。”
尚浅并非苏家管家,若非要说一个职位,更应该叫保镖,专门保护许长安的安全。
进了房间,尚浅收敛上扬的嘴角,“少爷,小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早就该发现了。”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却威严不减,“顾家并没有收手的打算。”
顾十里最近没有行动,他就掉以轻心了。
尚浅微拧着眉头,“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
“嗯。”苏梓点头,“现在在m市的那些,都可以行动了。”
“是。”
——
次日中午。
许长安下楼来,厨房里没见尚浅,看到苏梓掌勺,有些意外,“今天你做饭吗?”
“嗯。”他回头看她,眼睛停留几秒,低头注意锅里的汤,“尚浅有事出去了,我做的饭应该还行,一会试一下。”
全然没有前几天的陌生和距离感,她有些意外,但也不做任何表率,默认了这样的剧情发展,“好,那我一会再下楼来吧。”
“马上就好了,你到餐厅坐会吧。”
“也行。”
苏梓端着饭,许长安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一只手玩着手机,一头白发随意飘散,在家便穿宽大的休闲服,正好罩得住需要遮掩的部分,露出一双纤长的大白腿,灵动中带着仙气。
菜一一端上来,三菜一汤,份量都小。
“你又不吃饭?”许长安偏头看他。
苏梓点头,“我还有事,要先上楼做。”
……
“嗯。”她没多说,任由他去。
很多事不言自明,她已然找到跟他相处的最佳方式,敌不动我不动。
——
时家。
几个行李箱被佣人们搬上了车的后备箱,时家夫人挨个拥抱了一番,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