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唯等微生钰上钩。. 。
北唐冥夜盘膝而坐,等待这毒蝎入瓮。
早已被灵气的香味所吸引的微生钰已经踏入了北唐冥夜所布的局,这是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局,他们都知道踏进这一步所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两人当中只能够活一个。
自从微生钰爱上梁以欢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从头到尾爱着一个人远比由爱生恨要难得多,而微生钰就是这后者的典范。
从爱她到慢慢的恨她,往往只需要一个念头的时光。
而抛却梁以欢之后,微生钰最恨的那个便是得到他所爱的男人,也就是北唐冥夜。
正是因为如此,北唐冥夜才会如此放心的等在这里,因为这个时机根本就是微生钰梦寐以求的时机。
再度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莲馥弦,北唐冥夜只能做深深地叹息,早知如此,他该早日带着梁以欢离开这风吼跟斩仙两国,这样也不会牵连那么多人。
说到底,只要他们避开所有的人,任那天道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事态演变到这种程度,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一个错误的抉择,往往会折磨一个人终生。
怀着悲悯的心思,北唐冥夜缓缓阖上了双眸,细微的声响落入了他的耳畔,周围安静的仿佛能听到风的倾述。
那异样细微的声响令北唐冥夜的眉心逐渐蹙起,他以意识勾画出了微生钰的轮廓,微生钰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被“听”到。
当注意力集中到鼎盛时期,一个高手便能够听到数百米的一切声响,落叶,滴水,甚至是蚯蚓在泥土中钻出钻进都被听的一清二楚。
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北唐冥夜,早已经全部的‘精’力都拿来修炼,已经炼至银阶巅峰,眼看就要突破金阶大关。
然而以此作为代价的是,他生命的终结速度也大大的加快了,若是以前能活一个月,那么如今他也不过就有五天可以活命。
这也是梁以欢等人没有预料到的,若是被梁以欢知晓北唐冥夜只剩下五天可活,她该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陪他一同面对生死吧。
跟莲馥弦在同一个房间,一则是想要照顾莲馥弦,二则便是不想被梁以欢察觉他身体的异样。
银‘色’之气包裹着北唐冥夜的全身,通透的肌肤似乎能看到他血脉的纹理,只是那血管的当中流窜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银‘色’的流光,那么的耀眼,在夜‘色’里犹如星光般璀璨。
漆黑如墨的发正在一点一点的化作银白,自头顶逐渐染至发梢,诡谲的美‘艳’。
殿‘门’乍开,强风入‘门’,卷起了银发三千,雪白的长袍灌风而起,北唐冥夜利落的扬手,灌入衣袂中的风便被挡了回去,直扑开‘门’之人的面‘门’!
而一袭黑衣的微生钰则迅速闪身,以身上的披风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一时间,风声息,气流止,无声无息,夜‘色’静好。
北唐冥夜淡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微生钰,轻启朱‘唇’道:“你来了。”
声线清冽并伴有磁‘性’,犹如一条清流流过,带来清风拂面之感。
微生钰大笑着应道:“明知我一定会来,又何必要问!”
北唐冥夜扬眉,“我何时有问过你,我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你来了而已。”
“你!”微生钰面目狰狞的瞪着北唐冥夜,恨不得立刻撕烂他那张处变不惊的俊脸!
微生钰最恨的不仅是北唐冥夜身为梁以欢的男人,还有北唐冥夜那张无论何时都运筹帷幄的嚣张模样!
这样的恨意早就令微生钰咬牙切齿,他更想不明白,为何到了如今这个时刻,北唐冥夜还能维持着往日的风度!
若是让他得知有别的男子觊觎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早就发疯抓狂将对方置于死地了,即使面目丑恶,即使行为跟平日的自己大相径庭,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他都不会放过对方。
然而北唐冥夜看到自己却只是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着实令他内心感到火大。
“以你的修为你不可能感觉不到我布下的局,明知我是在请君入瓮,你依然踏入这里的大‘门’,恐怕你也明白今日一战意味着什么,看来你最爱的并不是以欢,而是你自己,你对权谷欠的渴望早就超脱了一切,”北唐冥夜轻轻扫了微生钰一眼,淡然浅笑,“也对,你既然能做出弑父屠城的举动,又怎能以平常人的心态来衡量于你,微生钰,长久以来,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愿意回答?”
微生钰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你问吧。”
紧紧地握住了拳,微生钰眸底闪过一抹狠戾,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北唐冥夜的了,只因北唐冥夜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对于一个已死之人,隐瞒与否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北唐冥夜轻笑颔首,开口道:“我只想问你,在大祭司附身于之前,你是否动了屠城的举动?”
“你就想问这个?”微生钰诧异的望着北唐冥夜,不确定的蹙眉又道,“你对我唯一的疑问就只是这个?”
北唐冥夜长舒口气,笑道:“我早已得知你会做出弑父杀母的举动,毕竟他们二人曾害死了你的亲生父母,你想要报仇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快的下手,我本以为你会等到国主国母病入膏肓时才会出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