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式!”
“止水剑意!”
战毕良久,樊昊和袁青才各喊出一个名次。
他们眼中的不可思议,更非场上的林寂所能比拟。
“这怎么可能?”即便以樊昊的定力,都忍不住讶然道:“这两门剑术技巧,怎么可能是入院才一个月的新生所能学得到的?”
袁青也是一脸阴沉之色:“逍遥式……如今书院也就韩韬练到了大成境界,但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教给一个新生。‘止水剑意’整个书院先前更是只有我才修炼有成……等一下……”
袁青蓦地想起,上次在藏书楼口,见叶长歌施施然而出。
“这小子……在藏书楼里……该不会……”
“藏书楼?”樊昊诧异道:“袁青,我这些日子不在书院,怎地有新生能进藏书楼学武了?”
“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按照规矩来的……现在坐镇藏书楼的那位也不是按照规矩办事的主……”袁青咬牙切齿道:“我也不知具体是何原因。但我曾发过誓,只要是她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反对……所以顺其自然吧……”
樊昊知道袁青说得“她”是谁,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也不多说什么,看向场地的眼神却还是难免地染上三分忧虑。
袁青低下头,双拳紧攥,指甲戳破掌心都不自知:
“……但愿你并无他意。倘若你真的心怀不轨利用她做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
“沐师兄,这一场,是我胜了吧?”
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林寂被打得兵器脱手,剑刃加颈,显然已是落败。
沐鸿眼神复杂地看了叶长歌一眼,才宣布了比赛结果。
作为书院门生中的顶尖人物,他又如何不知“逍遥式”和“止水剑意”是怎样的剑术技法呢?
诚然在他看来,叶长歌对于这两种剑技的掌握还相当稚嫩。
换作自己与之对战,自然不可能被那两招拦住。
但是能够在入院才一个月的时间内掌握这两种剑技,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林寂脸色苍白地坐起身,拾起佩剑。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请求沐鸿再重新开始一次比赛。
太快了,太匪夷所思了。这样的落败看上去简直过分地不真实了。
但作为林家这一代嫡长子的他,在这一刻还是寻回了冷静,持剑执礼道:
“叶师弟好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