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抖了抖睫毛,感受到一个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眼神直射着她的脸庞,她不禁皱了皱眉。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之前这个男人并没有这样。
她用清冽水蓝的目光看着那个居高临下一直都在盯着她的男人,冰白的发丝柔顺贴在她的脸,扬了扬纤细的脖颈,缓缓轻声道:“你是中毒了吗?”
宗政樊阳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总觉得乖巧又可爱。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跟着开口附和着,“恩,中了你的毒。”
雪无:……
她错了,她不应觉得他中毒了,她脑子有坑才会觉得他中毒了!
雪无面色一冷,扭过头去,盯着纱幔默不作声。
宗政樊阳面上浮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化开了冷硬的的线条,他正伸出手想抚摸少女小巧的发旋时。
安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呼哧带喘的道:“陛……陛下。”
宗政樊阳动作一顿,黑眸寒凉的看着安德。
安德感受着阴森森的杀意,哆嗦了下身体,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家陛下,顺便扫了一眼床榻里只能看见冰白发丝如瀑的少女。
在他还想看仔细的时候,安德的视野里突然被自家陛下明黄衣衫全部占满,同时感受到周围的寒意更重了,突然脑子开窍的知道了什么,迅速的把雪肌膏放在一旁矮几上。
鞠了一躬道:“老奴就先告退了,”然后迅速消失。
宗政樊阳拿过雪肌膏,修长的手抚过白玉的瓶身,然后扭头看向雪无,“把衣服脱了。”
雪无默默地往床榻里面移了移,双手抱着蜷缩起来的两腿,将头埋在两膝之间。
宗正樊阳见状,眸子沉了沉道:“你是想让孤动手吗?”
雪无微微抬起头,长睫覆在眸子上,更显得冰白的小脸不见血色,“陛下为何就不能放过我,我只是一把剑,费劲心机将一把剑囚禁起来,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怪异吗?”
这大概是雪无跟宗正樊阳讲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她就像自由的风,没人能把她囚禁起来,任何人。
更何况是这种沾满血腥的皇宫。
“只要你当孤王后,孤就给你自由。”宗正樊阳用着极为认真的目光看着雪无。
雪无面色似寒霜覆盖,眸如冰川。
内心很复杂。
这是铁定主意要娶一把剑了?她这好几百年的清白要没了?说好的节操说丢就丢?
宗正樊阳好像听到了磨牙声,他淡淡的看着浑身散发着寒气的雪无,觉得可能是错觉。
随后道:“应否。”
雪无内心深呼一口气,抬起了头,冰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至肩膀,然后她定睛看着宗正樊阳,语气极为诚恳的道:“陛下要是喜欢剑的话,我可以介绍给陛下很多成精的剑……”
宗正樊阳皱了皱眉,知道雪无是在打岔话题,随即打断道:“孤只要你,别的剑是否成精与孤无关。”
“做不到。”
雪无淡淡的飘了一句,面色愈发苍白。
宗正樊阳黑眸一凉,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伫立了一会,然后便躬身上了榻。
雪无见状,向后一缩。
宗政樊阳动作一顿,看着她的黑眸愈发深邃,随即伸出宽大的手掌强硬的掰过她的小手,然后把手中的雪肌膏塞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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