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唐茹背对着他看不出来任何反应,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大宝反应灵敏说:“那是我们的缘分到了,就算擦肩而过,那逃也逃不掉,乖乖接受我的从天而降吧。”
“呵呵,”唐茹一阵浅笑,“你真会说话。”
“这不是我瞎编,而是刻在心里一样,我只是照着把它念出来,随心而行。”
好听的句子,总是容易入耳,它能骗人,也能骗鬼,骗财骗色骗天下。唐茹也是个正常人,那些美丽动听的话,是之前室友二胖教给他听,他记得一个字不漏。
说也奇怪,要是有关于学业学术上的专业名词,他一个记不到。毕竟,大学是大学,不同于高中,有的人在这里学到知识,有的人却在这里混成了痞子。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要跟你坦白。”
要是能面对面看唐茹,那她脸色一定铁青,面如土色的正经。
大宝依旧还是吊儿郎当地说:“哇,说得就跟真的一样,该不会是要给我表白吧?好紧张!”
“是我骗了你。”唐茹不管他当真不当真,反正是自己说了出来。他一头雾水,但听到“骗”字时,心头一阵拔凉,真害怕会生点什么。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但也憎恨骗人的,尤其是那种骗人最深,让人受伤很严重的谎言。
大宝没说话,心里头却不怎么平静,但他尽量压制,尽量不要去问她骗了自己什么,自己得到的真相,往往是最痛苦的。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我哥并不知道,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或许跟他当面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唐茹只是说了个结果,中间的具体原因,大宝还是晕头转向。
唐茹继续说:“你知道我们兄妹两从小相依为命,生活艰难。也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次过年回去,有人上我家来提亲,听说男方家境在当地还算富有,就算不工作也够生活这辈子没有问题,但我并不认识,也从没听说过,我不愿意,没等我哥开口,我就跑了出来。”
“可我哥考虑我们家情况,听说那家人情况不错,他想给我一个好的生活,至少生活无忧,衣食无虑,他肯定会答应我的。我不想下辈子就那样,我……”
唐茹说得有点凄凉,有着下辈子衣食无虑的生活,按道理这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但偏偏唐茹却逃避。
这样说来,大宝好像明白了什么,既然她是逃出来的,也算是逼婚,再这么分析下去,大宝心头瘆的慌,那他岂不是备胎?
“挺好的啊!”大宝明显的在敷衍。
唐茹知道把真相说出来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她还是要说,就算最后结果毁于一旦。
“对不起。”唐茹声音又变得孱弱,像是在忏悔,又或是哭了出来,她觉得对不住大宝,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暂时避风的港湾,只要这一阵风过去,他们各自说再见。
“没,没什么的。”大宝声音也在颤抖,该不知道怎么面对。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要对一个人好,偏偏那个人有一票否定权利,那该是多么让人痛苦失望。
此刻周围再次变得安静,似乎听得见大宝心碎声音,也能真实听见唐茹啜泣声音,那样回荡在耳边,久久散不去。
大宝把她当作心上人,当她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那是一种破灭的希望重新燃烧,但还不到48小时,那期待已久的希望再次破碎,当想到唐茹并不一定喜欢自己,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借口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远比一把钢刀插在身上难受。
“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唐茹舒缓一口气,变了语气说:“我们不说那些好吧,你说要说点好的,美好的想象总能让环境变得舒坦。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那人是谁?”
“二胖。”大宝前后都听了进去,想都没想就回答,因为他早就想好的,救他们那个人,一定会是二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