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有规律的敲门声,一下比一下重,契而不舍。 曲凝双一边敲着门,一边抬头看看天色,都快巳时了,楼辰怎么还不醒?平时她不是辰时就会起来了嘛?
曲凝双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楼辰把如辉拉进房里,半个时辰后,如辉哥哥就出来了啊。之后她又把门锁死了,也不让靳衍痕进去,大家都散了的时候,没到子时,睡得也不算晚吧。
曲凝双还在胡思乱想的时,门终于打开了。曲凝双连忙走进去,好奇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啊?”
楼辰开了门,就没再理她,走回床边,拿起放在枕边的藏锋,轻轻扬了扬手腕,那锋利的剑刃立刻如有了生命的灵蛇一般,绕上了楼辰的要,服帖又内敛。
每次看到这一幕,曲凝双都觉得好奇,楼辰是怎么控制藏锋的?用削铁如泥来形容都是侮辱的宝剑,怎么就这么好好的缠在那血肉之躯上,还连一点皮都没蹭破。
今天楼辰穿了一条墨青色的长裙,与她平时穿的天青色相比,颜色要暗沉许多,本该没那么出彩,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墨青色的衣衫衬得她肤色更白,如上好的白瓷,透光发亮,又似极品的冷玉,清冽剔透。而深沉的墨青色同时也将腰间的藏锋凸显得越发莹白光亮,熠熠生辉,那被藏锋稳稳缠绕的腰肢,也就显得更细了。
楼辰将藏锋收拾好,又走到矮桌前,桌上还放在昨日参加宴席时银白流苏簪,她却只拿起那只古朴的白玉长簪,随手别在了发髻之上,连镜子都没照一下,动作熟练又潇洒,举手投足间,英气中透着尊贵。
曲凝双坐在外间的木椅上,托着腮帮看着楼辰在里间整理衣衫梳洗穿戴,不禁叹了口气,难怪阿痕死皮赖脸也要黏上去,她是女子,看着这样的楼辰都有些移不开眼,更何况男子?
忽然想到昨晚楼辰把方如辉拉近了房里,单独带着半个小时,曲凝双心里不是滋味了,倏地坐直,小心翼翼地问道:“楼辰,你昨天到底和如辉哥哥说了什么?”
楼辰将垂到胸前的发丝往后拨了拨,随口道:“你怎么不去问他?”
曲凝双努努嘴,低着头委屈地嘀咕道:“问啦,他不告诉我。”那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像足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猫。楼辰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家世更好,什么都好,如辉哥哥不会不会……也喜欢她?
楼辰轻轻抬眸,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走到她身边坐下,瞥了她一眼,说道:“他不告诉你,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曲凝双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上去,之前还堵在心里的酸涩一下子散得一干二净,她错了,楼辰才没有哪都好,这人性格太差了,嘴巴又毒,一点也不可爱。瞪了她一眼,曲凝双轻哼一声,说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看她又恢复了元气,楼辰也没再多说什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果然没过一会,曲凝双就忘记了自己还在和楼辰闹别扭,问道:“我们今天还去查案吗?”虽然明天就是除夕了,但查案可不管是不是节日,曲凝双心里还是记挂着案子的。
楼辰点头,“和靳衍痕一起去宝盒清斋再看看。对了,靳衍痕呢?”
曲凝双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隔壁,回道:“在茹姨房里,不到辰时他就端着早饭在茹姨房外等着了,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楼辰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去了反而打扰了他们。”
曲凝双也跟着点了点头,楼辰和茹姨的关系,一直也不算太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正准备去花厅用早膳,靳衍痕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外。
曲凝双连忙迎了上去,还不忘压低声音,急道:“阿痕,怎么样?茹姨有没有说什么?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靳衍痕眼底微微发青,显然昨晚也没睡好,脸上早没有熟悉的慵懒笑意,眉宇间是散不去的忧色,叹了口气,回道:“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只问我什么时候回洛水镇,好像很不想呆在这里。 ”
楼辰想到了那也靳茹的晚归,眸光微微一闪,却也没说出来,只说道:“我猜茹姨可能发现了什么,这件事对你会有所损伤,所以她才会这样忧心忡忡。”
曲凝双一双俏眉也紧紧地拧了起来,不解道:“既然是这样,茹姨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她说出来,或许我会更危险。”靳衍痕揉了揉眉心,好似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姑姑的精神很差,我给她点了安神香,现在她又睡着了,你们准备去哪?”
曲凝双也没再追问,问道:“去用早膳,然后去宝盒清斋。”
“现在才用早膳?”靳衍痕奇怪看向楼辰,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回,甚至走到她身边,抬手就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靳衍痕的手永远都是温热的,额头上忽然一热,楼辰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抓住他的手拉了下来。
对上曲凝双似笑非笑的眼,楼辰轻咳一声,甩开靳衍痕的手,低声回道:“没有,就是起晚了些,快走吧。”
楼辰说完,便快步往门外走去,可是再走了两步,手腕又被那双温热的手抓住了,耳边也传来那人带着无奈和宠溺的声音:“忘了我说过什么?外面冷。”
话音刚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