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轮听到消息,也过来了。
“林驹啊,要是你也到了京城,咱俩就能经常在一起啦。原来你说考的是绿江农学院,我就不相信,现在看来,这就是你的战术啊,高,实在是高”。
你个笨蛋,哪里有什么战术啊。这都是沙河那个鳖犊子干的损事儿啊。
“是啊,莫兄,这回正好咱俩一块儿走,你帮我扛行李”。
“哎哟,那可不行。我明天就要走了。开学之前,我还得回趟家,安排弟弟到这里来学习的事儿呢”。
“通过这段时间的考察,我对弟弟到这里来学习,越来越有信心。回家之后就叫他来”。
就这么大点事儿,你还考察了这么久,你也就这点儿出息。
事情已经定局,到绿江农学院已经不可能。
林驹现在愁的是,怎么跟罗雅交代这件事儿。
起初罗雅不同意他上绿江农学院,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
等到罗雅同意了,又张罗到她家里住,自己这边又变了。
罗雅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在骗她?
林驹可不想在罗雅那里,留下坏印象。
中午的时候,林驹来到罗雅住处,把录取通知书递给罗雅。
他已经做好了罗雅生气的准备。
无论罗雅说他什么,他都准备承受。
“太好啦,林驹,我就知道你会上一个好学校,祝贺你”。
罗雅兴奋地抱住林驹胳膊。
林驹偷偷地看着她,想看她是不是假装高兴。
结果让他松松了不少,罗雅不像是装的。
“罗雅,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想到京城去读书,过两年,就能在京城见到你啦”。
“罗雅,我报的确实是绿江农学院,我没骗你”。
于是林驹就把可能是沙河做的手脚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驹,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骗我的”。
好,只要罗雅相信我就好。别的人,爱信不信。
没一会儿,罗浩、马达、林嘉玲、周冰回来。
“给你们看看,林驹的录取通知书,京城的经贸学院。怎么样,林驹很棒吧”?
“真的假的?不是说绿江农学院吗”?
林嘉玲就冲着林驹翻白眼。
马达看了,也上上下下地看着林驹。
“怎么啦,马达,不认识我啦”?
“是有点儿不认识,我看你怎么像个骗子呢”?
“对,我就是个骗子。开始的时候骗你们一下,然后给你们个惊喜。怎么样,现在惊喜不惊喜”?
“不惊喜,很讨厌”。
“林嘉玲,你竟然敢这么跟你老师说话”?
“嘿嘿嘿,林老四,这回你就要上大学去了,以后再也不是我们老师了,我还会怕你吗”?
“我告诉,从此以后,我们几个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林老四,我正式通知你。从今天起,不准再叫我林嘉玲。我是你堂堂正正的姐姐,以后要叫姐姐”。
这个白眼儿狼,这就要造反啦?
“马达,周冰,你们俩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要造反啊”?
“不是,不是,我们哪敢啊。我们进去休息,再见,林驹同学”。
林驹同学?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以后别想叫我给你们买东西吃”。
“好啦,林驹,你别生气。他们几个,心里其实很感激你的。当着你面不说,背后总跟我和雅雅说你好呢”。
“罗浩,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问雅雅”。
“林驹,哥哥说的是真的。他们几个其实很感激呢”。
这还差不多。
我还以为一看我要走,就不服天朝管了呢。
“不服天朝管”,是绿江地区从古代的时候,就流传下来的一句话。
天朝,自然指的是朝廷。
这句话一般是对那些藩属说的。
藩属国要是有什么不敬之处,边疆军人们常常就说这句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收拾那些藩属。
流传到现在,当然意义也变不了,变成了流行的俗语。
甚至自己家孩子不听话的时候,也可以说这句话。
多数的时候是威胁。威胁不凑效的时候,也包括但不限于揍上一顿。
安抚好罗雅之后,别的人林驹就不在乎了。
至于家里父母那边,听到这个消息,只会更加高兴。
这一下子,林甲寅更加有的显摆的了。
不管怎么样,儿子在京城,总是比在绿江要威风得多。
至于在京城是扫厕所或者是在火车站的哪片暖气片下面,他才懒得去计较呢。
便是在京城要饭,那也是首都啊。
今天林驰早早回家,还买了不少东西,又从技术学校拿了一些肉回来。
等到林驹回家的时候,屋里已经不少人了。
二大娘、老叔、老婶儿、林嘉胜、林嘉强都来了。
见林驹回来了,就纷纷恭喜。
林驹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众人纷纷传看。
“我也要看看”。
老七从林嘉胜手里把通知书抢去。
“二哥,我要跟你到京城去上学”。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
“老七,你还小,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了,就跟你二哥去京城上学”。
二大娘把老七抱了起来。
“二大娘,等我长大了,二哥也毕业回家了”。
“呵,老七懂得还不少呢。不过,你二哥毕业不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