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噩梦不断。先是梦见在楼梯上走,从一楼往上,照片后面是画,画是越来越古老。。。走到快转弯处,是那幅最老的,标注建元的画。
画上的老头是正面站立的,弯腰驼背,画得极为相像。
难道老头的祖宗真的一代一代都是这副模样?而且照片有最近的,有八十年代,有六十年代,有二三十年代,还有清朝老照片,如果按照三十年一代人的话,难不成这老头前后四五代,都长得一模一样。
正看着画像想着,突然画里的老头那秃得没几根白发的脑袋,突然慢慢地抬了起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就看着老头的脑袋抬起后,慢慢伸出来,头渐渐伸出了画像,往他脸上靠了过来。。。
他闭上眼睛,惊叫一声,等张开眼睛时,发现躺在了水池里,应该确切说躺在了水面上。
坐了起来,手触摸到的是带着圈纹、略滑的硬物。低头一看,吓得魂都快没了,怎么坐在了龟壳上?
抬起头时,大龟已经察觉有人坐在它背上,慢慢地伸出脑袋,斗大的脑袋伸出老长,慢慢转过来,面对面看着他,两只乌中带金的眼睛盯着他。。。突然龟张开鹰喙的嘴,里面是一片猩红,对着他的头扑咬了过来。。。
“啊~”李世安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此时他没在楼梯上,也没在池子里,在柔软的床上。旁边的窗打开了,外面晨曦斜照窗台,还有鸟在鸣唱。
“醒啦?”赵传明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问。
“嗯~”他双手狠狠抹了下脸。抬起头,看到赵传明神色有点萎靡:“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还问我什么时候醒的?”赵传明此时火气腾然升起:“这一晚上,你让我好好睡过没有?不是夜游,就是叫,最后醒过来还是叫了一次。看看,看看我的黑眼圈,演僵尸都不用化妆了!”
好象确实眼圈有点发黑,李世安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是鬼嘛,怎么跟人一样。。。”
赵传明手指着:“注意,我是鬼吏,不是鬼!鬼这种东西,比我相差好几个层次。”手还去抹头发,弄得象真的一样。
“咚咚咚~”敲门声。
赵传明去打开门,女仆站在那里,肥肥的脸,面无表情:“早餐准备好了,两位是否用?”
赵传明回答:“马上就下来。”
女仆站在那里,目视前方,很是平静很稳重地继续说:“是不是有人病了?老张那里有药,吃了后就不会疼了。”
赵传明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李世安,李世安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他干嘛?
赵传明对着女仆挂起笑:“谢谢,我们马上下楼吃饭。”
“是。”女仆曲了下膝,转身离开。
李世安带着几分不满:“连点笑容都没有。”
“人家是来当阿姨的,不是来卖笑的。这里是私人住所,不是私人会所。有人伺候,还挑三拣四的。穿上,下去吃饭了。”赵传明将他的衣裤扔了过来。
早餐对比起来就显得有点清淡了,只是对比起来。有稀粥、刀切馒头、茶叶蛋、油炸小银鱼、凉拌豆干。比起以前二个包子加袋豆浆好不知道多少。
晚上做噩梦一定是得到那么好的待遇,一时无法接受,自己胡思乱想,一定是的。
吃完早餐,想到中午那么丰盛的午餐,李世安有点担心再过几天,就会长成一个大胖子。
回到房间,女仆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了,还将昨天他弄湿的衣服洗好,居然还熨烫好了。看着折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裤子,大约这辈子除了出厂时能这样,其他的时候都被他团成一团或者随便折小一点。
“看看!”赵传明躺在了床上,打开了电视:“人家比你老婆还要贴心,对了,你一个单身狗,没有老婆。”
又扎心了,李世安翻了翻眼:“你就别提这一茬可以不?”
换上衣服,李世安准备出去:“我到院子里走走。”
“不在正好,我可以补觉。”赵传明关上电视,还欢天喜地侧身,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那么嫌弃他,真是到处被人嫌弃,不就是穷了点的劳苦大众嘛。李世安撇了撇嘴,关上门去院子了。
今天还是别去池子那里吧,敖老头已经昨天说了,那龟吃肉,别没事去惹。想到清晨最后一个梦,那大龟张开大嘴咬过来。。。微微打了个寒颤。
沿着石头小路慢慢溜达,突然听到声音,停了下来,细细分辨。应该在角落里,那两棵大树的后面,有人在锄地或者挖坑。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园丁叫老张的。正好过去问问,他病好了没有。于是李世安拨开半人高的草,走了过去。
走到树旁,就看到一个穿女仆装的正拿着铲子,往一个坑里填土。是那个肥肥胖胖的女仆。
女仆很警觉,猛地一转身,看到了他。将铲子插在地上,手扶着铲子,依旧面无表情地:“老张病了,只有我做了。”
“要我帮忙吗?”李世安问。
“不用了,已经完了。”女仆将铲子拔起,拿在手上,走了过来:“草里经常有蛇,小心点。”
“蛇!”李世安嘴角微微抽筋,这里还真是动物园,草里有蛇、池子里有大龟,还有什么?
赶紧地跟着女仆后面。走到了石头路上。
女仆看了看他:“跟我来。”
女仆走进了房子,走到了底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