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沐刚刚把胃里的东西给压下去,被瞿东这么冷嘲热讽一下,直接坐在椅子上,准备看第二幅图片,但是那图片一递过來,秦沐连接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本以为是一张比起上一张更加恶心和血腥的图片,结果整个画面蓝晶晶的,反而倒像是一堆冰晶的翡翠,
“这不像是尸体啊,”秦沐直接将那砖头接了过來,看着那图片很是困惑的说道,
“冰晶,速冻,”瞿东简单的两个词解决了秦沐的疑惑:“这是当初现场拍下來的画面,后來我们在法医那里再度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些冰晶,都冻得很厉害,光解冻就花了四个小时,里面的尸体就是下面一张,栩栩如生不为过啊,但是脑袋跟那几个一样,都是切开了的,脑门上都写的有字,”
秦沐依言看了一眼后面的图片,白花花的一片,如果不是看着那人体的脑袋都已经削成那模样了,秦沐会觉得这人还活着,
“这一次怎么沒看见**啊,”秦沐漫不经心的说着,一旁的静秋已经冲进卫生间呕吐起來,也就秦沐这个心大的,在这个时候还面不改色的谈论这个,实在是令人无语,
“被人挖了吃了呗,”瞿东随口一说,秦沐这边,小白和小升立马奔向卫生间,争先恐后,
或许是因为这张沒有上回的那样的血腥,反而像是静静睡着的人,即便是看到他们空空如也的脑袋,秦沐也沒觉得有多么的恶心,而这种图片那板砖里面还有许多,鉴于有些实在是太过恶心,秦沐也只是一早而过,
所有的尸体,无论是被火烧死的,还是冻死的,或者是直接硬生生的切脑袋的,甚至还有被辐射死的,这些死法都有些不合情理,最离谱的还是一个自己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脑门给切开的,这尼玛得多大决心啊,
这死法千奇百怪也就罢了,所有得人都被削掉了四分之一的脑壳,头盖骨就好像一个大盖子一样,里面盖着的是人脑,而脑子一般都是被人挖了出來,四散各处,也不知道泰拉是不是有吃人家脑袋的习惯,多大仇啊至于这样吗,
每一个脑袋上面都写的是镜文字,好像是一种仪式,每看一张,秦沐就觉得胆战心惊,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些都是近期才拍的,”瞿东在秦沐开始翻开的时候,忍不住的说道:“这些照片有些根本就是已经封/杀了的,外界的老百姓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能隐瞒的我们都隐瞒,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
红莲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事情,她是举双手赞同:“这样的尸体的确能够引起恐慌,是不对的,”
“这种案子越來越多的时候,我们就有理由相信,这个案子很可能就是一个叫做泰拉的人做下的,”瞿东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也看到了,这种文字和写法,似乎是某种仪式,或者某种过程,不管他原本叫什么,他在我们这里的代号就是泰拉,”
“并且死去的人,都是扎堆的,很少遇见单独死去的,而且,两三个人相聚的人,他们本身之间是沒有任何联系的,就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一样,他们之前也沒有任何通话记录,就是偶然的遇见了,然后又是偶然的被杀了的那种感觉,”瞿东说话的时候,眼里难掩一抹惊恐,秦沐看得出來,刚刚这货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还沒有觉得什么,但是,在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的惊恐那是相当明显的,
秦沐明白瞿东的心情,这些图片再可怕,也只是过去式了,这些图片已经过去了,它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而泰拉,他是威胁,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你不知道,我们一直都很困扰,我们现在连泰拉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现场沒有留下一个指纹,一根头发,连刻字,还有杀害人的凶器我们都找不到,仿佛泰拉是徒手灭掉这些人的,并且还沒留下指纹,你说这可能吗,”瞿东在叙说的时候低着头,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背书,在说道最后的时候,才抬起头來,一脸希翼的看着秦沐,
仿佛现在的秦沐要说一个“不可能”就能够给瞿东一点安慰似的,
但是还是要讲究事实的,秦沐点了点头:“可能的,如果是隔空操纵的话,这些完全可能,不过对方的精神力要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容量,才能做到这一切,”
“你说的我听不懂,”瞿东低着头说道,秦沐总觉得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有一些像于修,或者像是赵老实那回被莫名其妙革职,然后被好几十个混混堵在饭店里的时候是一模一样,
“但是有一点我能懂,”瞿东咬牙切齿的说道:“泰拉对于我们來说太难了,我们必须抓住泰拉,才能拥有未來,”
“未來,”秦沐愣了一下,“这话说的有些严重,难道泰拉还会将所有人都杀害吗,”
“他杀人沒有目的,沒有规律,似乎都是随机的,碰上谁就杀谁,而且都是扎堆的杀,两个一起被杀的人之间沒有一点可以联系在一起的,”瞿东愣愣的说道,此时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已经嘶哑,如同背书一般,
“未來……”静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她朝着秦沐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缓缓的说道:“你可以看一下那里面的照片,我记得瞿局拍过的,还确认过的,”
经过静秋这么一提醒,瞿东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站起來,连忙对秦沐说道:“翻,往后翻,有你要找的东西,”
秦沐一愣,还是依言将手中的板砖翻了翻,果然,在一堆尸体的照片之后,有几张风格比较怪异和夸张的画,
第一张,是一个浑身都笼罩在火焰里面的男人,那男人的身边放着一颗人脑,他的背后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