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几步上前,将苏重华浑身上下检查了番才道:“不用担心,没伤到骨头,一点外伤。”
姜琴娘抽了口气,她逼回眼梢的湿润,起身扬手,恶狠狠地给了姜祖德一耳光。
“啪”一耳光不不解恨,她怒气中生,反手又撩过去。
“啪”又一耳光,直将姜祖德扇得牙龈渗血,眼冒金星。
姜琴娘手心发麻,指尖止不住地发抖,她仇恨地盯着姜家人,一字一句地道:“我苏姜氏和你们姜家,没有半点关系,他再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能叫他去死!”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此时后来的罗村人才察出不对来。
姜祖德被面颊的痛给拉回神志,他嚎叫起来,转身就找姜父做主:“爹,她打我,她敢打我!”
姜父暴跳如累,上前一步,抡起拳头朝着姜琴娘就打:“反了你,敢为了个小畜生打你弟弟?”
电光火石间,姜琴娘只觉劲风拂面,她忍不住闭上眼,准备生生受了。
“嘭”一声巨响。
她非但没感觉到疼痛,耳边还响起了楚辞低沉的声音:“没事,莫要害怕。”
那一瞬间,她的心忽的就安定了。
姜琴娘睁开眼,赫然见楚辞挡在她面前,而姜父已在一丈开外,狼狈地坐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
她愣了愣,有些没明白这是怎的一回事。
然而,旁的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连苏重华都看到了。
他崇拜地望着楚辞,轻轻拉了拉姜琴娘的手,叽里咕噜的道:“娘亲,你快看先生的手,金黄色的那是什么?好厉害呢!”
仲夏时节,绿荫幽草,榴花金萼,天气已经热燥起来,恁的让人心头也跟着不爽利。
“姑娘自重,请放开楚某。”
白泽书院榴花盛开的后山小坡,传来一声昆山玉碎般的轻喝,那嗓音有些低磁,带着三分的冷淡,两分的恼怒,以及几分的漫不经心。
姜琴娘顿时驻足,站在小山坡底下,没再往上走。
“楚先生,学生非是不自重,只是对先生心存慕艾,情难自禁罢了。”少女娇甜的嗓音哀怨又清愁,尾语软调,能让人心都跟着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