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寒月乔冲着月王讪讪的一笑,解释道,“他们两个不懂事,再瞎聊着玩呢!你听见了也不要当真。”
“你要离开水月之都了?”
月王爷平静的声音问寒月乔,可是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平静。再加上他那惨白的面容,顿时让寒月乔感觉自己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
要是换了别人,大概就要迂回地先说不,然后改天再来说了。可是她寒月乔不是别人,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
早说完说都是说,何况他都已经听见了,再否认的话,反而等于是撒谎。等以后再来找机会说的时候,就等于第二次撒谎。
如此,寒月乔只是静默了片刻之后,就干脆利索的回答月王爷。
“是!”
“……”
月王爷的眼睛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有失望,有怨愤,有不舍。这许多许多复杂的光芒,最终却只是化作了平静无波,甚至有些冷漠的一道眼神。
“好!明天这个时候,你到王府最南角的祭庙里来,我告诉你如何能走出水月之都的秘境。”月王爷说完这句话就缓缓地转身回屋。
寒月乔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只是,月王爷还没有关上门的时候,又头也没回地补充了一句:“忘了提醒你,只要出去了水月之都的人,除了仙界的人,都没有办法再回来水月之都了,你自己考虑好。”
“啊?”
寒月乔听见这句话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
如此说来,如果真的要等白白觉醒,岂不是就只能在这水月之都里一直等着?
火彩和轩逸也愣了好半晌,直到月王已经将他卧房的大门紧闭,不可能再问出再多的一句话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
轩逸揣测着道:“这月王一定是故意的!想用欲情故纵的办法,说不定,连他后面说的那句话都是假的!根本没有那回事!”
火彩则是直接劝寒月乔,道:“姐姐,要不我们告诉巨兽离开的方法,然后等白白觉醒之后,就让玄白自己离开!我就不信了,我们还真的要和这个家伙耗在这里一辈子!姐姐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听见火彩和轩逸两人的话,寒月乔略微沉默了片刻。
觉醒还是有可能会失败的!到时候,若是他们不能及时出现,白白便等于要葬送在这个地方了。
权衡片刻之后,寒月乔对火彩和轩逸两人道:“你们先回去,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火彩和轩逸闻言没有再多说其他,老老实实地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寒月乔起来,如约来到了月王口中所说的祭庙。
这里相比较起月王府其他的地方,并没有显得十分奢华,反而低调的就像是一座普通的客房。只不过这间祭庙周围的装饰,还是有一丝神鬼的味道。
寒月乔轻轻推门进去,就看见那敞亮的祭庙里,屋子中央背对着自己坐了一个人。从这背影来看,这人应该就是月王爷没错。
“我来了。”寒月乔提醒了月王一句。
月王爷没有回过头,只是伸手比划了一下他旁边的蒲团,示意寒月乔过来这里。
要是从前,寒月乔必定是不会按照月王的示意做的,不过现在她有求于人,只好听话的盘腿坐在了月王爷的身旁。
从这个角度她才发现,月王一直都是在看着案台上摆放了整整三排的灵牌。每一块灵牌的前面,还立着一根胳膊粗,寸长的蜡烛。
不知哪里来的清风拂过,就引的这些烛火左摇右摆,颇有些渗人的感觉。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怎么离开水月之都的方法吗?”寒月乔有些坐不住的问。
“不要急,你只要在旁边等我一会儿,我会告诉你离开水月之都的办法的。”月王爷没有看寒月乔,只静静地回答。
说完这句话,月王爷便将寒月乔当做不存在似的,只自顾自的对着他面前的令牌说话,神情动容,目光诚恳。
“舅舅,小姨,大侄儿,还有我娘亲的各位亲朋,今天我带来了一个女人,她的头上戴着娘亲生前最喜欢的七彩雀翎簪,就说明是娘亲选中的人,往后,就请你们在水月之都盘踞的魂灵,守护着她!我在这里谢过了。”
“……”
寒月乔听见月王爷说的这番话,脸上是一脸的黑线。
且不说她愿不愿意承认她是前皇后选中的儿媳妇,就说月王喊他家一群鬼魂亲戚守护她这个大活人,是啥意思?
就在寒月乔快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就看见那三排灵牌前的蜡烛忽然剧烈的开始摇晃,火苗烧得那蜡烛不停的落下蜡泪,一滴一滴,一簇一簇,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从台子上流淌汇聚。最后低落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越堆越高的蜡泪形成的球体。
这就太诡异了!
难道是水月之都的秘境里,力量的规则确实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就在寒月乔觉得这场景诡异又震撼的时候,月王忽然起身,弯腰,双手将那颗已经有鸵鸟蛋大小的蜡烛泪捧了起来。转身,走回到了寒月乔的跟前。
“剥开它。”月王爷平静的语气吩咐。
“剥开?”寒月乔是有一些不解的。
明明是她眼看着一点一点形成的蜡烛泪,就算剥到没有了,里面也应该是空无一物才对。只是,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寒月乔决定还是听月王一句。
她接过了那颗还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