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婉独宠后宫已经成了事实。
不管其他妃嫔如何闹腾如何算计如何跑去皇上那儿中伤熙婉,都改变不了这份宠爱。
那是对母亲的爱!
转眼,秋去冬来,北风呼呼,卷起枯黄落叶,身上的衣服又要添置了。
这几日,熙婉发现一件事,紫菊经常厚着脸皮跑她这儿。
熙婉兵不待见这个女人,心胸狭隘没见识,而且,她之前两个月整日往玉澜宫跑,真当她是瞎子没看到么?
肯定和王太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会儿来找自己,又要耍什么心机,玩什么手段?
熙婉对她是一副不咸不淡,你不用来的姿态,谁料这女人居然一点不上路。
这日,熙婉正烘着热乎乎的暖炉,外面下起了风雪,弋岚跑进来汇报:“娘娘,菊姬来了。”
“她来做什么?”
自打天气冷了后,熙婉就免了后宫妃嫔的请安礼,不过偶尔还是有妃嫔来她这儿坐坐,俱都是明面上聊得来的。
这菊姬她可不待见,但不待见归不待见,见还是得见。
“让她进来。”
没一会儿,一串叮铃铃的步摇流苏响动下,菊姬进来了。
“姐姐!妹妹给姐姐请安,祝贺姐姐青春永驻!”
这瞧瞧,在太后那儿呆了两个月,人儿都不一样了啊,嘴巴都变的甜滋滋的。
“妹妹坐吧,过来可是把妹妹冻着了?”
“不碍事不碍事,妹妹能看到姐姐,心里就暖和。”
菊姬咯咯笑着,一脸真挚,似乎真的很想见到熙婉,殊不知,她眼底那一抹嫉恨之色,早被熙婉捕捉到了。
她一定和王太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妹妹来姐姐这儿有事么?”
熙婉将一盘精致的榛子酥和杏仁酥推到菊姬跟前。
菊姬笑了笑,拈起一块杏仁酥送入口中,咀嚼着:“味道真好!姐姐,妹妹自然是有事想来拜托姐姐。”
“说吧。”
“都说姐姐是医女,精通养生之道,妹妹这几日总是睡眠不好,所以……想来姐姐这儿学点。”
熙婉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妹妹睡不着么,可是有心事?”
“哪有什么心事啊,就是睡不着!”
“哦,单纯的睡不着么,看来是心肾不相交,吃点银耳枸杞吧。枸杞补肾,银耳滋阴……”
“哎呀,姐姐真是厉害,妹妹回去试试!”
菊姬咯咯笑着,又和熙婉扯了扯家常,什么没子嗣心里难受啊,想请教点如何能怀孕的技巧啊云云。
总之就是凑近乎。
熙婉含着笑,一一替她解释,什么宽心就好,什么不要想太多之类。
总之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欢,但都是言不由心。
接下来几日,菊姬经常隔三差五来熙婉这儿坐坐,好似黏上她一样,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狂风暴雪,都能看到她娇俏的身影。
熙婉知道她没安好心,但苦于没证据也没别的异样,拿她没辙。
转眼,又过去一个月,已然是深冬。
窗外,大雪飞舞了已有三天三夜,整个皇宫都被厚重的雪花覆盖,有来往匆忙的太监宫女走动,身后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脚印,须臾,又重新被风雪填满。
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
“阿嚏!”
屋子里,火炉暖烘烘的,让人浑身舒服,只是一阵北风呼呼吹来,透过稍微支起的窗户透进来,冻得站在最外面的白梅狠狠打了个喷嚏,揉着酸涩的鼻子,非常难受。
“多大人了,还不知照顾自己,去加点衣服穿吧!”
熙婉正在忙着做针线活,替女儿儿子做衣服,抬头瞅着冻得小脸发红的白梅,没好气吩咐着。
白梅摸了摸红红的小琼鼻,一脸娇羞:“奴婢让娘娘费心了。”
“真是的,每到冬天就叫人心烦,老是下雪,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
“多下点才好,那样等雪停了,可以玩雪仗呀!”
“嘿嘿,是啊是啊,堆雪人也不错!”
小喜小庆他们和几个丫头唧唧咋咋聊起来,非常开心。
“娘娘,这几日菊姬没来了。”
弋岚端过来一盅糯米血燕窝羹。
“估计是学得差不多了。”
“哼,她莫非以为能学娘娘一样,靠这个博皇上欢心?娘娘可是实打实的本事,她,不过是半碗水而已!”
“或许,她的目的不在这儿……”
“啊?”
弋岚一惊,颇为诧异,“那会是什么?”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吧!”
“啊?”
弋岚一脸迷茫,娘娘怎么没来由说这话,啥意思呢?
“已经过了年关,这该是最后一场雪了。”
“明天是元宵上节!”
“娘娘,外面雪停啦!”
忽的青竹叫嚷起来,熙婉立刻起身走到窗柩前。
北风呼呼,但雪确实停了。
“呵呵,真是好日子,明天节日,今天就停了,老天爷真的很给面子。”
“是呀!走啊弋岚,我们出去玩,闷在屋子里好久了,实在是憋闷的慌!”
弋清拽着弋岚她们,得到熙婉的首肯,飞一般跑出去。
看着外面在雪中玩的尽兴的婢女太监,熙婉淡淡地笑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么年轻幼稚,只顾得玩耍呢,前世,她就是像这些宫人一样心思纯净,没什么想法,该玩就玩,该睡就睡。
结果呢,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重生一世,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