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有些不屑的看着我:“马龙,如果你要是出其不意的投个三分,我可能还真拿你没辙!你现在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要妄想了!”
“呵呵,你应该听说过‘兵不厌诈’这句话吧?万一我这句话只是为了扰乱你的军心呢?”我此言一出,明显的看到特纳挑了挑眉毛,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斟酌一番,最后才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我没看错你!”
“你们还要??碌绞裁词焙颍扛辖艨?颍 弊詈笠环种铀狼蚴峭1淼模??月硇蕖ぬ├铡っ飞?鹊亩加械悴荒头沉恕?p> 塔克中圈发球直接传给我,然后他就跑到了我的投篮点——右侧四十五度,待命。
大眼儿跟穆伦斯互相纠缠着向远离我的方向移动,现在大眼儿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引开一个是一个吧。
我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两步的地方背对篮筐接球的,光是我拿稳篮球到转过身正面篮筐,身体就跟特纳发生了不下五次碰撞。
时间在一秒一秒飞快的逝去。但我却不敢轻易放球。
高手对垒,胜负往往就是这毫厘之差。
终于,距离终场还有七秒的时候,特纳前额上的一滴汗水顺着眉梢滑进他的眼角。
在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擦的时候,我启动了。
许多篮球砖家会一再强调突破第一步的重要性。但是实战中我们不难发现有很多人他的第一步很快,但突破效率却不高;而有些人他的第一步算不上快,却是一突一个准。这其中还存在另一个问题,就是突破时机的选择。许多初学者,乃至打球很多年却不愿思考的人,总觉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是事实上很多时候,你需要等,你需要等一个契机去采取行动。
比如对方耐不住寂寞开始想要下手搞你的时候,比如起风了对手眯眼睛的时候,比如队友跑位他分散注意力的时候,又比如现在,对手的汗水流进眼睛里的时候。
我这一步的速度,可以说达到了我穿越以来的巅峰,也将德米特留斯·马龙这具身体的爆发力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电光火石之间,我整个人如光似电的向前激射出去,耳边甚至都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但是宿敌就是宿敌,他虽然比我慢,但却猜到了我的行动线路。被我摆脱以后,他并没按照普通球员的习惯,直接沿直线退到篮下,而是选择跑到右侧四十五度的三分线伺机再战。
一直龟缩内线的奥登这次也意识到了战况的不同寻常,从底线提到三分线,跟特纳隐隐形成掎角之势。
现在是需要我做出选择的时候了。选择一,从任意角度杀进内线,几乎可以百分百保证打平进加时;选择二,在无人防守的位置搏三分,进球就赢,没进就输;选择三,去右侧四十五度跟特纳和奥登做最后的决战,爆掉他们我就百分百能赢下这场比赛,输,恐怕在终场哨响之前我都不会再有出手的机会了。
时间不等人,我一秒钟都没耽搁,直接拍马朝着右侧四十五度杀了过去。
只有用这种方式赢下或者输掉这场比赛,我才能昂首挺胸的离开这块球场,无关胜负,只为尊严。
特纳看到我朝他过去,脸上终于绽出了一抹跟之前那内敛腼腆的笑所完全不一样的笑容。那是狂放不羁的真情流露。
小小的一亩三分地,我、宿敌埃文·特纳、待命的队友雅各布·塔克、上前做最后一搏的格雷格·奥登四人即将在此地风云际会。
计时器上的倒计时跳到五,我和特纳终于短兵接上了。
往左侧的晃动以后,人像右侧横移,特纳没吃假动作,依然紧紧贴着我。
“传!”塔克高喊了一声。我也没犹豫,看也不看直接用运球的右手把反弹到手中的皮球朝喊声传来的方向甩了出去。
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有四秒。
“这种时候居然传球?你这个软蛋!”特纳气的破口大骂,他一点也没想到这会是我最后的选择。
但我没有理会他,在他那不屑与鄙夷的目光注视下,我稳住重心,屈膝,小心翼翼的避免踩到三分线,起跳。
“你球都传了?还跳起来想做什么?”特纳脸上的表情转为愕然。
倒计时,三秒。
就在特纳说话的同时,不远处的格雷格·奥登终于克服了心魔,他向塔克跳投三分的方向猛的跨出一步,然后就像只雄鹰一样展翅飞起,遮天蔽日的冲着已经滞在半空中的塔克压了过去。
倒计时,两秒。
塔克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篮圈,之后他出手了,但是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他手中的皮球最后会飞到哪里。
准确的说,这都算不上是一记投篮,它只是一记像极了三分投篮的“no-lookpass”。
皮球并没有像众人猜想的那样向着篮圈飞去,塔克在皮球离手前的最后一刻,抖了一下手腕,皮球冲着同样腾在半空中的我疾驰过来。
这也使得全力出击的奥登扑了个空。站在地面上的特纳见到这一幕,因为太过难以置信,差点没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给瞪出来,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再想起跳却肯定是来不及了。
我在飞到最高点的时候,皮球也恰到好处的传到手上。
还有一秒。
拿稳皮球,做最后的微调。平稳的呼出肺里的空气,压腕出手。
皮球刚刚脱手而出,计时器周遭的一圈红色小灯泡亮起。
“怎么可能?!”特纳那张黑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