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勇倒有些疑惑了,按道理来说,陕西直通鞑靼,虽然鞑靼已经被大清朝廷灭掉编入大清疆域,但是王~辅臣若是想要练兵还是有不少机会的,他怎么会偏偏选择平凉府附近的乡村来作为练兵之地,这可是他的立足根基,这一点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他皱着眉头:“我刚刚说过了,你若是骗我,必定万刃加身,王~辅臣何必用你们来练兵,说不出个理由来,本帅便将你剁了去喂狼。”
“小的不敢隐瞒,当初王~辅臣想把平凉府划入陕西境内,并且联合百姓上了万民表,但是我们十个村子死活不同意,我们在平凉府边界,靠近甘肃多一些,自然愿意归甘肃管辖,王~辅臣从此便怀恨在心,竟然用手下的骑兵扮作贼人掠夺我们的村落,我们向甘肃省的大人递交了数次陈情书,结果都石沉大海,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早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听到这里张勇有些疑惑了:“为何本帅从来没有收到任何一封陈情书?”
王老实这才知道,这位大帅就是甘肃提督,心说幸好没有辱骂,否则现在哪儿还有命在,赶紧说道:“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大人,罪该万死。”
张勇自然要捋顺其中的关系:“你再说一遍,陈情书都交给谁了。”能不能查到陈情书的下落,不光关系到张勇能不能信任他们,更重要的是,张勇身边若真是有王~辅臣派来的j细,必须尽早处理,免得麻烦。
王老实不敢隐瞒:“小的们去了好几趟临洮府,每一次都将陈情书递到了衙门里,可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了。”
听到这话,张勇可是心中一惊,若是临洮府的知府是王~辅臣的人,他的军需供应可就十分危险了。但是又想了想,自从开战以来,无论是粮草还是器械,一次都没有延缓过,若是临洮府知府真的是j细,又怎么会如此用力办事。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反间计。只见他伸手从腰间摘下了佩剑,抵住了王老实的脖子:“你敢骗我?”
王老实都吓坏了:“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骗大人,小的每一次确实把陈情表都交给临洮府知府了,你不信可以亲自问一问,后来几次的时候,每次我们都要塞点银子给门口的衙役,因为人家都说,有银子官府的人才会实心给我们办事。”
这话说得张勇脸上无光,但是他也无暇计较这些了,立刻叫来了亲兵:“你们带一队人马赶回临洮府,问一问知府王永杰为何将平凉府百姓的陈情书瞒下来,若是他没有一个好的理由,立刻将他带回军中,临洮府知府暂时由同知接任。”
亲兵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张勇又转过了头:“你说你能帮我,有什么能帮我的,你们几个村子的乌合之众,真打起仗来,未必能起什么作用吧。”
王老实一脸不甘:“大人说的不对,我们村子的这些人,都是壮士,要不然村子早就被王~辅臣那个狗贼给杀干净了,如今我们十个村子也有青壮两千人,若是打起仗来,也能为大人出力。”
张勇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王~辅臣若是真的把他们杀干净了,还怎么练兵,所以他们确实应该是见过血了,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厉害。不过两千人也是一伙不小的势力。
想到这里,张勇立刻开口说道:“若是你们真的想要帮我,回去之后立刻开始组织村中的青壮,袭扰王家军身后的各个村落,最好是把人杀了,把房子一把火烧了。若是能办好这件事,我便相信你们的忠诚,等大战结束之后,我亲自向朝廷上书,为你们请功,你们觉得如何?”
本来张勇想要让他们出其不意出现在王家军的后面,然后两军夹击之下,王家军不知道身后从哪儿出现的敌人,惊慌失措之下肯定会溃败。
但是有了前一次佛尼埒的前车之鉴,张勇实在不敢相信这些百姓的忠心,若是他们真的串通王家军,在王家军背后演一出戏给张勇看,到时候张勇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所以他便定下了这个计策,反正他们若是诈降,定然不会屠杀自家的乡亲,若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到时候王家军可就有苦头吃了。
王老实面露为难之色:“我们的仇人是王~辅臣,大人让我们去屠杀别的乡亲,我们这几个村子,以后还怎么在平凉府立足?”
“只要你们办好了这件事,大军收复陕西之后,自然有本帅为你们做主,你们若是愿意,便去做,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们,到时候失去了报仇雪恨的机会,可别怪本帅没有帮你们。”
王老实咬了咬牙:“若是这样,这件事我们便不做了。”他们本就是普通的乡民,为了不共戴天之仇去冲杀大军他们愿意,但是让他们伤害附近的乡亲他们可不干,他们的根在这里,若是做了这件事,那就是自断根基,到时候都没有立足之地,还谈什么活着。
张勇听到这里倒有些安心了,这个人确实不像是j细,想到这里他换了一种说辞:“你可知道王~辅臣手下的人都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
“他们有的是陕西的百姓,有的是平凉府的百姓,甚至就是你们隔壁村子的人,他们劫掠你们的时候,有没有顾及过同乡之情?既然他们不仁,你们为何不能不义?”
王老实想了想:“他们劫掠我们村子的时候,都是骑着马蒙着面,谁也看不清楚有谁,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人信服,他们劫掠我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