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了回来,杨有财十分纳闷:“哎我倒是奇了怪了,这翟大将军每次都说能守三天,他是有什么秘诀么?这可不是赌钱猜大小,人家两万人涌上来一下就能把你的城池攻破了,我看别说三天,一天都悬。”
程孝廉苦笑一声:“你看你自己都说守不住城池,为什么我要撤回孟养城你非得拦着我?”
“咱们必须让缅甸百姓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他们国家的军伍不是来保护他们的,而是来杀他们的。只有这样,他们的军伍才会成为无根的浮萍,咱们都知道他们粮草不足,若是百姓心之所向,把粮食都捐出来给他们吃了,咱们岂不是更难打了?”
“可是那样翟嵩钖该怎么跑?”
“殿下尽管放心,缅甸方面没有骑兵这是咱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能保住他的性命,当然,前提是咱们的翟大将军不冲动的要追求什么杀身成仁。”
“放心吧,他的仇人是满清,在没活到那个时候之前,他不会轻易死的,他之所以跟着我干,可不就是有了一丝能报仇的希望么?要不然早就散伙了,还谈什么反清复明。”
“殿下倒是看得明白,咱们打完这场仗也该亮出旗号来了。”
“对,咒难咒难,咒水之难,血债总要用血来偿。”
再说另一边,缅甸军的主帅貉齐侠正在进军,他们没有骑兵,探子倒是有马骑,一匹马飞奔而来:“启禀大帅,大事不好了!”
貉齐侠皱了皱眉:“乱嚷什么?怎么了就大事不好了?说清楚!”
“咱们的先锋营全军覆没了!”
貉齐侠猛地从勒住了战马的缰绳:“你再说一遍?”
“先锋营全军覆没,芪棱将军带了二三百残兵向咱们这边来了。”
芪棱身边本来没有这么多人的,但是他边跑边收拢跑出来的士卒,也收拢了二三百人。
“混蛋,你敢谎报军情?芪棱将军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被叛军打得全军覆没?”
这也怪芪棱,他只给王都发了急报,根本没给大军发,所以现在大军仍然以为对手是缅甸的边军叛军,而不是汉人。
那个探子挠了挠头:“那属下就不清楚了!”
“全军停止前进,原地扎营!”
既然先锋营被人灭了,他可就不能再往前去了,再去的话没准就得中了埋伏,而且现在敌情不明,敌人到底有多少人,有什么秘密武器都不知道,就这么贸然行进是要吃亏的。
一个时辰之后,在貉齐侠的中军大帐之中,他和芪棱见了面。
貉齐侠面色阴沉,像是能挤出水来一般:“这么看来,芪将军你真的全军覆没了?”
芪棱把头埋在了地上:“芪棱无能,请将军责罚!”
貉齐侠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被叛军杀得全军覆没,实在有辱缅甸军威,我劝你还是自杀吧,若是大王的旨意到了,只怕你的结局会更惨。”
“芪棱死不足惜,但是重要情报未曾交代之前,不敢妄言死事。”
“哦?你还有什么话说?”
“对方的人根本就不是缅甸的边军叛军,而是汉人?”
“汉人?汉人你就更该赢了,木邦城那边可是风卷残云一般的大胜,他们跟咱们领的一样的人马,只怕连队正都没换,只不过换了将领,到了你这里就被人杀得全军覆没,你让大王心中如何想?”
“木邦城那边的事情我都听话了,那是一群山贼而已,打仗毫无章法,顺风能搏命,逆风四散逃,但是我的对手,战斗力绝对不弱于咱们缅甸王都的精锐士卒。”
“哦?那他们有多少人?”
听到这里,芪棱把头埋得更深了:“城中不到两千,城外两千出头。”
貉齐侠冷笑一声:“芪将军你是想告诉我,你用五千人打四千人被人家杀得屁滚尿流,全军覆没是么?”
“是这样的。”
貉齐侠猛地一脚踹在他了的身上:“混账东西,枉我还觉得你是年青一代的翘楚,想不到竟然打出了如此丢人的战绩!”貉齐侠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一脚下去威力可不小。
芪棱不敢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忍着疼痛又重新跪在了地上:“芪棱此次战败,实属大意,请大帅再给我一个机会!”
“放屁!五千精锐士卒就折损在你的手里,要不是看在大王一向看重你的份上,老子恨不得一刀砍了你,还想带兵,做梦吧你!你给我说说怎么打输的,然后立刻滚回王都,等大王的裁决。”
芪棱心中一冷,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貉齐侠绝对不会再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等待他的将是大王的雷霆之怒。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也有了别的心思,若是把对面的情况全盘托出,貉齐侠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消灭对方的人马,到时候两相对比,更显得他无能至极。
“启禀大帅,末将今天本打算直扑大营,谁知道对面将领得到了消息,在营中埋伏,末将措手不及,手下士卒又各自为战,这才把人马损伤殆尽。”
“你不打孟代城,破哪门子营?”
“孟代城西北有一座大营,里面也是驻扎着他们人,两者互为犄角,孟代城不好打,末将想要先破营帐,谁知道被人探得了消息,这才中了埋伏。”
貉齐侠皱了皱眉:“你是说大军之中有他们的人?对了,肯定没错了,之前大军在木邦城那边征战的时候,就被人把粮草都烧了,先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