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心腹一言不发看着馎饦,心说这合着是耍我们大家玩呢,你自己早就有主意干嘛不早说,当然把那个伍亮弄死虽然少了一个人跟自己争功,但是这兔死狐悲的感觉可是难免的。
馎饦可没心思管这些人想什么,反正这些人跟着自己吃饭,基本不可能背叛自己,也就没必要太在乎他们的感受。
“我觉得咱们眼前肯定是吴三桂的主力,所以必须严防死守,然后向大王求援,只要咱们能撑到大王来了,就是大功一件。”
馎饦这个办法也是一石二鸟,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跟孟养城里面的那些人交代?若是说来的人是吴三桂,那么谁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毕竟那一次虽然是象征性地打了一次,直接把缅甸兵的胆子都吓破了,人家带兵跟他们的将军都不是一个等级的。从此吴三桂就成了他们缅甸北方的噩梦般的人物。
馎饦说他对上了吴三桂,只死了八百人,绝对是有功无过。
说办就办,他立刻让谋士写了封信给缅甸王,信上说吴三桂的主力出现,他率领手下英勇奋战三天,战死八百人,请缅甸王赶紧派兵支援。
然后就静等着后方的消息,为了把戏演足,他也不再继续攻城,而是静等着,反正他都说了前面是吴三桂的人,保守一点也没人怪他。
程孝廉倒是很奇怪:“他们怎么不攻城也不围城?”
翟嵩钖挠了挠头:“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程孝廉哼了一声:“管他想干什么,咱们干咱们的,把城头的物资全都准备好。反正他们早晚会攻城的。”
但是三天很快都过去了,城头上的士卒都望眼欲穿了,城下还没有什么动静,人都有一个特性,要是一刀砍了,害怕的人很少,但是要是刀子一直架在你的脖子上,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每天精神都紧绷着谁也受不了。
程孝廉咳嗽一声:“这一下可坏了,我觉得咱们中计了,敌人是故意摆出这个架势来,等上三五天,城头的守军都累趴下了,攻城还不是转眼间的事情?”
杨有财看了城外一眼:“我觉得不像,你看他们的人,都开始挖沟了,这不是进攻的架势,好像在防御啊。”
程孝廉挠了挠头:“这样,今天晚上我带点人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他们主将真的傻了,咱们就捅他一刀子。”
“殿下,你不能去。”
“我早就说了,我们家宫殿都被人抢干净了,现在没有殿下,只有一个想干大事的人,想干大事就不能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金贵,我要是不去,他们看到你们天天围着一个小屁孩转能服气才怪了!废话少说,赶紧跟我找人,剩下的人现在开始回家睡觉,咱们也给他唱一出空城计。”
翟嵩钖倒是没有反对这个意见,他也知道那边这个样子就算是组织进攻,最快也得夜里,白天睡觉没什么关系。
所有守城将士得到了一条命令,外面的守军被自家将军打怕了,现在正在修大营,大家全都找地方睡觉。
孔夫子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早就把城里那些无主的房子找了出来,全都挂上了牌子给自家的将士睡觉用,想必那房子以前就是攻打城池的时候死的那些人的,他们一死,家里人估摸着也怕受到牵连偷偷跑了,所以剩下了不少房子。
到了晚上,程孝廉带着杨有财还一百名弟兄偷偷搬开了门前的土包打开了城门,然后溜出了城门,杨有财一挥手,几个锦衣卫立刻向四面跑去,他们负责查看四周的情况,然后学鸟叫了三声,证明周围环境安全。
程孝廉带着人慢慢贴近营寨,城头上面全是盯着他们的人,随时准备着一有情况就去接应,孔夫子还一个劲抱怨翟嵩钖:“你怎么就让他一个人去了呢?”
翟嵩钖愣了愣:“那不还有杨有财还有近百名弟兄了么?”
“这么点人,要是出了事,接应都来不及。”
翟嵩钖苦笑着摇摇头:“他说的有道理,要是总在咱们的羽翼下,到时候手下人会认可他么?难道仅凭一个身份就能服众?那样的话弘光帝也不会被那些藩镇的将军弄得身死名裂了。”
“可是,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
“既然他姓朱,从懂事的那天起,就不能把自己当成孩子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光复大明?对了,那些缅甸士兵情绪还好么?”
“当然好了,他们现在已经破罐破摔了,不过就是性情有些暴躁,不光对敌人暴躁,对身边的人也很暴躁。”
“暴躁就暴躁吧,当兵的人要是没有点血性根本就杀不了人。不过你可安排好人盯着他们,万一他们临阵倒戈,咱们也不至于乱成一团。”
再说程孝廉这个时候已经摸到了距离营寨不到百步的距离,只是营寨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锦衣卫的消息也传回来了,营寨里面岗哨正常,没有加岗也没有人松懈。
程孝廉挠了挠头:“这下可不好办了,咱们真的要无功而返么?”
杨有财看了眼报信的那个人:“岗哨有多少人?”
“十个人一队,一共有三队,咱们这些人估计根本解决不了他们。”
杨有财哼了一声:“这是老子手底下没人,要是给我三十个锦衣卫,解决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要不让他们发出声音还有点难。殿下,咱们撤吧,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程孝廉摆摆手:“好不容易来一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