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袁氏二兄弟会这般回应,他二人虽然不是什么领兵大将,但是对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比较熟络的。
若是有友军在弓高策应,那么固守修县和武邑二城,的确不会陷入被并州大军包围的情况。
但是这只是通常情况下而已,万一并州军的主力大军,并不包围修县、武邑二城,而是选择先进攻弓高的策应之军,那样的话,固守在城内的兄弟俩,就会面临尴尬的处境了。
如果真是这样,兄弟俩的选择就只有两个,首先是选择出兵救援弓高的策应之军,可这样的话,兄弟俩就要和并州军遭遇旷野之战了。
在旷野之中,兄弟俩可不敢保证自军,能够和并州军一逐高低,再说并州军的兵马人数还比他们要多,更是没有一点胜算。
如果选择固守城内坐视不理的话,则弓高的策应之军只会被并州军驱逐或歼灭,到时候他们固守的修县和武邑二城,就真的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听到袁谭、袁熙二人心中的担心之后,田丰也觉得有点道理,便提议道:“这样吧,二位公子,我会修书一封送往河间郡,请屯驻在河间的麴义将军,领兵屯驻在弓高北面的乐平城。”
“如果弓高遭遇并州军的首要进攻,麴义将军也可以带兵快速支援,固守在武邑和修县的二位公子,也可以安心无虞!”
听到田丰的话语,袁谭、袁熙二人的心中,却是依旧还是不愿意。
虽然麴义领兵有方,其麾下的将士也勇猛强悍,但是麴义军毕竟是归附之军,并非袁绍麾下的嫡系人马。
将自身的退路和安危,交给一个依附之将来掌控,这实在让袁谭、袁熙二人放心不下。
不过,这些担心的话语,放在心里知道就好,如果说出来而流传出去的话,恐怕会影响麴义对袁绍的投效之心。
因此,袁谭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田别驾的安排确实不错!有麴义将军的支援,我们挡住并州军的攻势,也算是胜券在握。”
“不过,兵法中常言‘攻军以强、守军以弱’,也就是说,在兵事交战之中,强悍的军伍应该用来进攻,而疲弱的军队应该用来防守。”
“所以,这固守修县、武邑的责任,还是交给高干和牵招二位将军吧!毕竟他们两位手下的兵卒,都是我们留守在渤海的偏军,用来守城御敌最合适,用来在弓高作策应之军,却是让我兄弟俩很不放心!”
听着袁谭、袁熙兄弟俩的话语,田丰岂能不知他二人心底其实是在害怕。
因此,以田丰刚直的脾气,他顿时对着袁氏兄弟俩,大怒地骂道:“袁谭、袁熙,你俩真是胆小如鼠,空掌万余强军而怯懦不前,就不怕被将士们耻笑?被天下耻笑么?!”
听着田丰的骂言,袁谭、袁熙二人却是脸色青红一片,也觉得恼怒无比。
突然,袁熙对着田丰叫道:“田丰,你只是我袁家的一个家臣,怎敢对我兄弟二人如此说话!?”
“尊卑有别,若是你再多言忿骂,休怪我兄弟俩不讲情面!”
然而,面对袁熙的胁迫,田丰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依旧大骂不止,道:“真是可笑,我田丰给尔等出谋划策,尔等却怯懦不敢,这难道不是鼠辈行径么?我岂有多言忿骂?!”
见田丰似乎还要纠缠不休,袁氏二兄弟却是更加愤怒,立即下令侍卫将田丰赶出府邸。
而哪怕田丰被赶出府邸,其大骂之声依旧久久不绝,弄得袁氏兄弟俩心中恼羞不止,恨不得立即出门砍了这个骂街狂徒。
“大哥,这田丰真是太不知好歹了,被父亲赶回渤海,却还敢对我俩指手画脚,要不我让人将他捉拿囚禁起来?!”听着田丰悠远不停的咒骂,袁熙却是忍不住对着大哥袁谭提议道。
“二弟,田丰匹夫虽然被父亲赶回了渤海,但是他毕竟跟随父亲最久,功劳、苦劳皆是厚重,还轮不到我们两个来处决他。”
袁谭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田丰的事是小,并州军来犯的事才是大,还是先抗住并州军再说吧!”
“嗯,大哥,我们该怎么做?”袁熙正了正神色,急忙问道。
袁谭沉吟思虑了片刻之后,却是说道:“田丰这人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他的御敌方法却是正确的!”
“二弟,你即刻传令高干和牵招,让他二人领本部兵马,立刻分别固守修县和武邑二城。”
“至于在弓高作策应之军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兄弟俩来负责吧!”
听到袁谭的安排,袁熙顿时欣喜地点了点头,叫道:“大哥英明!”
弓高虽然也是一座小城,但是却夹在武邑和修县之后,不太可能成为并州军的首要目标。
而且,就算并州军真的先攻弓高城,那他们袁氏兄弟俩,也可以领军急速后撤回渤海固守,同样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至于田丰说得置信请军于河间,兄弟俩却是全然忘记了,毕竟在兄弟俩的心中,脾气刚毅暴躁的麴义,和田丰一样都不让人待见,他俩才不想和麴义打交道呢。
……
就在渤海也在做着军事应对之时,丁靖的本部军队,已经是成功抵达了巨鹿城下,已经将巨鹿城给包围了起来。
“主公,这巨鹿虽然城高墙厚,但是守军只有两千,而且都是些偏军之卒,要不要立即攻城?!”
驻军在巨鹿城下之后,张郃却是连忙来到丁靖身旁,迫不及待地言道。
在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