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宗师
“时到如今,还敢做怪?”雍容见到夜帝苍山恢复鬼帝真身之后。\\\竟是口中喷出黄泉之水来袭自己,顿时双眼一瞪,大喝一声,伸手一照,原本是在分神脑后的昆仑镜顿时落在本体手中,朝着夜帝迎头一照,顿时一道清光闪过,现出镜中山川河岳大好江山,如鲸吞一般,竟是将那滚滚黑水尽数都吞了进去。
“夜帝,你也是修行几千年,死中求存的人物,滞留人间,成就天仙大道,怎的如此不识时务?我与你之间到底有何化解不开的恩怨,竟是致使你时时刻刻要与我为难,若非如此,又岂会有今日之灾?况且本尊,有本体分身,两位一体,如今连本体也是成就仙可比天仙一流。你和秦皇嬴政两人,妄图挟持我人间亲人,要挟于我,却被我识破,弄巧成拙,反倒一一被我坏去,那嬴政形神俱灭,连蚩尤旗都落在我手中,你莫非还要顽抗到底?”
“我这轮回岛中有福地洞天,乃是昔年汤谷所在,十日生息之地,神木轮回之所,你只要至此之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本尊也不会为难于你,否则我的手段你却知道,要分得清好歹,本尊这七杀化血魔刀之中却不愁元神生魂,精血弥补。”
雍容见得夜帝苍山现了原形,面貌凶恶,虽被黑龙道人持了四海玉净瓶重重压了,不能动弹,却二目圆睁,死死盯住自己,自那其中透出无边煞气,且身体之内被自己法力禁锢的元神也一个劲儿的涌动不已,竟是到了现在还不甘心。明知不敌,也要自爆元气鬼体,来和自己同归于尽。幸好,这时他是被自己的分身镇压,拿在掌心之中。
体内但有一丝法力波动也瞒不过去,稍觉有异,立刻大力镇压下去,饶是如此,雍容也觉得颇为吃力。有心像那秦始皇一样,一石头下去就此打杀在当场了事,雍容却又心怀顾忌,舍不得这夜帝苍山一身能耐,有了黑龙道人前车之鉴,若再把此人收服在手下,那自己可在人间彻底横行,想要灭谁就直接上门灭了。
还有何顾忌?当下便也好言相劝,加以yin*。
“黄口小儿!你家帝君我生前就在我家大王帐下为将,平生之中不知杀人多少,早就见惯了生死,况且昔年封神之后,连我也被那姜子牙老匹夫封为恶煞。徒具神名,却不留榜上,只押入地狱,若非后来我家大人闯入黄泉,就出我来,此时我还在十八重地狱之中受苦,永世不得超脱,你莫非还以为你家帝君我还怕死不成?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来便是,要杀就杀,莫要罗嗦。”
夜帝苍山是何等人物,活过的年头,雍容拍马都追不上,一听雍容劝降,顿时破口大骂,恶言相向。
“哼!当真是不只好歹,还真道是本尊非你不可,求你归顺?本来也只是可惜你一身修行,来之不易,杀了可惜,可怜你大事未成,转眼灰灰而去,未免有些不美,既然你已这般说话,本尊再要多说却要被你小瞧了,忒的不值。那我就先把你的肉身魂魄重新分离,打落你身上的大五行神光,再以焚天魔火毁灭只炎,日日焚烧你的元神灵智。叫你受上三千年的苦楚,到时你若不死,或许我那一天心情好了,就放你离开。”
雍容一见夜帝苍山不肯低头,反倒骂的难听,当即也是翻脸,口出恶言:“本尊上体天心,有好生之德,奈何你这孽畜不领人情,不知是非,也罢,就依我之前所言,分离了你的肉身元神,再花上一些气力,从你元神中剥离出你的三魂七魄来,然后本尊再找个手下,将他魂魄打入你身体之中,帮他炼化了你的元神,七八年后,世间就又多了一个夜帝现世,要你何用。”
口中冷笑一声,雍容见到夜帝苍山仍是叫骂不休,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顿时也失去了收服他的兴趣,正如他自己刚才所言一般无二,如同夜帝苍山这般鬼帝之身,只要剥离了肉身元神,就是世上最好的鼎炉之物,但凡有人能够夺舍再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也能有了夜帝苍山今日的法力,只是他那大五行神光乃是秘传,不知诀窍却再不能运用,未免有些不美。
正也是因为如此。雍容才肯花费心思来劝降这老魔归顺自己,奈何这人人老成精,无视生死,就是不从,雍容便也不愿多费力气,当下念头一动,祝融真身大吼一声,五指一捏,顿时好似天柱崩塌,把个夜帝苍山攥在掌心之内,一阵碾压,无边大力汹涌而至,只将这夜帝几乎一下搓成了圆球。
雍容这祝融真身,天人之体,一旦法力全开,就算寻常的金仙来了,也吃不消,讨不得半点好处,夜帝苍山又被全力打压之下,自然是无法抵挡,刚刚在体内拼命凝结的一点法力,顿时消散一空。而雍容本体也是不依不饶,口中喃喃念动咒语,伸手自背后的云光之中摘下一片青木树叶,贴在夜帝卤门之上,更有昆仑镜漂浮在头顶,射出清光,定住夜帝苍山的泥丸宫要地,不让他元神生出另外变化。
继而将手一扬,拿了空中那颗拳头大小,九孔七窍俱全的五色云石,照定夜帝苍山的脑门,砰!砰!砰!便是连敲三记,直敲得这老魔头,第一下头昏脑胀,不知天地,第二下七窍五官。魔火乱冒,第三下泥丸震动,元神酥软,混混沌沌,整个人呆呆傻傻,一时间神思皆无,没了灵智。
“道分阴阳,乾坤始现,灵肉分离,给我出来!”雍容突地一声大喝,五指成爪,按在夜帝苍山头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