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口中侃侃而谈,对雍容威逼利诱,面将下来却也是有理有据,似虚似实令人难辨真假。
岂料雍容却是毫不理会只口中冷笑几声讥道:“你这女人,落发出家以后,心肠倒是比以前更狠了一些,只是可惜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妄想凭借口舌之利,激我打赌,简直可笑之极。 实话和你说了,此地的杏花夫人一群妖孽都是死于我手,连那太白七剑也一起下了黄泉,而我心中所想实是和你佛门一般打算,说到底都是为了那骊山皇陵而来!尔等自以为是,上山寻死,我又何吝大开杀戒呢!”
说话之间,用手一指,虚空中又有一道血光隐没,无声无息的没入满面异色正待开口讲话的易云胸口,却是雍容根本没有打算放这女人一条生路,与其留着一副精气充足的肉身死后浪费,还不如就此送给魔刀吞噬,也算不无小补。
魔刀入体,血光变幻,易云绝美的身姿瞬间老化干瘪,精血元气一股脑的倾泻而出,转眼化作一具白骨骷髅。 雍容伸手一抓,易云的尸身如同已被岁月风华千百年,噗的一声,就此散做满天粉尘,其中便有一团明光冲将出来,落在雍容手中,正是易云脑中的元神。
“朝为红颜,夕为白骨!你们佛门不也一直都说,人身臭皮囊,红颜是白骨吗。 今日之事,应作如是观!”雍容朝着手中易云明显是惊吓过度簌簌发抖的元神看了一眼,笑了几声,随手丢下几个禁制,令她六识蒙蔽,眼不能看,耳不能听。 便暂时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把目光转到了一直装聋作哑不动声色地空见和尚身上。
“空见和尚!莫要侥幸。 速速告诉我你们佛门诸派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听我之命,才能留下性命,如若不然,本尊立刻一把真火炼化了你的舍利子,叫你宿世修行尽付流水,罗汉金身一朝破碎。 ”
雍容两眼之中火光闪动,心头耐心已经到了极至。 也不和空见和尚多说,一句话出口,便逆转神通,五指紧紧扣在空见和尚的舍利子上,一道道魔火闪动,势如破竹,强行摧毁一切防护,钻入其中。 口中念念有词,不断以魔火焚烧舍利中端坐的空见金身。 时间不长,眼见自己十世轮回修得的罗汉金身一会儿工夫就被雍容魔火炼得金液横流,不断缩小,空见和尚情知自己金身一灭,一切成空。 便连重头再来的机会都失去了,当下也不犹豫便将自己所知道地东西全盘托出。 随后,雍容又依法炮制,同样的问题再去逼问易云地元神,又以魔火焚烧毁去了易云元神中一缕烙印,从她身上夺下那柄大雪山雷音寺的秘宝雷音古剑。
只见那古剑之上绘满了风云雷电古朴花纹,三千佛陀法光圆融,正中一尊大佛高居其上,口吐莲花,金莲遍地。 用手轻轻抚摸剑鞘。 便只觉剑身之上不时轻震,丝丝点火噼啪乱响。 知道这古剑正是以西方佛陀讲经说法,声如雷震之意,内蕴佛门无上正法狮子吼,有震慑一切外道之功。 只可惜易云修为太低,连着古剑的一成威力都难以发挥出来,否则换了无相老尼姑来,这一剑在手,就是雍容想要空手夺下了也不容易。
此剑乃是佛门至宝,凝聚人间佛门几十代高僧大能的原力法力,能沟通天地雷霆,化作天鼓雷音,本来落在易云手中也是她和这古剑有缘,与自身修炼法门配合相得益彰,随着修为日深,自然就能发挥出越来越大的威力,斩除一切邪魔。
雍容不会佛门法诀,知道想要灵性修炼佛法之中颇多顾忌,更要另起炉灶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得不偿失,他自己补天阁一脉的法门艰深晦涩浩如烟海,到现在也只是才刚摸到一点门道而已,自然不屑去做。 不过他手下还有雪山妖族五十几号地妖王宗师,当初可都是在藏密佛门当了千多年的护法神的,多多少少也对佛门中的一些神通有所涉猎,这剑他和几个徒弟虽然都用不了,拿给那些妖王却也正好。
“好在是我多了一个心眼,费了大把的时间抓住这两人问了一下,而没有凭着本能自以为是,妄自行动,否则任我如何算计,到头来岂不也是要弄得灰头土脸!”
雍容在空见和尚和易云处逼问出自己心中想要知道的东西后,心中思想,只是越想越惊。 原来这佛门重地法门寺中有一大能,名唤空空,未出家前乃是隋唐年间有名的剑仙散修,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因其与斯时长安大慈恩寺的高僧三藏法师交好,受其佛法感召遂自落发为僧,拜法师为师,并在其后一路护送三藏法师西行,千山万水,到了那沙门圣地佛门起源地天竺大烂陀寺,苦修佛法真经。
奈何这空空僧,一生之中杀戮众多,罪孽深重,直到随着三藏大法师返回长安之后,三藏法师外功圆满,成就西方正果,位列旃檀之时,修为虽深,却仍不能西去极乐,这才依着三藏法师指点驻锡法门寺中日日朝拜佛祖舍利,积修功德,并于五百年前又自只身前往天竺求法,直至如今。
而这一次佛门诸派汇聚法门寺,便也是这一位空空僧在天竺偶有所感,知道人间佛门将遭大难,这才拼着耗费法力施展了佛门六神通于茫茫无尽的不可知中,窥到了一丝未来真相,与天下高僧联手布局,在莽莽秦岭群山之中,应天时地势,布下佛家金刚伏魔圈,自外而内牢牢钳制住中间的骊山皇陵,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