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袍男子催动手中黄皮葫芦,雍容就已感知,知道不周山上有两株仙藤,一棵芭蕉,一棵葫芦,皆是自鸿蒙开辟便已生长的灵根,得天独厚,后被世上几位厉害的仙人采了先天之种,成了灵宝,唯有这葫芦藤中还残存有一丝玄黄之气,却又结出一个后天葫芦,被上古时候一只黄毛貂鼠采了去,炼成本命法宝,一经施展,便能放出一道黄风,恶风所致,天上的神仙都要被吹得魂飞魄散,威力之大不可想象。//
补天阁中有专门记述上古时候有名法宝的诸多信息,如今雍容真正掌管补天阁,却是不再用和原来一样一本本的翻看了,念头一动,就能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资料,因此倒也认得这葫芦的来历。
“幸好我手头就有一颗定风珠,否则这次可是糟了,那阎罗天子却是帮了我一回大忙,日后再要想见,被他知道了今日之事,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呢?嗯,我和那黄毛貂鼠素未谋面,如何会引来这两人上门?不管了,师弟你速去将他们拿了进来就是。 ”
到了这等时候,雍容也不紧张,开口就把阎魔罗王一阵调侃,之前在极乐园中的一番打劫,他连人家的乾坤袋法宝囊都给摘了下来,浑身上下更是摸出三四十颗作用各异的宝珠来,他口中这颗定风珠正是其中之一。
随手在腰间法宝囊中翻出一颗通体浑黄的珠子,扔给黑龙道人。 雍容便不多说,直接唤了袁洪上来,按到坑里,就开始伐毛洗髓,那老黑龙如今比起他还要厉害七分,有他出手,雍容心中自然放心。 而黑龙道人。 见事情紧急,也不在多说。 一把抓了珠子,往外就飞。
“多事之秋呀,如今这状况,我倒成了香饽饽一样,不管哪里来地牛鬼蛇神都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这两个妖仙明显就不是人间之人,居然有黄风葫芦这等后天灵宝在手,说他是那黄毛貂鼠的手下吧。 偏偏还能驾驭几般佛门宝物,用的得心应手,真真是乱七八糟。 还有,人间和天界不是早已封闭了来往,历代以来只许进不许出,这两人又是怎么来到人间的呢?”
这两个男子虽然修为不错,实力比起血池道人,白奇峰和归道人还要厉害一些。 可却并不能放在雍容眼中,加上最近以来他春风得意,麾下实力大增,羽翼渐丰,若是事事还要他亲自动手,要这么多的手下还有何用。 是以直接招呼了黑龙道人代替自己出阵,他自己却稳坐钓鱼台狠狠过上一把掌门宗主的瘾头。
绿袍男子见血池道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哪里还能忍住心中愤怒,口中一声尖啸,扬起手中黄皮葫芦,运起周身元气,一把拽开了葫芦封口,顷刻间凭空就是一暗,自那小小的葫芦当中当即吹出一道黄风,顿时只见得天昏地暗。 日月无光。 整个虚空都被一股浑黄颜色地恶风所充斥。
这黄风,好生厉害:冷冷飕飕天地变。 无影无形黄沙旋。 穿林折岭倒松梅,播土扬尘崩岭坫。 黄河浪泼彻底浑,湘江水涌翻波转。 碧天振动斗牛宫,争些刮倒森罗殿。 五百罗汉闹喧天,八大金刚齐嚷乱。 文殊走了青毛狮,普贤白象难寻见。 王母正去赴蟠桃,一风吹断裙腰钏。 二郎迷失灌州城,哪吒难取匣中剑。 天王不见手心塔,鲁班吊了金头钻。 雷音宝阙倒三层,赵州石桥崩两断。 一轮红日荡无光,满天星斗皆昏乱。 南山鸟往北山飞,东湖水向西湖漫。 雌雄拆对不相呼,子母分离难叫唤。 龙王遍海找夜叉,雷公到处寻闪电。 十代阎王觅判官,地府牛头追马面。 这风吹到普陀山,卷起观音经一卷。 白莲花卸海边飞,吹倒菩萨十二院。 盘古至今曾见风,不似这风来不善。 唿喇喇,乾坤险不炸崩开,万里江山都是颤!
绿袍男子放出这股恶风,吹出四方,所到之处,就把数以千万的癸水雷珠刮上半天,纷纷爆散,却似正月十五里地鞭炮烟花,瞬间响成一片,电光只在空中乱闪,如何还落得下来。 载坤无相水雷大阵被这黄风铺天盖地般的一吹,竟然是瞬间激荡,雷火无用,那随灭随生的万千雷珠还没有来得及靠近身上,就被卷入风中一股脑炸了个干净。
连带着和这大阵交界处的其他禁制都跟着颤抖连连,血池道人疯狂运转元力狂涌而出,想要加大禁法威力,奈何那黄风实在猛恶异常,一风吹动,神魔辟易,以他如今的修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进行压制,却是好比痴人说梦一般。 而受了极大震动的载坤无相水雷禁法,没了主人加持,三五个呼吸过后便是经受不住黄风席卷,半是有意半是自然,轻轻一震之后便自自动隐入虚空停了下来。
刚才还被大阵困住,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转眼间竟是被对方一阵黄风吹得七零八落,血池道人心中大惊失色,眼见着那黄风鼓荡,转眼又是大了三分,四面八方里朝着自己所在方向呼啸而至,不由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转头就走。 还是白奇峰临危不乱,及时祭起了自己地九峰神山,化作百丈山岳挡在面前,哪里知道这一股黄风简直厉害的没有边际,才一吹到他神山之上,立刻就是搅起一天黄尘沙暴,接天连地化作一道升入云端的可怖龙卷,恶风肆虐,只把他这神山吹得好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
几百丈高下的九座山头,转眼过后就被刮平了两座,碎石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