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宗师
如他自己所言一样,一眼看出了血池道人的身份,这红袍男子心中已是早早下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是以虽不至于一拥而上,却是暗中已然提起精神,提防着对方见势不妙,拔腿就走,双方的功力修为都在一个层面上,相差不大,手中又全都有厉害的法宝,一方真要不战而走,若是事先没有防备,也真个阻挡不了。/\\
再见血池道人突然发起狠来,十三面魔幡威力大盛,竟然压得本来天生就能克制魔物的九环锡杖黯然失色,这红袍男子心中立有警兆,口中话音未落,便也自虚空间抽出了一根巨大的金刚降魔杵,祭在半空,砸了过去。
这九环锡杖,金刚降魔杵,两般法器皆是西方佛门之宝,非是凡物,两名怪异男子修为又是高深莫测,真元法力浩荡雄浑,是以一击之下,饶是血池道人已把天魔摄魂幡的威力尽数发挥出来,以一敌二之下却也是被震得周身摇晃气血翻腾,巨大的身躯蹬蹬蹬一口气退出好远。
口中愤愤的大骂一声,借着这身不由己的后退之势,血池道人就势收回了十三杆魔幡,身形往后就走,同一时间里,他面前虚空一阵鼓荡,猛地飞出一座黄澄澄的小山,迎风见长,瞬间百丈,隐隐间自那九峰山头又有嘹亮的龙吟之声直上天阙,轰隆隆,雷霆霹雳,和那紧跟着血池道人身后砸来的一记金刚杵生生撞在一起。
耳中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虚空当中火星四射。 两般宝物各自纷飞,通体琉璃,金光灼灼的金刚杵猛然反弹起十几丈高下,成人手臂粗的杵身都忽的弯了起来,大片符咒支离破碎,待到落在那红袍男子手中的时候,光芒已是有些暗淡起来。 而那黄色山峰。 吃此一击,也是当空一顿。 下一刻滴溜溜的被打回原形,落回身后虚空不见,与此同时原地上又哪里能够看得见血池道人的半点身影了。
“师兄,这厮好生奸诈,明明为落下风,竟是拔腿就走,真是没有一点担待。 令人可笑!不过这夜叉鬼将一身功力道行也真是了得,我与他缠斗良久竟然还占不到半点上风,连祖师老爷临行前赐下地佛宝都奈何不了他那十几面魔幡,难道现在阴司之中一介鬼神竟也这么厉害么?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放出这葫芦中的黄风,直接吹散了他地阴神魂魄,也省得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了!”
绿袍男子满面不忿之色,看着血池道人消失的一片虚空。 就是这一阵咬牙切齿,方才一番拼斗,他心中也是有所顾忌,是以并未用上全部的神通,如今想来却大是后悔起来。
“师弟,方才却是我的过错。 有些疏忽大意了,料不到这人还有帮手隐在暗处伺机而动,只看方才那座山般法宝,通体发黄,隐有龙吟相随,若我猜得不错,竟是被人生生凝练进去了一道大地龙脉在里面,已经可以衍生出先天戊土精气,怪不得连我这金刚神杵都奈何不得,无功而返!如此看来。 这占据汤谷的修士也绝非易于之辈。 接下来你我更要小心行事了,一有不对。 立刻就要全力出手,否则怕是后果难料呀,想不到如今这人间之地,竟然有这些高手!”
“只可惜,咱们这次下界而来所行甚秘,祖师老爷虽然位高辈重,却受人挟制,为避嫌疑这才只在几个金刚罗汉处,借来几样宝物,却不曾将他老人家手中的得意法宝赐下几样来,要不然方才那两人岂有活命之理,早被我二人打杀地一干二净了。 ”
“哈哈!师兄何必自责,方才我等也是有些轻敌,并未用上真正的本事,事已至此再说无益!眼下这两人,不战而逃,躲进汤谷的外围禁制当中,你我兄弟却要花些大力气不可了,只管一路杀将进去,管他什么禁制法阵,难道还真能拦得住咱们不成?反正祖师老爷谕令以下,你我若不能完成所托,从今之后便也没有脸面回去了!”
“师弟所言极是,刚才那最后放出山样法宝偷袭的,定然就是这里的主人,要不然他手中也不会有这般厉害之物,连西方佛宝都能打压,不过那夜叉鬼将明明是阴司之人,如何也会和这里的主人交好呢?这却是引人生疑,百思不得其解,奈何你我时间也不充裕,便也只好先闯上一闯这里的禁制,能破就破,反之就退,千万莫要逞一时意气,坏了大事。 大不了就舍些脸面,拿了祖师老爷的信物去寻他在人间地道统来帮忙,听说祖师老爷当年未雨绸缪,留下的这两支道统皆有莫大神通,在人间不论是海外还是中土都有不小的势力,只是不知这许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堪驱使么?
“师兄说话真是丧气,那两人修为虽是不错,却也未必就及得上你我兄弟,论起法宝厉害,你我手中的葫芦和金羽却是连一半的威力都没有用出来呢,再要交手,只管厮杀,有祖师老爷临行前赐下的保命法器,咱们又怕什么,区区大阵禁法,安敢拦路?去寻人帮忙,岂不平白丢了面皮,好不害臊脸红!”
当下红袍男子也不再言语,只是轻轻一叹,随后祭起法宝,和那绿袍男子一起闯进了身前虚空。
“嘎嘎!这两个妖怪,真是憨货,到了咱们地地盘上还敢以身犯险,不明所以闯进禁法里来,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老白,你说咱们是发动载坤无相水雷大阵呢,还是就直接请神木出手,操纵这外围的所有禁法,布下乙木天罗绝杀大阵,禁锢方圆三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