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通。 来无踪影,去无痕迹,相随心生,魔由念至,不可捉摸,不可端倪,随机幻变。 如电感应,一念之中。 即有心魔侵扰,凡有欲念之人,皆不能逃。 这一眼望去,雍容已是运起他化自在天魔惑神大法,召来五方阴魔心魔,乘着载乌玛保,雅拉山神元气动荡气血不调的功夫。 直接入侵元神,搜魂夺魄,坏人道基。
仅此一手,来去无踪,就算是终身礼佛十世轮回,心如磐石地佛门高僧罗汉比丘,也不得不退避三舍,唯有借助外力化解一二。 更何况眼前这载乌玛保和雅拉山神皆是那欲念横生之辈。
“降还是不降!降还是不降!降还是不降!……!”浩大威严的声音响彻群空,雍容心念一转,再也不愿浪费时间下去,瞬息之间心中杀念滋生,只待二人再要强硬,立刻就要不惜一切。 将其彻底毁在当场。
桀骜不驯不是错,但若是不识时务,分不清情况,可便是招致杀身大祸的取死之道了!这两人若真是一心顽抗,反正那后面还有三五十个雪山大妖可用,少了他们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损失就是……。
“可惜了,又让这小子占了便宜去,白白收了这雪山妖族所有的精锐在手,实力大增。 若不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进入那行宫之内,我定要现身和他争上一争才是。 ”
千里之外的地层深处。 夜帝苍山把这场争斗看地清清楚楚。 眼见雍容施展天魔神通惑人心神,顿时知道大局已定。 不由长叹一口气,语气之中颇多可惜之意。
他本就是人间魔道地祖宗,天下妖魔共同敬仰之人,奈何这许多年来一方面迫于天下佛道两宗的压力,一方面又要苦修先天五行大道,不得不困守在北邙山一隅之地,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大地动作,门下虽有十大弟子,却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出得关来,见识到了水师和雍容两人,顿觉实力有些孤单薄弱,一见载乌玛保和雅拉山神这几十个最差都是宗师一级的妖怪,顿时也如同雍容般起了收入麾下的心思。
只是,时不我待,眼下时机不对,夜帝苍山也不愿为此和修成天魔真身的雍容翻脸,坏了大事,是以这才有了满心不甘之意。
其实,这一场争斗的时间并不长,从雍容现身出手,到后来双方各施杀手,最多不过半柱香地功夫,但是雍容天魔变化,玄妙无方,七杀魔刀狠毒辛辣,相比之下,载乌玛保和雅拉山神法力虽然强悍,却也只能到此为止,差了不知多少!
心中正在暗暗叹息间,夜帝苍山忽然面色一变,神情古怪地看向极远处的一片虚空,他这一手“圆光窥镜之术”乃是上古秘法,一旦施展开来,视各人修为实力,凡有五行汇聚之处,皆能窥视,练到极至,三间九界,九天黄泉,只要心念所至,无疑不能显示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与那传说中的天庭耳目,千里眼顺风耳一样的神通广大。 夜帝苍山此时虽然还未达到那种境界,但是这区区千里之地大小事物,风吹草动,仍可在他面前一一展现,其纤毫毕露处就连现场中人都不及他看的真切。
“我就说吗,这么重要的所在,那佛陀行宫怎会一无防备!在人家地屁股底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那老秃驴终是忍不住要在背后出手了……好家伙,摩诃毗卢遮那大日金弓还有一柄大威天龙伏魔金令……。 ”
指尖汇聚灵光,在那圆光之上迅速的点画几下,夜帝苍山一口青气喷在面前图像之上,顿时画面就是一阵飞速变换,如同电视机手动调台选择节目一样,片刻之后那画面一顿,现出一座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巨大宫殿,正中悬空一座金色莲台,上面有一老僧正自面色凄苦,口诵真经,缓缓执起座下一张金灿灿弓身之上遍布金色火焰焚烧的巨大弯弓,搭上一支长有七尺有如龙形的十二色琉璃令箭。
夜帝苍山目光转出,一眼认出那老僧手中之物,不由失声出口,倒抽一口凉气,他生前就是殷商大将,修道翘楚。 论起见识之广博,当今天下实是无人可比,尤其是他也曾和那两宗宝物地原主人在三千多年前也有过数面之缘,又是处在各自对立地位置上,自然知道这金弓,令箭都不是人间之物,乃是如今西天极乐世界天下密宗教主大日如来和那随侍佛祖身旁的大威天龙菩萨手中降魔之物。 一经施展,正是天下一切魔道的克星。
才一看了光中景象。 正要再仔细查看一番,那大殿中的老僧似是忽有觉察,口中一声佛号,两道目光遥遥看了过来,只这一眼便似乎直接穿透了空间,地层,化天涯为咫尺直接看到了夜帝苍山的藏身之处。
“这老秃驴好高的修为。 当是那镇守行宫的莲花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口中一声冷哼,夜帝苍山背后五色光华凭空一闪,顿时击溃了那老僧透空目光,却也不由一声赞叹,身形微微一晃,受了这一干扰,面前圆光之中地景象登时一阵模糊不清。 闪了几闪,便是没了影像,只是隐隐约约中似是见到那老僧端坐在莲台上的身子往前一倾,手中金弓火焰大盛,一道金光如电没入了身下虚空之内……。
知道自己地窥探已经被莲花生察觉,必然已经发动了行宫中诸多禁法相互。 就是自己如何做法也不会再想刚才一样看到图像了,夜帝苍山轻轻一笑,手拨圆光,下一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