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宗师
水师这一句话出口,在场众人除了深明底细的雍容之外无论是道门宗师还是佛门高手都是脸色一阵巨变,任是他们如何去想却也绝对没有想到原来这水师和龙虎山之间的过节竟然还牵扯到了那一位天师道的创派祖师张道陵,太上教祖亲封的正一真人。// 人的名树的影,能和这位人间道教始祖结下仇怨,却又没有被镇压在天罡地煞伏魔大殿中,这水师到底是什么来历?一时间,诸大宗师俱是面面相觑,脸上神色百变,再次看向水师的时候,已是满面凝重的颜色。
“如此说来,道友却是和那正一真人是同一时代的前辈,紫阳天师一事该是迁怒之举了?”座下白鹤一阵长鸣,满天俱是鹤啾长空的回荡音响,太玄子眉头紧皱,说起话来不卑不亢自有一股浩大的气势衍生出来。 当着天下佛道二宗的面,众所周知龙虎山乃是自己昆仑一脉的盟友,若是不能很好的处置好眼前一事,怕是日后昆仑山玉虚宫的威名就要折在自己手里了,是以即便是太玄子心中已经知晓了水师的来历,一万个不愿招惹,却也不得不做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有些吃不准的姿态来。
轻轻的瞄了一眼白鹤背上一派仙姿的太玄子,水师轻轻一哼,负手而立:“杀了便是杀了,还管什么迁怒不迁怒,你若想要替他出头,自可一试就是!”仿佛一点儿都没有把这崆峒洞天之内集结在一起的天下宗师放在眼里,水师地话语。 一如既往的令人难以入耳,高傲的几乎令人暴走。
而就当这一句充满挑衅语气的话刚一出口,在场众人脸色又是连番变化,只道是对峙双方立刻就要大打出手,就连雍容也都心中一喜之下连忙向后退出里许,此等高手一旦开战,波及的范围之大实在是难以想象。 天知道,这一次动手之下。 会不会引得那些观战的佛道高手来个群起而攻之,雍容可是不愿意被那变态的水师误伤了。
哪里知道那太玄子地回答竟是十足的令人意外:“道友哪里话来,既是你于正一真人之间地恩怨,我等晚辈却是不好插手的,虽然贫道对于道友的举动还是有所非议,奈何以我的修为却又哪里是真人的对手,此间之事。 贫道必会亲往龙虎山说明一切,至于日后有没有人来找真人寻仇,却是那天师道诸位长老的事情了,我太玄子却是无能为力的!”
“一群老狐狸,全都是老奸巨猾之辈!”耳中刚一闻听太玄子所言,雍容就是身形一晃,好玄从半空里直接掉下来,前后巨大地反差。 令他的胸口一阵翻腾,几乎当场就要大叫出声。 这太玄子不愧是中土道门资格最老的一大宗师,话一出口登时就是兵分三路,既借着水师的口点明了这段恩怨是属于他和天师道祖张道陵之间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又坦坦荡荡毫不讳言的说明了自己的修为不如水师。 就是心中有所非议也是无可奈何,言罢却又当着天下修士的面声称必要亲上一趟龙虎山,将此间之事和天师道诸位长老说清楚,日后自有人家龙虎山地高手来找水师寻仇。 短短一句话,连消带打,不但将自己不帮张紫阳出头报仇的理由说的清清楚楚明白白,而且语气坦荡真诚又将昆仑的气派风度表现的一览无遗,竟是没有一丝让人反感之处!
水师听到这话,眼中水波一阵荡漾,刺目的精光几乎令人不敢逼视:“好一个太玄子。 好一个玉真人。 果然不愧是昆仑这一代地掌教真人,想不到本尊还是小看了你。 以此而论,不出十年,若是没有意外,你必定可以度过最后的天地大劫,飞升紫府天阙!”
这两个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相互之间距离遥远,一番对话下来,却是颇有一些宾主尽欢的味道,周遭修士听在耳中或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或是干脆就是面现讥诮之色满脸的不以为然,不过无论是那些五湖四海的散修修士还是高天之上聚在一起的佛道高手们,此刻对于能够轻而易举灭杀了道门四大宗师之一张紫阳的水师,无一例外的是充满了惊惧之色。
修道者参悟天道奥秘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拂逆自然的经历,换做现在能够为大多数世俗人类所接受地说法,那就是通过一种特定地手段和方法,在有限的时间内,将生命原本需要亿万万年自然进化地旅程,人为的进行大幅度的压缩,从而实现在“短时间”内的完全进化。 然而这种完全受控为人为的进化,并不是适用于所有的人类和生命,只有那些所谓的具有极大福缘、资质绝佳的“人”才有可能有机会最终踏上这条看似风光无限,实则遍布杀机的不归之路。
以逆天求存为目的,以顺应天道为手段,在追寻大道的过程中,每一层的境界都正如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一样,任何的疏忽和大意都足以让修道者粉身碎骨后悔不迭,过去了立刻就是一重新的天地,修为大进寿元大增,过不去的,轻则终身再无寸进如普通人般慢慢走向死亡,重则道基立毁打入轮回。
引气期的修道者借助天地元气淬炼肉身剔除后天杂质,一旦周身逆反先天,则身如婴儿般纯净无比,再也不受凡人病痛之苦,如果不出意外,大多都会有三五百年的寿命。
化神期的修道者以先天道体凝练精神意念,与魂魄相合,交融元神,吞吐长风日月,不受世俗毒害,到了后期之时自可元神融于肉身,成就法有神通之体,一旦成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