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么一个异世界,就意味着她有机会像小说里那样开挂了。
只不过,她不是神医圣手,不可能牛x哄哄的医出一个天下;
也不是特工佣兵,靠着超级身手就能缔造传奇;
更不是高智天才,能运筹帷幄的抢了卧龙神人的风采。
她很普通,普通到还没机会学习到治病救人的医术,更不曾拥有高能的身手,以及绝对的天才智商。
她知道的就是一个现代大一学生所知道的那些,还是在知识线上持平的那种。
所以普通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未来她是否可以像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光彩熠熠。
但是,她会努力,她会把自己脑袋里那些普普通通的东西都拿出来,学以致用,比如这三十六计里的偷梁换柱,在决定以百人姿态拿下天兽国时,她脑袋里立刻就涌出的是这个方案。
当然,她只是有想法,而需要更好的将其实现,她离不开夜白的支持与帮助,因为只有真正有过无数实战经验的夜白,才会让她不至于是纸上谈兵。
“我去考察一下百人的情况,稍后会详细部署。”夜白非常明了自己该做什么。
于是苏悦儿招呼了卫贤过来后,就由夜白从卫贤那里了解每个人的战斗能力以及各自的自身情况。
而后做了一些安排与部署。
这其中也有一些人有些不满,比如认为自己骁勇善战,应该去做第一梯队的,却被安排在了第三梯队里,看起来有些屈才。
对此夜白的反应是……
“一场能够获胜的战役,是离不开任何一个人的付出的,它需要的是团队协作与共同努力才能造就,你们当中有人如果不满安排,现在就可以申请离开队伍,我会允许,但记住,当你离开时,你就等于丢下了你的九十九位弟兄!现在有谁要离开?”
夜白这话如此说,纵使大家内心有所不满,也不可能站出来说离开啊?
于是一片沉默里,这事就如此过去了。
面对夜白的偷换概念,苏悦儿莞尔一笑:儿子和老子再是看起来南辕北辙,骨子里还不是有所相像?总有属于家族遗传的精髓悄然流淌着。
……
半日之后,诸国余下的几人被放了,看着他们仓惶逃离的样子,卫贤有些担忧。
“陛下,您将他们放了,是您的仁慈,可是他们万一泄露了这里的一切,岂不是……”
“不会泄露的。”不用苏悦儿回答,龙煌就在一旁说到:“没人会傻到自己去当一个国家的罪人,他们回去只会痛斥天兽无耻。”
“您,就这么肯定吗?”卫气了一些,但是脸上还是质疑之色。
“当然。”龙煌说着眼波流转的看了卫贤一眼:“要不,我们打个赌?”
卫贤嘴角一抽:“没兴趣。”说完自己就扭了头。
龙煌见状勾唇一笑转身就走,苏悦儿这才冲着卫贤说到:“我魂族现在势单力薄,若说是败在我魂族手上,窜逃回去的人,自会被当成无用之人,轻则被嗤笑,重则被问斩,相反若是天兽设伏,诸国集体遭殃,反倒可以让他们面子上过的去些。”
“是……这样的吗?”卫贤有些错愕,而苏悦儿则轻轻点了头。
这就是魂族人的单纯质朴,对于人性,对于那些你来我往的勾心斗角,面子里子的交错,他们依然保持着浅薄的认识,即使万年了,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改观。
而她,若不是有这么一段在现代生活的经历,以及在烈武境地上遭遇的种种而有所感悟的话,大约也不能领会公公龙煌的那份笃定。
……
在苏悦儿等人准备着偷梁换柱的时候。
某一处地方,正灯火通明着。
排成两行的巨大缸鼎里,带着些许绿色的火焰正在肆虐着,迎风而舞。
而这些缸鼎的起始处则是一个三层的高台,阴森森的处理在一片黑红之中,颇有些鬼魅之意。
无数穿着华服的祭祀们,如行尸走肉一般在这些高台上,或来来往往的忙碌,或入定般的打坐一角,看起来热闹的什么样都有,却又沉匿在一片寂静之中--因为他们之间,似乎都没有交流。
“哇,哇,哇……”忽而一只三眼乌鸦打破寂静的从这些炉鼎中穿过,直飞向那高台,但当它眼看就要飞入高台的那一瞬,却是如被一发炮弹给击中了似的直接爆裂成了一片血肉羽雾。
“吵什么吵!”高台上,有一声嘟囔之音,随即那个睡在最高一层一朵墨莲造型王座上的白袍男人,慵懒般的打着一个哈欠坐了起来。
“没有睡好,真是一件糟糕的事。”男人说着手一抬,王座面前的平台忽然就在一阵机械的“咔咔咔”声里,开始逐步向上升起。
继而慢慢地一个牢笼一样的铁囚室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这间囚室内,变得非常像苏悦儿的丁铃正被几条黑红相间的铁链捆绑着,束在那里。
不是悬吊,也不是直绑,而是横向的躺在囚室内的一个如同棺材一样的小小石台上。
丁铃就躺在上面,她身下这个石台之上黑黑的血痂霉块,证明着这里曾出现过的残忍。
“啧啧,你居然还挺的住啊!”男人离开王座,站到监牢之前,看着石台上的丁铃口中轻喃:“不过,你应该没多少时间了。”
对于男子的言语,丁铃就像听不到一样似的毫无回应。
甚至,她睁着的那一双眼,空洞呆滞的看着正前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