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眠霜闻言眉头一蹙,立时上前抓过,破开火漆将信笺展开扫看。
“什么事?”霍惊弦关切的上来询问,此时殷眠霜的眉由蹙转为高挑,继而把信笺放进了霍惊弦的手里:“你瞧瞧!”
霍惊弦拿过扫了一遍后,看向殷眠霜:“这龙族寻医怎么寻到你们灵族地界上了?”
“这不是重点。”殷眠霜笑着伸手指指底下的两行:“这才是!”
“……龙人曰:其家主之疾,不能近心仪之女色,一丈之内轻呕重昏,然他人无视,故在灵界寻灵药大宗师前去医治,赏金颇高……”霍惊弦将信笺上的句子念了,随即看着殷眠霜:“这乃症状描述,怎么就是重点了?”
殷眠霜当即冲着霍惊弦翻了个白眼:“你说你平时那么机灵,怎么这个时候就看不出端倪来!”
“什么端倪?”
“你看,龙族在我们灵族序列之上,它什么没有啊?如今有人有怪病就求到我们灵界来了,这说明什么?”
“嗨,在七界之内,谁不知道灵族善各种制造,灵药更是出类拔萃不比阵法差啊,说明什么,说明你们灵族是人家的救命稻草呗!”
“对了一半!”殷眠霜冲着霍惊弦说到:“我灵族的确是可以寻的救命稻草,但关键是,龙族能求告出来,就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个,就是龙族他内部解决不了,第二个则是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低,怎么也得是王侯级别。”
霍惊弦眨眨眼:“不至于吧?家里人关切四处求医很正常啊!”
“你错了!这要是个一般人,心仪的女性碰不了,总还能碰碰别人,传宗接代没有问题,谁会把这种事传出来遭人诟病?”
殷眠霜说着一把拿回了那信笺:“这人只有是特别高地位的,才会对正统血脉子嗣特别的在意,更甚至这是被逼到绝境了,才会在他族求路,毕竟在自己的族内宣告出来,人都丢死了!”
“诶,你等一下!”霍惊弦把信笺又拿了回去看了看后,看向殷眠霜:“这上面说的那个家主与心仪女子近身一丈便会呕吐或是昏迷,那天咱们看到王爷的状态……”
殷眠霜的双眼立时睁大些许:“嘶,可疑。”
两人目光相对,继而双双点头:“可能极大!”
“没错,不过,咱们怎么才能知道王爷是不是这上说的那个‘家主’呢?”
殷眠霜的眼珠子转了转:“简单!不是这个家主不能碰心仪女子吗?你去问问陛下一些私密之事,回头我说给那个臭娘们听,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我去!”霍惊弦立刻应声,殷眠霜补了一句:“你把这个信笺也给她看看,她应该会挑出最合适的事来。”
……
夜,已深。
万籁寂静里,苏悦儿半躺在休息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卷战后清点的物资表正在瞧看。
忽然一个蚊蚋般的声音在耳边轻响,随即她似困倦一样的打了个哈欠,便放下了手里的图谱,自己动手放下了两层帐帘,并把用来照明的宝石给收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圆球凭空而出的滚落在了床上,继而透明的光罩放大出现,将苏悦儿直接罩在了里面。
“怎么只有你?”看到光罩内只有霍惊弦一个,苏悦儿有点意外。
“他应该和你一样被人盯着,小心点好!”霍惊弦一手拿着一枚幽光宝石,一手摸出了信笺:“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和你说情况。”
苏悦儿匆匆把信笺看了,起初觉得这个东西和她没什么关系,可是看到信笺记载的那个家主病症,居然不能与心仪女子相处,且一丈之内,又呕吐又昏迷的,这心里莫名的就扑腾起来。
“这上面写的这个家主……”
“眠霜怀疑是王爷。”霍惊弦说着,把龙后找了殷眠霜的事提了。
讲了龙后的野心,对她的狠毒,对迦楼的觊觎,更说了她提出条件后,殷眠霜的谈判与敲诈,以及在这件事上,殷眠霜觉得可以测试一下的想法。
“所以,他的意思是,你最好告诉我,你和王爷最亲密的一些事,最好是私密一些的,这样,才好试出来这个家主是不是指得王爷,也好弄清楚这上面的写的那个心仪女子,是指得您呢,还是那个龙后。”
苏悦儿闻言唰的一下就脸红了。
她明白霍惊弦说的是正经事,可是要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亲近,自是要说那档子事,这可是她和夜白夫妻间的事啊,在是知道这是正事,可说起来,她本能的还是要红脸。
霍惊弦起先还觉得自己一本正经,等到苏悦儿这脸一下红如霞色时,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有些微的尴尬,只能把头偏向一边,努力让自己学殷眠霜那样厚脸皮。
而此时的苏悦儿才没功夫注意到霍惊弦的不好意思,她低着头,再想说哪一桩好些,脑子里已全是她和夜白之间的亲昵之事。
有枯叶城的相守,有灵境内的交付,有……
越想越是面红耳赤,越是无法说出口,憋了好半天,才忽然想出一桩算是可以说的事。
“那个……我们在圣堂的时候……因为我体力差,夜白曾帮我从穆老师那里弄来一些药油,他,每晚都给我按摩来着……”苏悦儿说着揪扯了自己的衣角:“他会在掌中划出小口,将龙血滴落在我身上,慢慢的把血液逼入我的体内,好让我体力大增,这个,算吗?”
“算,当然算!”
霍惊弦此刻也是脸红红地。
没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