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将士,胸脯高高鼓起,这还是在身披甲胄的情况下,可见原先之雄伟壮阔,必然是笑傲万千天门女子。
此刻又是“凶悍”异常,在许云眼里,这般不问来由地持鞭猛抽而来,说不上悍将,反倒是有点撒泼的意味,有趣!
少年仍是负手而立,他不着急出手。
在他的判断里头,这一鞭,无形中是间接抽向自己,而非身后的洪家一家子。
他在前头!
八部天龙虽消失大半,但他的修为战力仍在,尤其是天命一剑,至少这些个什么踏雪骑,根本入不了眼。
“找死?!”
那白面将士身形闪烁,离开胯下千里雪,鞭至人到,心中却是暗哼一声。
这家伙又是何人?
一转念,气息力量却是没有丝毫收势,只当是采草奴其一,狗奴才一个,错伤便上了,谁让你不长眼?
形势严峻!
至少在洪家那位少女已经坐不住,这些踏雪骑的骑兵,在卧龙荒这一带的大炎管制兵团里头,可是出了名的狂悍,这一鞭要是抽中,哪怕是地仙的肉身,都未必扛得住。
更重要的一点是,父亲跟大哥没有出手,兴许是畏惧大炎王朝,可这地仙人物,莫非也是采药奴出身么,要不,怎地也没有出手反抗的意思……
“地仙哥哥……”
少女惊呼出口,显然是透出了丝丝担忧迹象。
洪山拳头一握,目光闪烁,已经蓄势。
洪象眉头猛皱,他猜不透眼前这位地仙人物究竟何意,这一记鞭影强悍如斯,以肉身硬抗的话,哪怕是地仙者,也不可能无伤,莫非是刚出关的人,脑子都是不大好?
风起!
少年不过是一挥手,三丈鞭芒就此散去,少年虎口虽是有些微震,但仍是消受的了。
“你敢?!”
白面将士飞速袭来的身影一晃,盔落,一头青丝就此散开,人直接跌落,摔得个七荤八素,再起身时,不顾狼狈,贝齿似是要咬碎,猛喝一声,目光大凝,颇是不解。
她率领的这支踏雪骑,可是出身大炎王朝,在这卧龙荒一带,哪个采草奴敢不给面子?
就是洪山这种采草奴之中颇具威望者,在她眼里,也就是地位高些的狗奴才,见到自己和这支踏雪骑,不还得是乖乖夹起尾巴,怎地冒出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年轻人,敢挡下自己这一怒鞭……
嗒嗒!
十几头神驹驰来,一水儿的女儿身,甲胄在身,手持陌刀式样的兵器,别有一番韵味。
“狗奴才,敢伤我们的雪姐,不要命了?!”
“一定是洪山这个逆贼之后搞得鬼,净想些歪门邪道,成天拉帮结派,也不知哪里请来的帮手,呵,这次的倒是年轻不少。”
“雪姐,你没事吧,我看这次也跟他们客气,直接通知赤龙骑的人来收拾他们,要不然还真以为我们心慈手软,就知道警告……”
一片娇叱之间,突然间,包括那被称为雪姐的高胸脯白面将士在内,所有的踏雪骑女兵士,皆是愣住了。
仙气挥散的背后,那手握怒鞭的少年,怎地如此面熟?
那白面将士青丝飞散,此刻更是不顾狼狈,上前几步再好生地细细打量一番,不知为何,头皮阵阵发麻,身心皆是一颤,那眸波猛的一滞,如同见鬼了一般,直接捂住嘴巴,却仍是惊呼出声。
“世…世子……”
白面将士宁雪这一咋呼,余下踏雪骑所有女兵士全部是炸锅了。
“我的天,雪姐,你可不要乱说啊,这…这可是要杀头的!不对,太像了…按年纪来说,世子似乎要更年长一些,只是,这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不对,不对,世子怎会出现在这等蛮荒之地,怎会着这等粗布烂衫?”
“一定是出身卑贱的采药奴,啧啧,好生俊逸,这等模样,还真跟世子无甚区别,怎会沦落到此地…雪姐,我们要不要通知丁将军,说不定此子真是与大炎世子有着渊源,那我等可是立了大功呐!”
“雪姐,该怎么办?他是不是世子且不说,跟洪山这等逆贼之后混在一起,恐怕就是通知赤龙骑他们过来,也是逃不了一通追罚…可惜了,好帅呐!”
那白面将士毕竟是这些女兵的头目,当下已经沉住气,回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再回头,黛眉早已是高高蹙起。
“鞭子还来!”
少年松手,目光也是波动开来。
眼前这些女兵不可能是做戏给自己看,也没这个必要,可是,如果不是做戏,那这里头的门道可就有点复杂了。
世子?
如果只是长得像,也就是罢了,可对方这些人乃大炎兵士,真会只是看错那么简单?
“你究竟何人?为何与我大炎世子如此相似,说!否则我宁雪可是要公事公办,到时,赤龙骑的人过来,可就不是现在这等局面了,你好好想想,如有一字作假,定要让你人头落地!”
那白面将士后退几步,一跃,已经跨上那匹高大威骏通体雪白的千里雪神驹,一扫狼狈之状,看上去,俨然是高高在上的大炎将士,而这长的跟世子一个模子般的少年,身份不明朗前,只能是当做卑贱奴人看待。
世子?
而此时,洪家一家子也全是错愕个不停。
他们不过是卧龙荒这一带的采药奴,哪怕是将门之后,也是前人的辉煌了,眼下连家谱都保不住,更别说能真正的见到大炎世子那种云端人物。
可听这些个踏雪骑之人这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