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宇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进了驾驶室,看到林玉亭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便说:“以后见到那个人,不要理他。”
林玉亭刚才只注意那个人的穿着打扮了,长相什么的还真没多注意,而且还带着大墨镜,更何况两人在车外对话时,又多是贺天宇挡着,若是以后见面,认出来还是有些困难的,想必以后是很难有什么交集的。
只是,对贺天宇的话,她仍然有些莫名其妙,便问:“我为什么要理他?又为什么要不理他?”
“这个人危险。”贺天宇说。
林玉亭没接着问为什么危险,而且那个人她本身也不喜欢,整个一个二世祖。
贺天宇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了,看样子丁锦麟是要留在玉城的了,以后少不了打交道,两人有宿怨,他若还针对自己,那么林玉亭早晚会被他查出来,他刚才按住车门也不过是推迟了一下时间,当然,也暴露了他很在意车里的人。然而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贺天宇发动了车子,平静地问林玉亭:“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歌吗?”
尽管贺天宇掩饰了自己刚才的气场,林玉亭还是感觉到了车内氛围的变化,大约是贺天宇在这种状态下不想和她聊天,而她也觉得不自在,便说:“随便,只要好听的都听。”
车里的第一首音乐放了出来,是汪峰的《无处安放》。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一路无言。
林玉亭上楼之后,贺天宇关了音乐,打电话给李俊杰,说:“去三人行吧,我估计我们要丢单子了。”
李俊杰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事情比较严重,当下也就去了三人行,有两个单子还未签约,最容易出现变数。他们要做最充分的准备,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丁锦麟和贺天宇分开后越想越窝火,五年前他们就打过一架,当然,输的人是他,其实从小到大他们大大小小打了几十架,输的人大都是他,除非他偷袭,所以他一直都咽不下这口气。
更让他窝火的是贺天宇帮的人永远是李俊杰,他就不明白,同样的家世,为什么他永远比不上李俊杰。而且,他比贺天宇的家世好很多,偏偏贺天宇就是一副永远瞧不上他的样子。
在他和贺天宇大大小小的对战中,最让他有成就感的是五年前他拆散了他与肖笑笑,让贺天宇痛苦了五年,每每想起,他心中都会畅快无比。
丁锦麟突然感到自己又有了方向,他可以抢新锐的单子,但这对贺天宇和李俊杰的伤害太小,李俊杰是棵大树,虽然赌气自己创办公司,但若真有事,昊天集团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贺天宇不同,他父亲也退居二线了,他不过是依附李俊杰,昊天集团会帮李俊杰,但是未必会帮贺天宇。而且,打击贺天宇的事业似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贺天宇重情,一个肖笑笑就可以让他痛苦五年,同样的方法他可以再用一次,他就是要让贺天宇这辈子爱而不得。
惬意地喝了口茶,丁锦麟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新锐最近的单子,能抢的抢过来。”
“再查一下贺天宇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人,把那个人的详细资料发给我。”
挂了电话后,丁锦麟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对着虚空说:“贺天宇,这辈子就让你相爱别离,求而不得,可好?”
林玉亭回去后就睡了午觉,昨天睡的晚,今天补一觉,一觉醒来,看到灯开着。汪晓雅在旁边坐着,见她醒了就说:“你不会又拜佛了吧,睡那么香。”
林玉亭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又到晚上了,今天又睡了一下午。“你总算回来了。”
“你这么想我?有什么事吗?”
“把你手机给我?”
汪晓雅明知林玉亭有事,还开玩笑说:“怎么?查我**啊?”
林玉亭冲她翻了个白眼,拿着手机搜了一下,便把手机我给你计时。”
汪晓雅看了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什么?每一个字都认识,合在一块不认识,什么语言?我看不懂。”
林玉亭平静地说:“大悲咒,不懂没关系,认得字就行。”
汪晓雅只好磕磕巴巴地读了下去,读完了,5分52秒。林玉亭拿着手机说:“我到阳台,别打扰我。”
汪晓雅不明白她干什么,想必有事,便看电视剧等她,看了一集多电视剧,林玉亭进来了,把手机交给她:“你看我背的怎么样?”
汪晓雅接过手机,听林玉亭背,林玉亭背得不能说熟,但也不是太生,只是语速比较慢,最后,竟也一字不错地背了下来。汪晓雅大吃一惊:“你竟然能背下来,这也得四百字吧,关键是这些字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你不会用谐音法背的吧?”
林玉亭淡淡地说:“没有,虽然我不懂佛法,但也不会去亵渎它,怎么随便用谐音加意思。”
汪晓雅竖起了大拇指:“那你神了。”
“我也觉得神了,我听到它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名字也很熟悉,读的时候还想自己是不是读过,可我确实又没读过。”林玉亭双眸垂视,静静地想自己的心事。
“你今年怪事挺多的。那次你还对着观音像流泪,真不是因为伤心吗?你这双眸垂视的模样还真像那座木雕观音像。”
林玉亭没把汪晓雅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是开玩笑,自己仍然在凝神沉思:“真的不是,那眼泪和情绪无关。我在想,我妈一直告诫我不要进寺庙,她是不是知道我会有这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