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脸色有点青了,忍了又忍,最终说道:“你们两个都出去!”
玉百合感到自己闯祸了,看了看青山,刚要说话。
“出去!”青山又说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出来里面压抑着满满的怒气。
雪山看到青山的怒容,朝玉百合摆了摆手,指了指门,站起来带着玉百合走了出去。
一出门玉百合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回事?”
雪山心虚地说:“早上我来帮忙的时候,触动了一个机关,把他的模型弄坏了,刚才你又弄坏了,这个他研究了好几天。”
玉百合也感到不太好了,怪不得刚才看到青山都感到他有点瘦了呢,便说:“要不我们帮忙修复一下。”
雪山对这个提议明显是不敢苟同,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远离,只怕到头来越帮越乱。”说完又看了看玉百合:“这个,我觉得,你现在女装,还是少来这个院子。”
正说着豆包跑了过来,看着玉百合说道:“我刚才听到宋二公子和他哥商量要来看看小公子。”
玉百合听了愣了片刻,把手里的梅花朝雪山怀里一放,转身跑了,急得雪山在后面直喊可是又不敢大声喊:“别跑快,你是个小姐,小姐。”
说完看了看怀里的红梅:“蛮香的嘛。”
玉百合跑到静馨苑风风火火地换了男装,又从暗门进了浮云阁的主房,在书桌上,铺开纸,刚写了两页,就听见了宋启安的声音,雪山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他就敲起了门,玉百合非常淡定地说了声“请进。”
宋启安还是早上的那一身,只是手里多了一幅画。
“百合弟,”宋启安说着就走进了书桌,看了看说:“你在抄《黄帝内经》呢。”
玉百合放下笔说:“安叔那里经常缺教本,我闲来无事时会抄一点。”
宋启来看了一阵子说道:“百合弟的字非常俏丽秀气。”
玉百合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字,她的字非常中性化,若把她当成男子写的就感到这字太秀气,但是若把它当成女孩子写的,又感到此字很有阳刚之气。
玉百合不知道宋启安有没有知道自己是女子的秘密,她从字上抬起头,看到宋启安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顿时有点不自在,问道:“启安哥,我脸上是不是有墨汁?”
宋启安本来就看得失了神,被玉百合这么一问,脸上有点不自然:“没有,没有。只是感到你和你小妹长得挺像。”
“那倒是,”玉百合说,“我想我小妹时就会照照镜子,可惜铜镜也太模糊,照水吧,水里也不清晰。”
宋启安一惊:“怎么?你们兄妹俩不常见面?”
玉百合收起来抄写的纸,说道:“没办法呀,我们不能见面,见面会给我小妹带来灾气的,我小妹还有一大劫没过呢。要不我小时候怎么会被送走呢,才回来没两个月。”
宋启安原本疑惑不解,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原来你也是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那语气似乎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连的人。“令妹的劫……什么时候能过去?”
玉百合摇摇头:“什么时候能过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及笄之年有一场大劫。”
什么样的大劫呢?爹娘肯定不会告诉她的,也许爹娘也不知道。
她一直都生活得无忧无虑,突然间摆在面前一个生死大劫,而且她才十四岁,所以竟无端地生出一种人生苦短的感慨来。
门外有人进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门外的阳光,那身影用沉沉的声音说:“谁说的有大劫?”
玉百合看着走进来的贺天宇,脱口而出:“净圆大师。”只要他问,她似乎就从来没有瞒过他什么。
宋家兄弟沉默,净圆大师是一代高僧,轻易不与人说命运之事,但是一旦说了,绝对是准的。
玉百合原本是想借此事让宋启安相信自己就是男子的,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多事,现在气氛又压抑了,便说:“别那么压抑,也许没什么大事呢?再说了,命说不定能改,不是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宋启平看了看玉百合,脸色还是不太好,但还是说道:“也对,命运说不定能改。”
“这样想就对了,”玉百合笑了,指了指宋启安手里的画轴,问道:“启安哥是不是又画新作品了,打开看看。”
宋启安回过神来,将画放在桌上徐徐展开。
当画刚露头玉百合就看出来了,那是那日比赛时她和宋启平合作的一幅作品,她画梅,他写诗,但是当画完全展开时,她不禁惊叹了一下。
同时惊叹的还有宋启平。
画上画的是一位身穿红色昭君披风的少女,侧脸仰望梅花。那面目刻画的很细,用色细腻,有深浅变化,竟有缥缈的立体感。
这画中美女明显是玉百合。
林玉亭也是心惊的,前几日听贺广恒谈起过“玉城三绝”,莫非这幅画就是“玉城三绝”?她要仔细看看了。
宋启安说道:“百合弟,你看如何?”说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玉百合。
玉百合深吸一口气:“很好,只是你画了我小妹。”
“放心,”宋启安说道:“此画绝不外传。”于是和玉百合讨论起了绘画心得。
这一讨论,就把宋启平晾在了一边。
这个话题他参与不进去,看了一阵画,就拿起拿起玉百合抄写的《黄帝内经》看,只是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
这时雪山走了进来,端了几杯茶,看了一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