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谙正读着那封信,赢子璎已经帮他总结道:“不列颠女王本打算把艾薇伯爵送给我,博那个不可能的日久生情,但艾薇伯爵致信给我,人家是非你不嫁,理由就是你拔了她的剑,你还不明白,你偷了人家的心。”
唐谙被堵得胃痛,他非常佩服女人这种生物,他几次去酒店检查俘虏的安置情况,那女人总要对他动武,那是见到他就喊打喊杀,但打不过又要红眼睛,她写这封信他才不信她是非他不可的爱慕,这封信要换个君主看到,唐谙是铁定活不成,和君王抢女人的,自古有几个得了全尸?
这也就是子璎这种妖孽,瞧她那个幸灾乐祸的,不帮忙解围就算了,还一副看好戏的样,还试探他道:“要不你娶了,省得我麻烦。”
唐谙本来被刺激的都要抓狂了,他倒是临阵反过味来,情商突然上线,只见他双手插进裤兜里,流气尽显,他这才慢条斯理道:“我无所谓,只要你下旨,我娶就是。”
他说完赶紧转身要溜,意料之中,那女人不知拿什么东西,砸得他后脑勺生疼。
“你去哪儿?”一声厉喝,大有恼羞成怒之意。
“回去睡觉。”唐谙也燥得慌,一回帝都,就禁止他爬床的行为,理由真简单直接,那娜的心灵感应,唐谙真的想把这位公主殿下有多远发配多远。
他才想着,一推开书房的门,迎面就是那娜,只见那娜一身简单的服饰,化着去学校时的妆,看样子像是才从宫外回来,看到他倏然一惊,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豆大的眼泪儿跟着掉落下来。
“嘿!怎么一见面就哭……”唐谙话还没说完,那娜一巴掌搧到其脸上,当时就把唐谙打懵了,他气还没上来,那娜冲上来就扭住他脖子将他抱住。
“我还以为你死了!”她哭得超没公主的涵养,捶着唐谙胸口道:“你活着也不说一声,害我难过了这么久……”
唐谙这才想起来,唐糖消失的事他没来得及跟她解释就被子璎调走,然后在北冰原待了差不多一个来月,看来那娜怨气挺重,打他那一巴掌超狠。
听到身后传来赢子璎的清咳之声,唐谙赶紧双手扒拉那娜挂在他身上的爪子,却见那娜一点儿没松手的意思,反倒扭住唐谙的胳膊,朝着书房里她的太子哥哥道:“哥,我真喜欢唐谙,你把他赐给我,我就求这一件事,别的我都听你的。”
以前的话,那娜肯定不敢跟他哥开口,但看到她以为死了的家伙还活着,她瞬时来了勇气。
唐谙还想找赢子璎救命,就听赢子璎对其冷笑道:“对于你那份情人的调查报告,你还有什么话说。”
冤枉!唐谙真想叫冤,但那娜八爪鱼一般的动作,让他叫屈都没人信。
赢子璎只对那娜道:“你的事不要来求我,在这件事上我不会给你祝福,你们两人的事不要来烦我。”她说着摔门而去。
唐谙这才推开惊在当场的那娜,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管她回没回神,只道:“我俩没戏,你别害我。”
他说完就去追另一个醋坛子,追出行政楼时,忽然一脚踏空,他明明看着路在跑,太极紫宫也不可能有没盖盖儿的下水道,他这一跌就是无底洞般的失重感。
等眼前再有景象时,他身处一座小院之中,正是夕阳刚落,华灯初上之际,一女子倚着扶栏,手里一块面包,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池中投食,惹来百鲫争抢,那画面,倒是动静相宜,自有一番美感。
唐谙环顾一眼四周,才度步上前,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阀在帝都郊区的一座别苑,我以养伤为借口住了进来,本不想打搅你,但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知会你一声,所以动用了空间法术请你来此。”她起身,款款走到唐谙身前。
“何事?”其实,他一到这别苑就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作为他的附影,她所有想法都能传到他脑中,只要他想知道。
她拉住他的大掌,他想抽回,她执意不放,让他的大掌抚在她小腹之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腹部就已经微微隆起,唐谙心惊不已,却听她无奈道:“这个孽种,我该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