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正在诗会之上的左伟听了一个丫鬟的来报,便借故离开了诗会,似乎是要去处理什么要紧之事,令那正兴致勃勃孔雀开屏的众多小姐顿生失望。
左晴知道左伟是要去干什么,不由得勾勾唇,会心一笑,继续诗会。
左家人都是眼高于顶的,真不知道自己那大哥是怎么看上一个村姑的。
左伟径直往那客房去了,那客房的位置不是很显眼,他确信了身后没有那诗会之上的人追来,才放心地去了。
“奴婢方才看了一眼,那屋里的安神香起作用了,柳姑娘和她的丫鬟都睡得好沉。”
那丫鬟邀功地道。
左伟得意,她本想将柳三升的货物扣押下来,引得她来寻自己商谈,而趁机下手,可是她却似乎是不屑一顾的模样,也一直没来县城。
幸好今日是左晴的诗会,总算是将她给引来的。
今日,自己定要一举成功,不能再生波澜了。
只要自己进了那房间,一会儿左晴领着人来看,到时候木已成舟,一切都逆转不了了,柳三升是属于她的,更重要,她身后那些珍贵的菜谱和肥料的配方定然也是他的,还有柳三升的家产,尽数左家,可谓一箭三雕。
丫鬟知道自家主人要办大事,急匆匆地领着他往那客房去。
但是没想到,到了那客房前,却看见那客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那门口徘徊着,不离左右,似乎是在守护那房中的人。
左伟和那丫头的脸色都变了。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丫头更是惊恐,这男人是何人,怎么无端端地出现在左府之中?
那站在门口的正是二狗子了,此时冷冷一双目看着那左伟,不言不语,等着左伟说话。
左伟惊异,但还是笑着上前,道:“这不是柳兄吗,你怎么忽然出现在此?”
这人太深沉了,出现在此难道另有所图?
二狗子道:“我一直跟着三升,难道左公子你没看见吗?”
他懒得和左伟说话,那眼中是再明显不过的厌恶和敌意。
他自然是知道左伟来此的目的,也懒得询问他为何在此。
左伟脸色惊疑不定,看着二狗子站在那处,他是绝对进不去那客房了。
转念一想,他为何在此?
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下人来报只有柳三升和一个丫鬟,赶车的车夫将她送到此地便离开了。
进府的时候,明明只有那柳三升和一个丫头而已,并没有带其他人,而且二狗子也没有请柬,是进不了府门的。
突地,左伟脸色大变,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那丫头许是吓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没有完成左伟交给的任务,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为什么,明明只有柳三升和冬奴,又是哪里出来这么一个男人?
她咬咬唇,却又不敢上前,二狗子如一个无声的守护神,默默无言地守在那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左伟几步便奔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架之中按了一个隐蔽的按钮,便看见墙上一个暗格打开,那里面是他的一些绝密张本,看似是没有动过,但是等他翻找一番之后,却唯独找不到那本‘黑账’。
那黑账,便就是他和土匪勾结做暴利生意而特意写下的账本。
如今,却没有了!
那本至关重要的黑账,居然没有了!
联系起那不应该出现,却出现在府中的二狗子,左伟衣衫瞬间便被冷汗给湿了个透。
饷妫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大公子,外面来了好多官差,说你勾结土匪谋财害命,要进来搜查。”
……
另一边,那客房外面,依旧是静悄悄的,二狗子如泥塑木雕一般地站在那门口,凝神屏气,很快,便有北极来报。
“在左府之中找到了些还未曾处理的兵器,还有账本等,左伟勾结土匪为祸一方的罪算是定了。”
二狗子却没有答话,而是轻声地道:“嘘,她累了。”
北极自是懂事,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留下二狗子在此地静静地守候着,此时整个左府已经大乱,诗会被迫停止,唯独此处保持着安静。
房中的安魂香已经被撤去了,柳三升很快便醒来了,伸了个懒腰,并未觉得事情有怪,伸伸懒腰,还觉得睡得很满足。
叫醒了那正打瞌睡的冬奴,冬奴惊恐,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想她曾经就是因为伺候夫人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便打了个瞌睡,就被恶毒的夫人卖给了牙婆,本以为自己会被卖进什么青楼那种下贱地方,没想到却是碰上了柳三升这么好的主子。
柳三升并未表现出任何责怪的意思来,唤了她一起离开,但是开了门便看见二狗子站在门外。
她又惊又喜:“二狗子,你怎么在这里?事情成了吗?”
二狗子点点头,见那睡眠之后的柳三升面色红润,显得十分诱人,那喉结不禁上下涌动了一番,好似一个饿久的人瞧见了一桌上好的酒宴。
柳三升似乎是没瞧见他的异常,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柳三升走在前面,二狗子走在身后,瞧见她那低垂在袖间的小手之上,正带着他送的那枚钻石戒指,在夕阳之下,正闪闪发光。
两人朝那左府的花园走了去,冬奴跟在身后。
此时,那诗会早让人给搅黄了,众多的小姐才子们退到了一边,官府来了几十个衙差,将左府里外都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