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戟岭的一条山道上,冷风呼啸,白雪皑皑。绒毛一样漂亮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就像精灵在嬉闹,别有一番风景。道上有几个汉子围在一起说笑,时不时饮下一口烈酒,旁边是裹着棉布的马儿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白雪的镖车。
有个瘦削的青年踩着积雪艰难的缓缓走来,背上背着一个黑色包袱。
“头儿,您回来了!”阿翔听到动静迅速回头,看到来人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整齐的牙齿与雪一般洁白,他连忙起身迎接,差点往前狠狠摔一跤。
“……”
肖渊招了招手,吐着白气说道:“准备准备,上路了,这地方毒虫还挺多的,不宜久留。”
不久前,他占着地利解决了十几只巨型毒虫,孤身一人还好点,如若还要保护镖车和其他人,他怕会有些力不从心。
“好嘞,我们刚刚也趁机休息了一会,您要不要也来几口暖暖身子?”阿翔还是谨慎的踩着滑溜的地面走过来,递给肖渊一个酒壶。
“我就不用了,酒这个东西我不擅长。”肖渊摇头,不是他真的喝不得,而是怕误事,万一要是不小心喝高了,放几个法术,那就得去蹲牢啊!
“嘿嘿。”阿翔收起酒壶,朝几个同伴大声喊道:“出发了!”
接下来的路虽然难走,但是还算顺畅,除了天气恶劣了一些。
一日之后,镖车到达目的地。
“诶哟,辛苦小哥了,看你面生,是个新人吧?”迎接肖渊一行的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一看到镖车就扭着水桶般的腰肢跑了过来,抚着肖渊的肩膀抛媚眼。
肖渊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让到一旁,说道:“东西既然已经送到,我们就不多做打扰,告辞。”
“别着急嘛,你们长途跋涉的肯定很辛苦,我让姐妹们备好了酒菜,就等着给各位接风洗尘呢。”妇人又缠上肖渊,生拉硬拽的拖着他往前走。
“头儿,我看不如留下吃一顿吧,啃了两天多的干粮,胃里难受。”阿翔凑到肖渊耳边,悄声说道:“这位是牡丹楼的老鸨,也算是咱镖局的熟客了,她们那儿的酒菜都是上等,平常人家还吃不到呢。”
肖渊看了一眼前方虎背熊腰的老鸨,接着偏过头问阿翔:“真的没有问题么?”
“头儿,你不会是怕姑娘吧?”阿翔难得上下打量肖渊,一本正经的问道。
“……”
肖渊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正色道:“那就歇歇脚再回去。”
牡丹楼内莺歌燕舞,空气中弥漫着女儿家的脂粉香。
“好软……”
肖渊刚踏入门内,就感觉脚底下十分柔软,本能的低头。
整个牡丹楼的地上竟然都铺着昂贵的皮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但是从成色上看得出来价值不菲。屋内的摆设也极为奢华,就连盆栽都是十分名贵的品类。雕饰精致细腻,栩栩如生,姑娘们手里端着的酒杯几乎不重样。
“今日正好是我们楼里新晋头牌芷玥姑娘的梳拢日,谁要是有实力呀,就能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老鸨故意挨近肖渊,抛了个媚眼,小声说道:“你们几位来得正是时候,说不定就……嗯……”
阿翔看到肖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主动凑了过来,推开老鸨,乐呵呵的说道:“金姐,您还不知道我们哥几个么,能来这里蹭桌酒菜就已经算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碰这里的姑娘啊。”
肖渊乐得有人为他挡去麻烦,干咳两声开始后退。
“嘁,我又没指望你们。”被称作金姐的老鸨可不打算就此放过肖渊,只见她绕开阿翔,又挨了过来,说道:“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的就能独自护镖,手上功夫肯定不弱,这人啊,只要有本事,他就不怕没钱。”
“……”
不知不觉的几人就走到了包厢处,金姐挥了挥手绢朝几个婀娜的姑娘说道:“这几位都是南池镖局的人,你们几个好生招呼,小霞去跟厨房说声,可以上酒菜了。”
“知道了,妈妈。”
眼看着姑娘们就要涌了进来,阿翔主动拦在门口,干笑道:“呃……那个……金姐,这就不需要了,咱哥几个都饿了,怕怠慢了姐姐们,不用了,不用了。”
金姐神色一愣,然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肖渊,奈何后者的心神始终不集中,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奈之下,她只好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好好吃着吧,我让厨子准备的菜量可不小哦。”
“嘿嘿,先行谢过。”阿翔摸着后脑勺憨笑。
金姐安排的包厢位处二楼,视线不能说是上佳,但也还算不错,至少能看全整个台子,上面的姑娘们在干些什么,包厢里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像他们所在的这样的包厢还有许多个,一楼也摆不少桌椅,都是环绕着最中心的红台摆放,看得出来此处是专门欣赏表演的地方。
“头儿,一会头牌应该会出现在台上,咱们的运气还真不错,护完镖还能顺便饱饱眼福。”阿翔坐回桌子旁,冲肖渊笑道:“牡丹楼的姑娘们质量是夏沙国最好的,很多富贵公子哥都慕名而来,只为见上一面这里的头牌呢。”
肖渊的心思自从小山坳出来后就停留在那块神秘的石头上,此时听到阿翔的话,只是随意点了点头,说道:“嗯。”
没多久后,有姑娘轻敲包厢房门,说道:“大爷,酒菜来了。”
“快,快进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