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看着张清婉的眼睛，缓缓说道：“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下一秒，肖渊直接利用六芒星传送，离开了张清婉的视线。
“这师徒俩怎么一个比一个难搞定？”张清婉挠着后脑勺，不解地自语道。
十八从暗处走了出来，说道：“二小姐，您的身份尊贵，何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你懂个屁，这师徒俩一看就与其他人不同，而且七元宗那几个家伙好像很忌惮他们两个。”张清婉胸有成竹的说道。
“然后呢？跟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十八一脸懵懂，问道。
“不懂就别瞎问，还真以为问了就能变聪明了？”
张清婉轻哼一声，朝林子深处走去，十八连忙跟上。
w市的深夜十分美丽，各种各样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即便是在夜里，街上还是有许多行人来来往往。有的人在庆祝，有的人在加班，有的人是因为孤独。
在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的顶端，站着一个人，俯视着整座城市。城市一角，耸立着一排大厦，这些大厦里面的房间都是供出租用的单身公寓。这个点，已经有许多房间灭了灯，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盏亮着。有的人在玩游戏，有的人在学习，其中有一间房间比较特殊，因为，里面的人在祭拜。
“你这个小子，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就这么没心没肺。”一个中年男人一边点香，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妈妈嫁了一个短命鬼，结果跟着一块儿走得早，到你这一辈连香火都断了，真是老天不开眼。”
点完香后，男人摸了一瓶酒出来，咕噜咕噜灌了一口，接着随意坐在地上，继续说道：“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无能，没能保住你，当初就不该让你上那个鬼地方，庸庸碌碌一辈子，至少活得长久。我怎么就听信了你的想法，让你出去闯荡，就你那个身子骨，怎么经得起外面的熬？诶……”
肖渊看了一眼男人祭拜的遗像，神色一僵，那照片上面不是别人，正是肖渊！
男人还没有发现窗外有人偷听，抱着酒瓶子继续说道：“现在可好了，你肖家绝后了，我章家也绝后了，就剩我这个几十岁的老光棍在世上混，连死都不敢死，没脸去见你们啊！”
肖渊一听这话，眉头皱起，喊道：“老赖！”
中年男人欣喜的猛然回头，看到飘在半空中的肖渊，还没绽放开的笑脸瞬间变哭脸，说道：“你这小子，果然先我一步走了！”
“我没死。”肖渊没好气的说道，接着从窗户爬了进来，双脚落地，这才让老赖的表情稍微正常一点。
老赖连忙往前跨了几步，捏着肖渊的手臂，感受到肖渊的体温后，松了一口气，喝道：“你这个臭小子，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害得我连牌位都给你立好了！”
肖渊直勾勾的盯着老赖，质问道：“你姓章，我母亲是你的妹妹，你是我的舅舅？”
老赖搔了搔头皮，说道：“这个……”
“你不用编借口，我全都听到了。”
“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我以前所做的事情让我没办法以本来的身份面对你们……”老赖试图解释，只是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后面直接就是支支吾吾了，肖渊什么都听不清。
肖渊儿时听他母亲讲过这个舅舅的“伟大事迹”，无非是年少轻狂，为了心中的梦想，抛弃所有。最终甚至撂下话来，不成功绝对不回章家，后来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承诺是守住了，只是这几十年的团聚光景是全都浪费了。
“老赖，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次或许要更久。”
肖渊把自己的“遗像”收进抽屉里，看着怪渗人的。
“什么事？我能帮什么忙吗？”老赖问道。
肖渊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老赖不是别人。
“如果我跟你说这个世界是假的，你信吗？”
老赖闻言，抽了一口气，半晌后才说道：“你小子不会撒谎，不过人的一生只有几十年，世界是不是假的，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肖渊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我当初没有修仙，或许真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可现在创造这个假世界的人，要我的命。”
老赖一惊，拔高了声音，说道：“你说什么！”
肖渊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创造这个假世界的人，要我的命。”
“……”
老赖陷入沉默，不断的给自己灌酒。肖渊静静的坐在一边，眼神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
“哐啷！”老赖突然将酒瓶子摔在地上，说道：“你会被盯上，是有原因的。”
“……”
肖渊看了一眼老赖，对方表情严肃，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老赖深吸一口气，接着跟肖渊讲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你们肖家有一个秘密，只有少数几个肖家人才知道的秘密。你应该很清楚，肖家向来是一脉单传，从未出现过女孩，全部都是男孩。”
肖渊点头，说道：“我父亲说是因为肖家之人有阴阳眼，所以受到了命运的诅咒。”
老赖摇头，说道：“不是受到命运的诅咒，是敌人的诅咒。你们家有些来历，祖辈也不知道跟谁结了怨，后人凡是女孩全部都会胎死腹中，只有男孩有机会长大成人。但是，只要孩子长大成人，父亲就会失去能力，很快会被妖魔鬼怪撕咬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