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老头子最识时务喽。”

背着琴的七娘缓和了脸色。

酒翁却接着道:“不过就算我让开了,你们也靠近不了这天雷啊。”

如果长孙仪被劈死了,他们再过去又有什么用,如果她没被劈死,那肯定有什么大造化,到时候就不一定是他们对付得了了。

七娘冷笑道:“圣尊之物,怎会轻易损毁,届时她人陨身灭,圣尊手扎自会现身。”

这个小七娘,都这把岁数了还这么天真,要真能挡,她怎么不祭出莲华无相扇?

酒翁“哦”了一声,指着另一边道:“那我倒乐得看戏,不过七娘,你想好要怎么和这个人争了吗?”

他手指所指的另一端,正是手持帆旗看戏的人。

如果长孙仪看见他的脸,说不准会大吃一惊,那根本已经不能说是一张正常人的脸,尽管脸上嵌着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鼻梁高挺,五官都是极美,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好似这些是从不同的人身上摘下,拼起来的,看似年轻,却和衰朽苍老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搭配。

“曦光,”他的笑声古怪,似乎没看见身后人极力挣扎想要摆脱帆旗束缚的动作:“你看,这个老头想要祸水东引了,来,你去向这两位好好解释——”

“我只是带你来见你久违的故人,可不是要和他们争什么呀。”

话是这么说,他却不是这么做的,手上帆旗一摆,黑衣女子便成了他手中最好的刀,径直劈向威胁的所在。

那是,酒翁!

然而,就在她手中短匕划出凶猛杀气,恐怖如斯的灵力即将到达酒翁后心时,骤然转向,向七娘两人席卷。

持帆人“哎呀”一声:“曦光,你不乖哦。”

明明对面两个可以联盟,酒翁才是大敌,这孩子还是违背了他的命令。

真是,不乖哦。

不乖的娃娃,就要被丢掉。

随着话音落下,玄曦光眼中暗色弥漫,仅存的一线灵智在眼中挣扎,她何尝不知道违背命令的下场,但是,她要解决任何对陛下的威胁。

酒翁“嘿”了几声,也不知怎么动作,玄曦光渐被漆黑占据的眼瞳,止在了那一步,酒翁拍拍胸口缓了口气:“小姑娘的情,老头子记住了,帮你一把!”

他高喝一声,酒液自葫芦中飞出,变幻做无数细丝,缠绕上玄曦光四肢。

持帆人道:“你要替曦光解咒吗?没用的哦。”

酒翁哈哈道:“老头子倒要试试!”

而就在此时,背琴的女修凤目一眯,琴已飞至身前,拨动。

正在解咒的酒翁脸色一变,上当了!

七娘天真个屁!天真的是他才对。

这两方何时联手的?牵制住他,然后动手杀长孙仪?

琴音如刃,杀意尽付!

一支乐,只奏一字。

“杀!”

她是不能靠近雷劫,也不能靠近长孙仪,但她更不敢冒着风险,让手札损毁。

两全之策,唯有在雷劫结束前,将长孙仪杀死!

长孙仪一死,雷劫必然散去。

这大概是传说中,名正言顺地替天行道呢。

就在她嘴角渗出笑意时,海上空间一阵扭曲,很快出现一道裂缝,有人站在裂缝前,也解下了身后的琴。

“我不是乐修。”蔺如霜垂着双眼,道:“不过,乐器自己厉害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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