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松右手展开,一把火折子凭空出现,向那毒人尸体撒去,伴随着熊熊的火焰,散发出一股焦臭味,横行一时的毒人就此化为灰烬。梅凌天也向着浓雾处扔出几颗玄天雷,轰隆隆的声音震天动地,渐渐地一座茂密的森林出现在眼前,空气变得清新,看的宁芳松一阵的眼热,“老弟,你这个是啥玩意,卖不卖?”“这是我师父独门秘制的玄天雷,概不外传。”梅凌天看出了他的意图,上来就堵住他的嘴” “唉,可惜,太可惜了,一点商业眼光都没有,要不我们合作,你们制造,暗影门负责出售,我敢保证,一定是财源滚滚,不出几年我们就可以赚个盆盈钵满”宁芳松不死心,耐心的开导。“谢谢宁前辈好意,但我乃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应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岂能将商场的唯利是图那一套用在官场上?那不就成了贪官了吗?”梅凌天头摇的像拨浪鼓。“老弟,你还年轻,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就你那点俸禄,能换几块灵石?塞牙缝都不够,猴年马月才能突破到剑帝呀,我知道你背后有飞雪剑派,但靠人不如靠己,再说,现在官商本来就是一家,互相合作,对双方都有利。”宁芳松两眼冒着亮光,一脸的精明。“这个容我三思。”梅凌天没有将话说绝,为自己以后留下余地。“好,我等你的答复。”宁芳松也知道梅凌天已经心动,但需要以后慢慢开导。
梅凌天背后的伤势较重,一时不能痊愈,只好躺在马车上,还好旁边有两个叽叽喳喳的调皮丫头,也不显得寂寞。“哎,妹妹,真看不出来,那刘前辈作为一尊剑祖,竟然也会服侍人。”“是呀,对珂儿多体贴,好温馨,真像一对,令人羡慕。”“哼,什么呀,哥哥和珂儿才是一对呢?刘前辈几千岁了,年纪相差太大了,不般配。”“珂儿也不小呀,听说妖族发育比较慢,三四百岁才算成年。”“啊,这么说珂儿也有几百岁了,我的妈呀,还这么光彩照人,是怎么保养的呀?有时间我得去问问”“别问了,妖族的方法未必适合我们,还不如问问刘前辈呢,这么大年纪,还那么年轻。”“说的也是,那宁前辈看上去也不老,真令人羡慕。”“你们两个安静一些好不好?整天想着自己的容颜,能不能将精力都用在修炼上,修为上去了,自然就显得年轻了。”梅凌天实在有些忍受不住。“整天修炼,快成木头疙瘩了。”梅清瑶不满的嘟哝着。“是呀哥哥,有你在,我们那么辛苦干嘛?危险的时候你可以保护我们的是不是?”梅傲霜也附和着。“你们呀。”梅凌天有时真拿他们没办法。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停止不前。“怎么回事?”梅清瑶挑开门帘。“禀大人及两位小姐,前面出现大批流民,堵住道路。”一个兵士过来报告。“走,出去看看。”,梅凌天跃下马车,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毒素已经祛除,再过几天即可康复。
只见前面道路两旁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一个个蓬头垢面,疲惫不堪,三三两两坐在地上,有的时拖家带口。梅凌天走到前面,拉住一个老者,随手递过去一块肉饼与一壶水“老人家,你们是哪里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唉,这位公子,看你的打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前行了。”那老者喝了口水,将饼递给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前面是胶墨县,属于岭西地界,我们是当地的农夫,本来日子虽苦,可也过得下去,前几日来了几个差役,说是县太爷看上了我们那一块,说是风水好,准备在上面盖行院,强征了我们的土地,活不下去,只好去逃荒。”那老者双眼含泪,一脸的悲愤。“难道你们就任他欺凌?不会抗争吗?”梅凌天感觉一团火在心中燃烧。“唉,我们就是普通的农夫,无权无势,又有什么办法?开始有几个壮丁去衙门口抗议,结果县太爷旁边的一个妖人随手一袖,那好端端的几个壮汉就七窍流血,倒地身亡,尸体至今还在城门楼挂着呢,唉,蝼蚁尚且偷生,我们认命了。”那老者不住的摇头。“岂有此理。”梅凌天牙关紧咬,拳头握的嘎嘣响,“如此恶官,岂能留他?”“公子噤声。”那老者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公子是外地人吧,你可不知道,本县的县太爷孔义龙乃是知州大人的小舅子,仗着他姐夫的权势,在胶墨县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要是谁家的小媳妇大姑娘被他看上眼,准逃不掉他的魔掌,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并且此人党羽众多,许多地痞都与他称兄道弟。”“竟有如此佞臣,定要除他。”梅凌天血气方刚,嫉恶如仇,“老人家不要害怕,不瞒你说,我乃刚上任的岭西知府,你有什么冤屈,可以慢慢道来,我为你做主。”“真的吗?青天大老爷呀。”那老者扑通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有冤呀。”“老人家快请起。”梅凌天急忙将其扶起,那老者哽咽着将往事叙述了一边。
原来老者名蒋文义,乃是一位私塾先生,膝下一子,日子倒也过得美满。不幸在孙女三岁的时候,一天儿子陪媳妇回娘家,在归程碰到邻村的一个恶霸,窥其儿媳美貌,欲占为己有,随陷害其子为贼寇,一顿毒打后扭送到县衙,冤死在牢中,儿媳不堪凌辱投河自尽,老伴也气血攻心,卧病不起,几个月后也是一命呜呼,正剩下老头子孤零零的带着小孙女守着几分薄田过日子,如今唯一的生活来源也被霸占。老者紧紧拉住梅凌天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