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要她’,声音清脆,却中气十足。只见门口一年轻男子驻足,望着那白衣女子,微微点头致意。
年轻男子身形修长,面容俊俏,一身白衫,气度不凡,莫非是修仙者?
离凡看着来人,微微诧异,这不就是书中所写,温润如玉,大家公子?原来这便是大家公子,书中有写,公子如玉,喜欢品酒,想来这里的酒,确实不一般。
青水在这人还未进来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到了他的境界,方圆数里之内,一切风吹草动皆能知晓。
之所以他会察觉到此人,是因为此人太过奇异,行走之间竟有灵气相随,比之离凡更是非凡。离凡只是与灵气亲近,但与此人相比大不相同,一眼看去竟是无法查探,神识一靠近他便如泥入海,绝对是强者。莫非是天象境?或者更高!
青水心中震惊之余,收回神识,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此人要那女子,那便让给他,切莫不可招惹麻烦,断然不能让离凡在此出事。
但,青水心中还有一丝想法,母亲曾说过,他此番下山定会有大机缘,莫非就是此人?
青水正欲与那老妈子说一声,那便让给他,就当交个朋友。
“我就要她。”离凡高声说道。这一次,轮到这里成为全场焦点了。
“疯了,不能要,门口那人不一般,不能要!”青水惊得冷汗直流,连忙传音,想要阻止这位小祖宗,你没有修为看不出来,可我知道!
“哦?这位小公子也想要与凤离姑娘共饮一杯。”年轻男子看向离凡,嘴角勾笑,有意思。小小年纪,也为同道中人。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男子和离凡坐在了一桌。
一边是清秀孩童,对面是公子如玉,大眼看小眼,小眼看姑娘。
青水坐在另一边,大气不敢出,此人一靠近,他便感受到了强大压迫,那是一种境界上的无形压制,绝对压制!
似乎是感受到了青水心中忐忑,年轻男子拍了拍青水的肩膀,示意不要紧张。而就是这一拍,青水打了个激灵,连道没事没事,惹得年轻男子哈哈大笑。
青水心中悲悯,这究竟是喜事儿还是破事儿?
年轻男子并未与离凡说话,而是看着站在一旁的老妈子微笑道,“有劳将凤离姑娘请过来,为我与这位二位公子斟酒。”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大金锭子。
老妈子从这位郎君进门便已知绝对是贵客,看其谈吐以及出手阔绰,必定是富家子弟,定要伺候好喽!
她一把接过年轻男子的金锭子,贴笑道:“几位公子有眼光,这凤离姑娘乃是我的清倌人,在这景王城可是有名的很,我看公子们脸生,怕你们不知晓,便先将情况与你们说明,我们凤离卖艺不卖身。”
年轻男子粲然一笑,“懂得规矩,只需凤离姑娘为我等斟酒,不需共度春宵。”
听了此话,老妈子更是笑开了花,得嘞,马上去。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这为人做事就是不一样,要不然还得让自己头疼一番。
只见老妈子跑到那凤离姑娘身边,贴耳细说,令那凤离姑娘微微点头,只是脸色不改,依旧清冷。
老妈子跑了回来,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了几位郎君,凤离姑娘愿意,只是另外还有贵客已经交了定金,今天下午点名要听凤离姑娘弹曲儿,这。”
年轻男子依旧微笑,作为风花雪月场所的常客,他怎会不知这老妈子的小心思,并未气恼,而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子中拿出了十个大金锭子,放在桌子上,闪闪发亮。
老妈子眼睛都值了,连忙喊道:“凤离,还不快来给几位郎君斟酒!”说完连忙将十个大金锭子抱入怀中。都怪自己眼神毒辣,就知道这几个公子哥不差钱。
一身白衣,凤离姑娘莲步款款,站在离凡等人面前,侧身施礼,公子万安。虽心中对于老妈子的行为很是反感,但多年来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作为清倌人,她卖艺不卖身,在里是一股清流。因此,她对于来者称公子,而不说郎君。
像这般的公子她见得不少,皆是家财万贯,多数为人比较有涵养,来此只是图个乐子而已。
当她看到离凡的时候,微微一愣,来这里的少年郎她不是没见过,但如此幼小的孩童却是头次遇见,并且还点名要自己陪酒,这小小的孩童也懂得喝花酒了?还是说被那身边的青年忽悠顺路带过来的。
酒水端了上来,自然是店里最好的酒。
凤离姑娘为三人各倒一杯酒而后退在一边。
离凡举杯喝酒,细细品味,年轻公子小口慢饮,细细斟酌,青水一饮而尽,呛了喉咙。
这酒有些许辛辣,又有点酸甜,怪不得世人皆好这一口,确实值得细细品味,于是离凡又喝了一口。
凤离姑娘聪颖,也懂规矩,看离凡酒杯中无酒,便又续了一杯。
年轻男子喝完,眼神示意姑娘倒酒,便又续了一杯。
青水连忙摆手,不好喝,不要了。
片刻之后,离凡与年轻男子依旧无言,素不相识,无需多言。
青水作为场间第三人,屁股坐的很是难受,压力太大了。
凤离姑娘看着这奇怪的一桌,突然觉得有点有趣,都说同道之人最有共同话语,怎么这几位好像喝闷酒一般不说话,但看表情也不像啊,既然无言,那为何要坐在一桌?真是奇怪,无法理解这些男人的想法。
一杯续一杯,很快一壶酒便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