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卦象,更不用说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卦象竟然连着重复了。老头听到惊呼声,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天降指着桌上的卦象道:“侯爷,你看这个卦象,我连续两次都抛出了一样的卦象,这有点太奇怪了吧。”
说完便看向老头,却通过宽大墨镜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慌和恐惧,全身都有些发抖了。老头颤抖着手指,指着桌上的卦象道:“你……你刚算了什么?”
天降疑惑的道:“我刚才心血来潮,想算算您以前是干什么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天降就被老头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但他知道老头不会无缘无故扇自己的,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形顿时有些佝偻,垂头丧气的坐回了椅子上,半晌没有动静。天降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正想着老头不会是气晕了吧。却听他叹口气道:“你怎么能卜出来这个卦象的?你不是才学会占卜吗?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天降纳闷道:“您老……您老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您没事吧?”老头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再装了,难道世事真这么巧?我莫名其妙的撞上你,结果你恰好就是那个能卜出这种卦象的人?呵呵,我老头虽然眼神不太好,但心里可敞亮着呢。你也不用再跟我玩这种把戏,我可以跟你走,你要了我这条老命都可以。但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也早已被我毁掉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收养的几个孩子还请你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天降听的糊里糊涂的,试探道:“你老没发烧吧?什么祖师爷,什么把戏,我一点都不明白啊。您老到底怎么了?”
老头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他。两人虽然都戴着墨镜,但天降还是能感觉出老头盯着他的目光非常锐利,心中不禁一凛。
老头豪迈的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知道你是姬擢派来的,但是我都说过我不跟他争,也躲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我?当年,我已经在他面前自费道行了,他还要怎么样?难道非得赶尽杀绝,连一点同门之谊也不讲了吗?”说道最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也有些烈士暮年的感觉。
天降听的好奇,但是在不知道姬擢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赶尽杀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辩白道:“侯爷,我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您能不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我可以帮你啊!”
老头怒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别再装腔作势了,想要我的命就动手吧,东西早已经毁了,你再怎么逼我我也还是那三个字:没有了。”
天降急道:“我……我……我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啊?”老头嘿嘿冷笑了几声,扯着尖细的声音阴阳怪气道:“别再装蒜了,我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你想要我老人家的命随时可以拿走,侯某人随时恭候大驾。”说完便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看着落日余晖下他那苍老瘦弱的背影,天降也不敢追上去,但又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桌上的三枚铜钱均是立着的奇怪卦象,呆坐了半晌。心想,这老头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根据他的话来推断,他跟我一样躲一个仇家躲了很多年。那他定然随时都有危险,自己好歹跟他相识一场,不能袖手旁观,当下便要收拾东西到他家去看看。
却听得旁边人群中一震骚动,急忙转头看去。发现两伙人提着棍棒、刀片在打架,恐怕不下七八十号人。人群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但却不走远,而是在推开三十多步后,停下来看热闹,更有那不怕死的拿出手机拍照。
四散的人群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天降自然走不了了,只好在这边驻足观看,手里还拿着没拉拉链的包。原来是五六十号人在追着十几个人打,不到一盏茶时间,人少的这边只剩下一个满脸血迹、脚步踉跄的年轻人了。
天降看的出来这年轻人虽然看似站都站不稳了,但却是装的。因为他的呼吸依然很有节奏,眼神依然犀利,还不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那五六十号人缓缓的围拢了过来,带头的一个大汉阴笑道:“小子,挺能跑的啊。熊哥的东西你都敢劫,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是自己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听后熊哥发落呢,还是想负隅顽抗到底,让我们把你废了,再搜身呢?”虽然嘴上说着话,但脚步还是不停的向那年轻人走去。
那年轻人不经意的扫了扫周围,开口道:“我早跟你们说过了,我没有拿熊哥的东西。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那我也只好来个鱼死网破了。”当下抓过地上的一把刀片,狞笑一声,猛的向刚才说话的大汉冲了过去。
其他人惊呼一声,快速围了过来,但随即就发现上当了。因为就在他们大惊失色的跑过来救援时,这年轻人却嗖的一声不进反退,瞬间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天降看得分明,还觉得这年轻人有勇有谋呢,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人直愣愣的向他这边冲了过来。周围的人群也是呼啦啦的吵闹声大起,都怕惹上麻烦事,便开始相互挤来挤去,搞得那大汉带着人半天追不过来。
就在天降觉得年轻人这次应该可以顺利逃掉的时候,突然旁边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那年轻人腰间捅了一下。年轻人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