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亭台相会之后,我很是认真的思索了这个秦公子和子墨的关系。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秦公子肯定不是子墨,子墨不仅不喜同人攀谈,对人也是冷言冷语,但心却是让人想靠近的,这个秦公子,虽是对人笑脸相向,我却觉得那是笑里藏刀,而且身上散发着莫名的威严很是不真切。
我甚至考虑过秦公子或许是同子墨是孪生兄弟,于是在思索子墨同秦公子的关系里,将如何同光着腚的啾啾道歉的事情抛之九霄云外。
我依旧是入夜便会疼痛不已,可是疼痛之余满脑子依旧是子墨、秦公子,以至于疼痛表情扭曲的样子都是随意应付的样子,婧儿同我说话我也是心不在焉。
疼痛终于过去,这几近深秋的夜里,寒霜露重,我却是满头大汗,婧儿心疼的替我擦拭身子,门外有人敲了门。
婧儿慌张的替我穿好外衣,在里屋便对着屋外问“深根半夜,是何人敲门”
“萧玄”屋外响起了他清冷的声音。
一场折腾之后,我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婧儿也很是为难“萧公子,我家小姐已经入睡,彼时不方便见您,可否明日再来”
萧玄并未立刻回话,显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婧儿站在窗前也很是纠结,我吃力的睁开眼,抬起手臂,让婧儿请萧玄进来。
婧儿慢吞吞的走到外间门前,吱呀开了门,小声同萧玄说了话,我还是听见了“萧公子,小姐这几日夜夜都全身疼痛,方才也是疼痛刚过,身子十分虚弱,若是没有急事,奴婢斗胆还请公子早些让小姐歇息”
萧玄简单回了“嗯”便来了里屋。
我吃力的撑起了身子,靠在床边,心想此时应该是我最丑的时候,后来同萧玄说到我自己以为这时候是最丑的,他却说我最丑的时候是在山洞里昏迷,却是时常会留口水,昏迷的那几日他的时间只是用来给我擦口水了,最后逼不得已才点了我的穴。
萧玄握着剑靠在窗边“上次你进了聚魂阵,应是林家请的道士布的,这几日我在林家查出了些线索,林家的九岁的独子白日从未露过面,夜间掌灯才能听见那屋里有孩子哭闹的声音。我上次将清水镇结界破开一处,那一处迄今也未被人发觉,照常理,布阵之人……”
萧玄说的太急,要将这几日的发现尽快的告知与我,后面应似有很急的事,莫不是这样萧玄也不会这种时候执意要进来同我说这番话。
只是如今我真是极度疲惫,在他匀速又有节奏的声音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醒来已是临近午时,完全清醒我才发现昨夜真是很失礼的睡着了,于是迅速起身,婧儿进来伺候洗漱,我便问了萧玄昨夜何时离开。
婧儿说她也不知萧玄何时离开,萧玄进屋一个时辰后,婧儿听着里屋没有动静,又是担心我身体吃不消,于是大胆的敲了门,却听不见里屋有回音,开了门才发现萧玄已经不在屋里,而我已经在被窝熟睡了。
大致是我睡着以后萧玄自己习惯性翻窗子出去了。
我正打算过去找萧玄顺便吃一起去吃午饭,婧儿却拿出了封信给我“这个是萧公子昨夜留在桌上的,午饭我已经帮小姐拿来了,周夫人说小姐这几日身体还未痊愈,仍需留在院中好深修养,还命厨子给小姐做了补汤”
我拆了信,萧玄的一笔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我眼帘,真的是见字如见人。
信里大致说了林家宅子里的布阵的道人或是体能虚弱,或是不在清水镇了,总之这个时候去林家是最好时机,还有就是萧玄发现了林家的独子也是很有问题,再者清水镇似有出现了易云笙说的部分人开始咳嗽,林家药铺却禁止出售醉心花,信里却没有很棘手的事。最后说了件对我来说很关键的事,萧玄在心里说那个傲娇的秦公子,对萧玄而言是个重要的人,他告知我,秦公子并不是我要找的子墨,言语不多,却强调让我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人。
看完信,我先是打算叫上曲莫妍一同研究林家的独子,在做这个打算之后,我便发现了个很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将曲莫妍叫出来,从来都是她自己愿意消失就消失,愿意出现就出来,我想着难不成敲敲玉石她便能出现在我眼前,后来这个行为果断的被证实是没有用。
我摸着玉石来回在桌上研究,门口进来个人挡住了光线,应是婧儿收碗盘来了,我不耐烦的伸手招呼她往边上站站,影子顿了会,漫不经心的挪到了旁边。
不管是用何种方法,这看着始终就是一块普通不过的玉石,曲莫妍莫不是已经出门去了。
“这玉石质地不错,光泽看也算是玉中上乘,此玉随了主人,颇有几番灵性”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发现自从出了灵风山,很容易情绪波动一惊一乍,这次也是被吓到了。
来人正是昨日在水榭亭台见到的秦公子,面对同子墨一样的脸的男子,我怎么也发不了脾气。
由于他的脸挨着我很近,我一时看着他出了神,不自觉吐出了脑海中反复自问已久的句话“秦公子,家中可是有孪生兄弟?”
兴许是我问的太唐突,他定神看了我许久,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深邃的冷眸里透着威慑与狂野,俊美的脸上依旧是放荡不拘的坏笑“家中是有几位兄弟,却没有孪生。乐小姐可是用情至深,天下间即便是长得再相像,也不至于认错三回。看乐小姐如此执着样子,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