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可谓是真是天下奇谈,竟有人会把去世的人埋在一个地方,如此说来,那处墓地可谓是万人坑了,又不是征战,没必要死了都挤在一个坑里,到底是何人留下的规矩。
最不可忍的是竟用活人做饵,别的不说自家人过世,定不会折磨自家人,若那守墓之人没能活着熬过那一夜,必定是厉鬼作祟。
黑幕已经全部暗下,而夜筠和萧玄已经出去两个时辰还未归,此前在陆宅听陆胜才说过这种天气不能有人外出,若是外出必定是有去无回,若是寻常我自然是觉得这雾绝对难不倒他们两的,但眼下灵启阵开了,阴气跟着会越发强大,黑雾天更是容易惹来阴气,他们修为自然是极好的,但也难保在这种未知的天气有个意外。
曦儿则安慰“小姐莫要太担心了,萧公子和夜姑娘定会平安归来的,时候不早了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吧,如今这天夜里越发寒冷,小姐要注意身子,莫要受凉了”
着凉我倒是不怕,曦儿说着时候不早我才觉得果真是不早了,若我不去歇息曦儿恐怕要一直陪我等到他们回来,虽点了点头,进了被窝,靠在床边,让曦儿留了盏灯。
坐在床上练了会秘籍,又等了会夜筠,始终不见他们回来,终究内心恐慌在黑夜里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
午时刚过,一串串清脆的铃声穿透黑暗好似流年之中抛出的一串荧光,萦绕在夜色之中,好似天边淡淡却又璀璨的天河,我自然是熟悉这串铃铛的声音,这些异域女子到底为何缠着师兄不放,难道除了夜半找男子,就无事可做了么?
我本是想跟着去找师兄,不想这次却猜错了,我双脚刚落地。门就被悄悄推开了,一股醉人香气扑面而来,依旧是那日几个着衣甚少的女子,她们依旧是流苏短衣。长裙薄纱在风中摇曳,好似穿梭在黑雾之中的薄云,风吹影动,带来了刺骨的凉意。
但我却并未被这刺骨的寒风吹醒,反而愈发觉得自己意识模糊,好在还能稳稳站着,我冷着声,目光幽幽扫过她们“几位姑娘,我似并未与你们有过过节,为何三番两次夜半扰人清净?”
那几位姑娘并不说话。只是柔光注视着我,风吹得她们微卷的发丝飘摇在风中,腰上的流苏也随之起舞,微光下,身上金亮的配饰闪烁着金光。染了整间屋子镀上了层金亮的光色。
她们上次找上我就在我额间种下了咒术,几次都让是痛不欲生,今次来定也不是好事,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只好硬碰硬,不管结果如何,总好过在这等死。
负在身后的手结了印。屋内一片清冷,有着偷人新股的刺骨的寒,不禁有些清醒。
一个女子稍稍往前迈了一步,她纤细地腰肢,迎着微光没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也似她们身上的铃铛那般清脆悦耳“乐小姐。莫紧张,我们姐妹此番来不过是奉了谷主命,但并不会危及姑娘性命”她似又感觉到我手中的结印,微微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姐妹并不想伤了你。乐小姐的修为自己最清楚,一旦动手,必定不是我们对手,还请三思”
这我自然是清楚地,她虽一直说并不想要伤我,只叫我安心,但并未说不对我别有所图,淡淡道“姑娘说不会伤我,但你们谷主定不会平白无故派你们夜半不请自入他人的房间只为看我一眼这么简单吧?”
那女子半敛眼眸,眼光淡淡扫过我“乐小姐是明白人,那么我们也不必绕弯子,此番来一是为了完整你额间的印记,二么是灵启阵”
果真是直白,光是这额间的印记我就已经很排斥,灵启阵她们怎么会知道我有?而且她们要灵启阵又是何用?
冷声道“若是我不从呢”
女子不冷不热地笑道“方才还说乐小姐是个明白人,想必月小姐不会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我瞥了眼她,懒懒道“你们谷主既然交代了不准伤我,若是我受了伤你们回去定也没法交代”她们谷主?可不是就是柳晟奕么,那红衣妖娆的男子,果真口味也与常人不一般,招来的都是这等娇媚的女子,就不怕在女人堆里呆久了忘了自己是个男的么。
我虽不知柳晟奕到底为何如此在乎我,不过光凭借这点,就能笃定,这些女子不敢伤我分毫,若真是这样,我又何须怕她们。
手中结了印,就向她们推了过去,锐利的刀锋分别擦过她们身上不同的地方,我不知自己这招已经练到可以攻击到这么多人的地步,想来异界之中的练习没有白费。
这些女子显然是有了准备,她们轻快在空中翻阅,整齐在我身边围成了半圆,跟我说话的那个女子,低低厉喝“乐小姐,莫要以为我们碰不得你,谷主只说不伤你,并未交代不能动你”
说罢,她们各自手中推出了几根金色丝线,上次我见过这招,起初本以为这些线是金蝉丝,后又想了想,这丝线不过是她们凝聚的灵气,灵气透过手指形成丝线,和伏息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既是灵气自然法子避之,玲珑阵便将她们轻巧隔断在外。
方才交手两招之后,我就能感受到她们身上收不住的戾气,分明是人,为何身上有如此重的戾气?
那女子收了手,脸上笑意收在眼底却慢慢冷了下来“没想到乐小姐竟能用到玲珑阵,但可惜你只是阴阵,只守不能攻”
我目光扫过她,冷声道“如此便够了”此时我并不能冒险以一敌八,只能先保住自己,祈祷师兄或者夜筠他们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