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抿了抿唇笑道“瑶儿,你什么样师兄没见过?无需自寻烦恼了”说罢拍拍手,便起身似要出门。
我咬咬牙“敢问师兄,到底昨夜见着了瑶儿什么样?”
师兄顿了顿,转身看着我笑道“真要说?”
“自然”我就不信我还能有除了流口水,还有更丢人的么?
师兄一只手扶了扶额,似在犯难到底要不要说,后又抬眼见我很是自信的样子,便摇摇头,负手道“昨夜,师兄可是奋力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我只道你睡觉的时候流口水”
欲言又止,摇摇头一声叹息道“哎!你睡觉怎会这般不安生,夜半你说自己热,要脱衣裳,但是你脱就脱,师兄乐意看,终归是这一幕又不是被他人看去也不吃亏,但你哪是要脱自己的衣裳,你分明是要来脱我的”
…
我抓了抓脑袋,努力回忆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那时候在桃林的木屋里,天气太热,但是为何天气会那么热呢?
眼下自然是不能纠结为什么梦里会忽然变热,而是为自己的所为辩解,遂急急解释“那是因为梦里…”
师兄似在我的言语之中又找到了有趣的地方,笑道“哦?梦见了什么,竟要伸手脱别人的衣裳?”
“梦里太热,我…脱自己衣裳”这分明就是实话,但是我分明是脱自己衣裳,为何会变成脱师兄的。
师兄分明就是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笑了笑又不说话,只是负手看着我,像是等我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个梦我到底要从哪里说起好呢,而且梦里另外两个人都是师兄极为不想听见的,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只道记不清了,师兄难得地没有继续追问,但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几分不可而言的深意。
为了不再说到这个话题,极其不自然地岔开了话“昨日陆胜才分明就说今日天会恢复,为何已经这个时辰似乎浓雾还是没有散?”
师兄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淡淡道“我方才出去了,只有这里还是大雾弥漫,丰城已经是晴天了”顿了顿又道“这是个普通的迷阵,但是迷阵之外似乎还有股力量,暂且我派了夜和幕离去查了”
只是个普通的迷阵,我和师兄自然不必惊慌,但是如今我们在陆宅,也不方便外露自己的身份,如今只能从长计议,看陆胜才到底作何打算。再作定夺。
一般的迷阵不过就是找准步子,就能很快走过去,若是不懂的人,横冲直闯说不定走几日都还只是在原地打转,所谓找到道。便能轻松走遍天下,大致和走出迷阵有异曲同工之妙。
师兄微微冷冽道“清晨我出去的时候,路过其他屋子”
“怎么样?”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都还活着,若是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我要怎么逃脱干系,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且我也不想卷进来。
“气息十分微弱。这些女鬼胆子不小,莫不是那咒符,她们这是要榨干才罢休”虽未看见师兄的脸,光从声音就能想象到他吸食英俊的脸上定是冷厉傲慢。
只是稍微想想,都觉得从窗子吹进来的寒风刺到骨子里的冷。
这时,陆胜才敲门进来。很容易从他脸上看出掩盖不住的疲惫,但是面上还要装模作样,微微笑道“二位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其实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并未喝那壶果子酒,而未喝酒这事。陆胜才肯定是知道的,即便是昨晚没有心思顾忌我们,现今看我们还能完好站着来回走动,定也猜到了,师兄只是倒了些饭菜,酒倒是一滴未动,我捉摸师兄像是有预知一样,能感知到今后会发生什么,若换作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倒全数都倒个光。
我倒是不担心陆胜才会对我们怎么样,只是兴许他会以为此事对我们起疑,今后可能会有纠缠不清的瓜葛。
“睡得甚好,一夜无梦,刚刚才醒”我如今只能这样说,虽然刚刚才洗过脸并未有刚醒的样子,但想必他已经从丫鬟口中听说我何时醒来。
他笑了笑“如此便好”后又面忽然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我看他戏也做差不多了,便面露关切“怎么陆公子似有话要说?”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陆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似乎我的表现,达到了他预期的样子,便蹙眉“往常都是大风之后,肯定是艳阳高照,如今不知为何外面散不开的浓雾,风也还为止”
这段我自然是知晓了,但也还是要装着万分苦恼,附和道“我和表哥初来丰城,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天气,昨晚听陆公子所言,以为今日会放晴,不想依旧是大雾不散,我表哥…清晨醒来见浓雾未散有些惊慌,还在宅子里到处转悠了一圈,正想着去找陆公子问问”
陆胜才又面露歉意“不瞒二位,我在丰城长这么大,从未遇见过如此天气,但毕竟已是白天,道路应当不难走,只是…”
我故作疑惑“只是?”心里却是冷眼看他怎么装下去。
陆胜才股作为难,顿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二位也是第一次参加诗会,各位公子相互熟悉之后分别遇见了知己,聊到甚晚,偶有在陆宅也是住过几次,那些时候也都想昨晚一样,两两分一间,而有次我爹在外面带了几坛清甜的果子酒,我也想着与各位好友一起享用,遂给他们尝了尝,哪知他们竟十分欢喜,而后每每在宅子住的时候,都会为他们备些,昨夜兴许是我忘记嘱咐,他们喝多了,我早晨问及丫鬟,似乎各位公子都还未醒,估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