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官,看到这你要说了,怎么还有个人一直不出场,莫不是忘了他?
没错,这人正是张二公子张二富。要说此人为恶一方,陈家所有的厄运皆是由他带来。如今这人正带着一群小喽啰在仙客居包间里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二公子拍着桌子说道:“行了,不要一个个的给我在这表功,知道你们都出了力了,哪天二爷我成亲,一个个都来喝喜酒,少了哪个都不行啊!”说着又自饮一杯,举着空酒杯一扬:“干了!”小喽啰们都点头哈腰,大赞道:“还不是二爷您指挥有方,智谋超人嘛!”纷纷随性干了杯中酒。
其中一个道:“二爷,小的们听您吩咐,早早等在那陈家大爷货船返航途中,布置一番,果然杀他个鸡犬不留,哈哈!”
另一个道:“可不,二爷算无遗策,也是天意,竟叫咱们捡到了陈家参股梨膏糖铺子的事情,可不是留把柄给咱们是什么?!恩威并施下,买通个把钱家配药的伙计简直易如反掌,哈哈!”
又一个道:“你们都是二爷的计策没错,可有一桩竟是天助二爷的!”他说着就端起杯子饮酒,也不说话,余众就纷纷催他:“嗨嗨,不带这样卖关子的啊,快说说,怎么就天助二爷了呢?”于是这人又看了张二公子一眼,拱拱手说道:“二爷命我那几天盯着张家,看看老头子什么时候死,我就盯着了。等两天,看着陈家人来来去去的,也不像要办白事的样子啊,就有点蹲不住了。哪知过了两天,那夜就有事了。一家子人都跑老爷子屋去了,过一会儿哭声响起来,我心道,得嘞,完事儿。刚想走,天上就下起大雨,那雨大的,那个闪啊,我走不了啊,就跟那儿屋檐下等着,又看见一个老头从他们的粮仓那儿走过来。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爬上他们的粮仓,凿他两个窟窿,嘿嘿!”
张二富笑着指指这第三个人:“你个油子,坏出蛆了。”这人嬉皮笑脸道:“谢二爷夸奖!”
众人都笑了,一个说这事巧的,一个说可不是老天帮忙么,要不是下恁大的雨,陈家也没那么快就垮了。
一众人吃酒吃的东倒西歪,都醉死过去了。
话说这张二富解决了心腹大患,心情甚好,就琢磨着要不等陈老头七七过后,就遣媒婆上门去。他兴匆匆来到老母亲的房中,张母身体不好,自生下小儿子后就一直病怏怏,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女科上的不足罢了。这会儿刚刚睡好午觉,闲来没事,在房中剪枝弄花。
“娘!怎么又在弄这些劳什子,花啊草的,累不累啊。”他在桌边坐下,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张母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个什么!”这边“咔哒”又剪下一根枝桠。
张二富一面拿桌上放着的点心吃,一面看着他娘道:“您要是得空,还不如给我置办定亲的聘礼呢!”
一听这话,张母也不剪花了,放下剪子过来追着问:“你要和哪家姑娘定亲啊?姑娘家住哪里?是什么样的人家,今年多大啦?”要说张母没什么不足的事,大儿子自小□□,读书上不要她操心,仕途也顺遂,如今已经在外省谋了个公职。但是自得了这个磨人的小冤家后,她就操不完的心了,仿佛一辈子的轻松都给老天收走了。现在居然说要娶亲了,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张二富拍拍手上的点心屑,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说道:“娘,您儿子会给您领那差的回家伺候您吗?就是上回我跟您说的,那个陈家庄的陈凤娇!”
“是她?可她家不是回了咱吗?”张母想起来了,“她家如何又肯了?”
“唔,就是肯了,呵呵,您儿子是什么人啊,他们能不肯吗。”张二富含糊其辞。
张母有点疑心儿子的不靠谱,“那成,回头你爹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
晚上张母和张二富他爹说起这事,老头子却不表态,只说,这事不着急。可他儿子急啊,等第二天忙忙地问张母,他爹咋说的。张母就如此这般的说了他爹的意思。
“嘿,我的亲爹哎,这我在外面不学好的时候嘛,他整日责骂,我现在想收心好好给他娶房媳妇嘛,他又不急了,我去衙门问他去!”说着急火火的去衙门找他爹了。
这边张管事刚刚有空坐一会,张二富就来了。他也不叫爹,只闷头往那椅上一坐,那吊梢眼就这么哀怨的看着他爹。张管事明白儿子所为何来,咳嗽一声说道:“你要娶人家姑娘,也不该桩桩件件做那么多,老夫为了你,也做了帮凶。现在这陈家眼看着就要垮了,你还要这样的岳家何用?”
张二富急道:“爹,我看上的是他家的姑娘啊,他家好不好我才不管。”
“自古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如今陈家在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手里,还能有什么好前程?你应该另寻良配,岳家得力,将来与你仕途有利。”张管事一面说一面来到博古架上,细细打量最近得的一个花瓶。
“爹!我不要什么岳家得力。我就看上那陈凤娇了,别人我不要!”他索性耍起横来。
“胡闹!我老了,也不能一直护佑你,将来你总要有自己的前途,找个好的可以帮衬你的妻子,为父也放心。”再怒其不争,也是自己的骨肉,张管事也算苦口婆心了。
张二富急急思量,看看他爹,说道:“爹,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娶那陈凤娇进门,我知道您老有办法。我在这表个态,只要得了凤娇